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那邊一口咬定,沒有吃錯任何東西,也沒有亂碰什麼,唯一放在太后枕邊的就是三位容華繡制的香囊。沈嫵她們三人自是被請過去了,太后躺在床上低微地呻/吟著,那斷斷續續的聲音,彷彿隨時要斷氣了一般。身穿著黑色龍袍的男人就坐在前殿的椅子上,臉上的神色十分陰沉。沈嫵她們三人魚貫而入,規矩地行禮參拜,每個人都輕輕低著頭,臉上的神色十分平靜。齊鈺的心底早就不耐煩了,一個愛作死就罷了,偏偏四個都愛作死的人湊到一處,就非要搞出些么蛾子來。太后要她們三人制香囊的事兒,齊鈺自也是有耳聞的,甚至於沈嫵那邊發生的一系列,明音和明語所參與的事情,他都知曉得一清二楚。呵呵,眾人都請他過來,準備當槍使。今兒要是不毒死一個或者不冤枉死一個,他一定牢記在心。日後他親自設計毒死一個,再冤枉死一個!別拿皇帝不當人看!穆姑姑帶著春風先出來了,皇上拿手撐著下巴,冷聲問道:“母后怎麼樣了?可有大礙?”那兩人一聽皇上這麼問,立刻膝蓋一軟,“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求皇上做主啊!那三個香囊已經被剪開,太醫一瞧姝容華香囊裡的花瓣,便直呼有毒。”穆姑姑跪著爬行到皇上的腳邊,不停地大力磕著頭。前額使勁兒地碰在地面上,發出“砰——”的聲響,帶著幾分沉悶。齊鈺努力忍住要抬腳踢她的衝動,心裡有如百爪撓心般難受。沒辦法,以前踢習慣了,好想踢人啊!他一低頭,便能瞧見穆姑姑面露悲色,眼眶泛紅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甚至哭得聲嘶力竭。他如果這一腳踢下去,是不是不孝的罪名就扣在他頭上了?最重要的是,還幫了沈嫵?不行,一定不能便宜了那女人。他這麼想的時候,一旁的春風瞧著皇上沒生氣,她也跟著膽子大了起來,跪行到皇上的腳邊,竟是輕輕地扯著他的龍袍衣襬,低聲求著皇上做主。這回齊鈺沒忍住,他猛地站起來,順腳就踢了過去。春風這一嗓子還沒嚎開,便已經被男人踢著坐到了地上。殿內原本等著看沈嫵倒黴的人,被皇上這一腳,弄得也有些納悶了。一片死寂,男人快步往前走了幾步,恰好對上了沈嫵探究的視線,他便毫不客氣地瞪了過去。殿內至少三人的心聲是相同的:腳真賤!“姝容華,你有何解釋?”男人輕咳了一聲,一直盯著沈嫵瞧,臉上的神色暗沉如鍋底。“不知穆姑姑所說的太醫瞧見那花,就直呼有毒,後來是否有仔細查驗過?”沈嫵的臉上絲毫沒有慌張的神色,相反還十分平靜地問了一句。一旁的許衿早就開始觀察她的神色,此刻見沈嫵非但不驚慌,相反還像是料中了一般,心裡頭不由得就失了幾分篤定。手心裡也漸漸冒出了一層冷汗。斐安茹雖不瞭解全部過程,不過聽著穆姑姑方才的話,便知道這是故意為之,就為了要扳倒沈嫵。穆姑姑哪裡料到沈嫵會是這麼個鎮定的反應,一時倒有些語塞。“太醫並沒有仔細查驗,顯然是被某些人的話語給誤導了。一開始便以為那三個香囊裡定是有毒的香囊混在裡頭,然後若是有人巧妙地牽引著他們的思維走,太醫也容易受到干擾的。”沈嫵說得煞有其事,臉上甚至還帶了幾分篤定的笑意,就像是當場觀摩了一般,甚至開始有理有據地分析起來。頓時整個大殿的人都看向她,沈嫵還沒拿出證據來洗白自己,就先把壽康宮這邊的人,從受害者變成了誣陷者。穆姑姑微微愣了一下,勉強鎮定了下來,冷聲質問道:“姝容華是在推脫麼?直接開始胡言亂語,還惡人先告狀了!”沈嫵輕哼了一聲,臉上的神色也直接變得陰冷了下來,冷聲開口道:“先告狀的是穆姑姑你吧?還請問姑姑一聲,太醫究竟是怎麼說的?”“杜鵑花分不同顏色,紅色的多有止咳祛痰平喘的功效,但是姝容華並沒有用紅色的杜鵑花。而是選擇了有毒的黃花杜鵑,這可是太醫特地指出的,黃花杜鵑有毒,那是千真萬確的!姝容華還是看看您香囊裡頭的東西吧!”穆姑姑恨聲將先前就知道的藥理背了出來,伴隨著最後一句話的落下,她猛地揚起手,將沈嫵先前呈上的嫩黃色香囊扔了過來。香囊的前端被剪了一條細長的口子,經過穆姑姑這麼猛地一扔,裡頭黃色的花瓣落出來不少,零零散散地落在了地上,眾人的眼光看過去,表情各異。沈嫵臉上的神色驚詫了一下,顯然對於穆姑姑的話,有些難以置信。有幾個一直盯著她瞧的人,看見這種表情,心底便有了較量。特別是許衿,臉上的神色才終於緩了些,這才是沈嫵該有的表情。作者有話要說:待會兒偽更一下,我還沒來得及檢查,可能有錯別字或者語句不通的地方。安心,等著明天看阿嫵如何逆襲!☆、070 全體受罰“原來黃花杜鵑是有毒的啊?當初嬪妾想用來著,不過後來還好沒用!”沈嫵臉上驚詫的神色稍微收斂了一些,她邊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