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衿她終於要出手噠,其實這計謀真心狠,正是斐安茹所說的,講究一擊必中!--------------當晚,夜色深沉,一個小太監小心翼翼地避過侍衛的搜查,一路往霽月殿走去。☆、067 詭計連連夜風蕭瑟,那個小太監在霽月殿外探頭探腦了片刻,待巡邏的侍衛換班的時候,他才跑到後門去。他剛抬手敲了一下,門就開啟了,一個宮女早就等在了那裡!“怎麼才來?主子都等了有一會子了!”那個宮女輕輕關上門,帶著他一路往前殿走,不由得壓低了聲音抱怨了一句。那個小太監四處看了看,見周圍沒有人,顯然是早就安排好了,心裡頭才舒坦些。膽子也變大了,輕聲抱怨道:“別看那位主子表面上對錦顏殿不聞不問,實際上她手底下幾個大宮女看管得緊。再加上我這位置也不是說離開就離開的,蘭卉時不時還要找我!我哪敢隨便就走了!”快到內殿的時候,兩個人便都噤聲了,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內殿裡只點了兩根蠟燭,繡床上的許妗輕輕閉著眼睛,像是已經睡熟了。“主子,奴才來了!”先前那個太監先開了口,邊說邊跪了下來,衝著繡床的方向行了一個大禮。床上的人猛地坐起,她的身上還是白日所穿的素色羅裙,顯然早就等在這裡了。桌上的蠟燭已經快燃盡了,三人說了一會子話,那個宮女便送太監出去了。床上的許衿站起身,將外衣脫掉了,躺在床上卻是睡不著了。她徒然睜大了眼睛看向帳頂,臉上閃過幾分陰狠的神色。錦顏殿內,一個小太監從屋子裡迷迷糊糊地摸出來,準備去茅房,半路上卻撞見了掌宮的大太監張成,不由得低聲咕噥了一句:“往日耀武揚威的張大總管,怎麼穿著旁人的小太監衣裳?”張成急急忙忙往裡面走,也沒注意聽清楚他說得究竟是什麼。第二日,沈嫵起得很晚,太后那邊也沒有傳召她。倒是聽說許衿一大早就過去伺候了,太后似乎被沈嫵給弄得心灰意冷,終於算是理解了許衿的好處來了,留著許衿一直到用晚膳的時辰。沈嫵得知這個訊息之後,也只是冷哼了一聲,絲毫沒有放在心底。沒有太后的刁難,又少了皇上的間接性神經病發作,沈嫵的日子過得可謂逍遙自在。因著沒了外面的煩心事兒,對於錦顏殿她就關注了許多。最近內殿蘭卉調進來一個新的小宮女伺候,名喚墜兒,也只是偶爾負責端茶倒水罷了。不過沈嫵瞧著這小宮女,臉面倒是長得極為俊俏,手腳也勤快,平日裡不言不語,乖巧得很。沈嫵瞧著她有趣,便偶爾會逗她說幾句話。方知這丫頭的刺繡手藝極其精巧,只要針線到她手裡,似乎就能將那花花鳥鳥繡活了一般。沈嫵一高興,便經常會拿些布料和針線給她,沒事兒就讓她繡著玩兒。倒是有好幾次,明音瞧見了,眉頭會跟著蹙起。偶爾墜兒出去辦事兒的時候,她會跟沈嫵提意見:“容華,這小丫頭調進來不久,雖然是蘭卉姑姑調的,您還是莫要讓她做這麼多的事兒。裡衣這些貼身兒衣裳別讓她做,省的到時候做出了毛病!”因著沈嫵做事兒,一向不避諱著明音和明語,所以她二人也都是盡力效忠於她。明音畢竟是在宮中待了許久,她是徹底怕了這些新進來的宮人。在後宮裡,即使再好的姐妹相稱,也得留幾分心眼兒,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人心隔肚皮,誰知道這墜兒是不是外表乖巧心裡卻狠毒的腌臢貨!對於她好心的提醒,沈嫵頭一回沒有說任何話,只是調皮地衝著她眨了眨眼睛,像是故意賣個關子一般。不過每當墜兒做出什麼好看的東西之後,沈嫵總是毫不吝嗇地拿出來先給殿內的那些宮女內監觀賞一番,再讓明心收起來。就這麼過了悠閒的幾日,太后的身子似乎好了些,又想著來磋磨她們了。當晚就派人來傳話。“姝容華,太后說了,要您連夜趕製出香囊來,明兒早上送過去!”這回來傳話的依然是春風,她的口氣比先前更加不善,甚至有幾分來勢洶洶的意味。顯然上回沈嫵在壽康宮把太后折騰成那樣兒,壽康宮裡的幾個姑姑大宮女,此刻見到她,都恨不得直接弄死她洩憤。沈嫵正歪在榻上假寐,明語跪坐在床尾,輕輕地替她捶腿。春風的話說了好半晌,沈嫵才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應答。春風又等了片刻,見沈嫵再沒有一句話出來,便咬了咬牙緩緩地退了出去。直到離開了錦顏殿,她才衝著地面吐了口唾沫,恨聲道:“得意什麼,馬上就有你受的!”春風又吐了兩口唾沫,心裡頭才算是痛快了,便抬起衣袖一抹嘴唇,臉上恢復了平日裡的嚴肅,邁著小碎步往壽康宮走去。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了,一旁的柱子後面才冒出個人影兒。明語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難以置信,呆愣了半晌才道:“幸好容華讓我跟出來,沒想到春風姐竟是這般粗鄙,比鄉村野婦還不如!”她喃喃地念了幾句,似乎才反應過來,不由得衝著春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