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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我懶洋洋地瞥他一眼:“北地樹木難生,柴禾都金貴得很,平常生活做飯還需省著用,誰當真捨得用來隔三差五地燒水沐浴啊?更何況咱們練寒功的又怎麼會怕冷,每晚拿雪搓半個時辰,既練了功又省了事,我們一直用它!”

只有東方儲尚在人世的時候顧及我身無內力不能禦寒,這才特地囑咐人日日為我燒水洗漱。待到東方厲掌權之後,既然教主都是臥冰沐雪,你一個小小藥人又憑什麼享受特殊待遇?抓緊練功去,有壓力才有動力嘛!

這樣兩年下來,我都險些忘了熱水澡是多麼誘人了。

程錚所用的涼性藥材自有一股清涼香氣,如今桶下灶臺又小火燒著,蒸得我身上無一處不覺痛快舒暢,令我險些便要就此睡去。

程錚蹙著眉將深衣掀開一角,一邊為我用銀針試水一邊勸道:“魔教地處苦寒,教中又多是無惡不作勾心鬥角之徒,你既離了魔教,以後便也別回去了。只要你一心向善,正道必會既往不咎。”

我微微苦笑:“嗯,好啊。反正在這裡耽擱了這麼久,我就算想回去人家也不信任我了。倒不如抱上你這條大腿,背靠大樹好乘涼。”

他拿起銀針看看,又向灶底添了幾根柴,點頭道:“原該如此。”

我也探頭去看,只見銀針上接觸水面的部分仍舊是深灰一片,不由問:“不管用?”

程錚搖頭:“熱度還是不夠。你還受得住麼?”

我笑道:“這你倒不必擔心,我體溫自練了寒功後便一直偏低,因此也不太怕熱的。”

程錚透過霧氣看了我片刻,終只不過點點頭,又低頭去撥拉灶中柴禾。

半柱香之後,程錚再用銀針去試,只見銀針上頭只有淺淺一層灰色,毒性竟沒那麼厲害了。

我自層層深衣下頭伸出大拇指誇他:“厲害!”

程錚一笑,從針囊中挑了一枚長針繞到我身後道:“頭向後仰,幫你挑膿包。”

我不覺有些尷尬:“我自己來?”

他道:“屋中雲遮霧繞的,鏡子上都是霧氣,你又怎麼看得真切?更何況你臉上膿包中均帶著劇毒,若是落入水中,我這一番努力豈非白費?”

我只得將大頭後仰交到他手裡,又問:“你這裡應該沒有別的浴桶可用了?我現下用它泡了藥浴,你以後還能用麼?難不成你又要委屈忍冬馱一個新的過來?那麼大件的東西,很難悄無聲息地運進來?”

程錚道:“不勞你費心,最近天已轉暖,我去溪邊沐浴即刻。”

我眼睛一亮:“露天的?”

多少姦情都是發生在一方偷看另一方洗澡之後啊!董永和七仙女這對兒臭不要臉的就不說了,但是想想小溪綠樹,玉體橫斜,暗香浮動……

不發生點十八禁的內容都對不起這佈景!

他看我一眼:“我會要求你在下游不住搖鈴。”

我沉默,繼而怪叫:“大俠你要不要這麼洞若觀火啊!”

程錚笑得眉眼彎彎:“是你坦誠。”說著按住我,“別動,別說話。”

我乖乖閉嘴,但覺銀針猛地一下刺入我臉面,我悶哼一聲攥緊拳頭,任由他在我臉上擠出膿液擦淨,用熱毛巾焐過一遍之後,再擦上冰涼的藥膏,用紗布貼住我臉面。

他囑咐我道:“別再說話,紗布只是覆在藥上,粘得並不牢。”

我眨眨眼睛表示知道。

他收拾完我左半邊臉,又如法炮製右邊。然後是鼻子、額頭,待他將我整張臉擠過一遍之後,我已被他貼成個木乃伊。

我眨巴著眼睛無聲譴責他:壞蛋,不能說話了!

你是故意想憋死我的?

程錚眼中滿是笑意:“不能說話就憋一會,有熱力幫助,藥膏敷上半個時辰應該便能完全化開,到時我替你洗去,今天的藥浴便就結束了。你出來之後,再自己擦上一遍藥膏即可。”

我點點頭,一手搭住桶邊饒有趣味地看著他。

程錚問:“怎麼?”

我搖搖頭,只色迷迷地看著他寬闊的肩膀,緊實的腰身,看了半晌又覺得不夠,於是撐著桶沿前傾身子,又拼命直著腰去看他腰部以下的勝景。

哎呀呀,會不會看到什麼害羞的部位呢。

程錚大驚失色,伸手按住我肩膀將我重新按回水中,沉下臉訓斥我道:“起身做什麼!”

我轉轉眼珠,仍舊死皮賴臉地盯著他不放。

罵就罵,如此盛況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夠再見到一回,不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