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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伯清面色非常難看：“大人，這是三條人命啊！”

縣太爺喝下杯中的酒水：“我知道他們是人命，可是現在你根本沒有線索。無法結了這個案子，難道你要讓他們繼續躺在停屍間中。死者已矣，還是讓他們早點入土為安吧！”

常伯清張了張嘴，想反駁，可是卻又無話可說。

第二天，縣衙的後門抬出三口普通的棺材。一行人將三口棺材抬到距離長春縣不遠的山林中，將三人安葬。

常伯清靜靜的站在三人的墳前，站了很久。

在他身後的大樹上兩隻紅色的狐狸站在樹頭，那雙碧色的眼睛中閃爍著詭異的光澤。

天漸漸黑了，天空漸漸飄起了雪花。常伯清動了動痠麻的雙腿，對三座墳墓分別鞠了三次躬。轉身，向山下走去。

待他走後，兩隻紅色的狐狸互相看了一眼，從枝頭躍下。

其中一隻張了張嘴，對著墳墓吹了口氣。瞬間，原本小丘一樣的墳墓，變的非常平坦。

棺材裡面的人，是死去的三位小倌。挖墳的人知道他們身份不好，就偷懶將墳墓挖的非常淺。勉勉強強讓棺材放在裡面不突出就夠了。

兩隻狐狸看著漆黑的棺蓋，眼神變了變。其中一隻走到中間一具棺材前，對著棺材吹了口氣。棺材蓋便無聲無息的漂浮起來，輕輕的漂浮到一邊。

紅狐狸對它身後的那隻狐狸搖搖尾巴，似是在示意它過來。可是那隻狐狸卻並沒有走過去，反而用一隻爪子搭在鼻子上。用三隻腳一條一條的向後退。

棺材旁邊的狐狸用碧色的眼睛瞪了它一眼，便跳入棺材中。而另外一隻則退到大樹旁邊，時不時的探著腦袋，向墳墓中望了望。

紅色的狐狸從墳墓中竄了出來，又跳入另一口棺材中。許久之後，狐狸嘴角咬著一塊看不出原本顏色的布。從墳墓裡面爬出來，又對著棺材蓋吹了幾口氣。將墳墓變回原來的模樣，他漫步走到另一隻狐狸身邊。

樹下的狐狸，見它過來了，快速的向後退，兩隻腳著地。前爪拼命的捂著鼻子，吱吱吱的對著那隻狐狸叫了幾聲。

那隻狐狸並沒有理會它，它自顧自的將嘴巴里咬著的布放在雪地上。然後張大嘴巴，將嘴插入雪中，不停的摩擦。過了一會，它乾脆倒在雪地中打滾。

過了好久，變成雪球的狐狸才緩緩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雪。一陣薄弱的紅光自它身體散開。很快，溼透的毛髮變的乾爽起來。

紅光一閃，兩隻狐狸同時變成人形。其中一個撿起地上的破布，從懷裡掏出紅色的手帕，將破布包起來。

然後，他看向他對面的少年：“我已經除去身上的味道了，你……”子墨對雪涼翻了個白眼。

“嘿嘿嘿嘿……你知道的，我鼻子很靈，我還是覺得你身上有股味道。”特別是你的嘴巴，剛才咬了那破布了。當然這句話他可沒有說。

子墨瞪了他一眼，揮揮手，將雪地上的痕跡都抹去。“下山吧！我們去找柳二。”說罷，徑直向山下走去。

雪涼用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樹枝，刮住子墨的衣服，一隻手捏著鼻子問：“現在嗎？”

子墨面露不悅之色，排開樹枝：“廢話！不是現在去，難道還是白天去不成。”

雪涼忙賠笑：“我是怕常大哥回家之後找不到我，而且天色已經很晚了，我怕他會起疑心。”

子墨冷笑，陰陽怪氣的說：“你不會說你來看我了嗎？少廢話陪我一起走。”說罷，子墨預伸手去拉雪涼。

雪涼跳著跑開道：“我陪你也成，你必須先洗個澡，你好臭。”

回到客棧的後，子墨立刻變出一個大浴桶來，裡面盛滿了跑著薔薇花瓣的洗澡水。

聞到了花香之後，雪涼才鬆開緊捏著鼻子的手，大口的呼吸著。他看著澡盆中的子墨：“大冬天的用薔薇花，讓別人看到，準把你當怪物。”

子墨沒有理會他，而是將整個人都縮排浴桶中。

雪涼伸手從浴桶中抓出幾片花瓣，咬在嘴巴里面，哼著小曲走到外間去了。

黑色的夜空中，飄散著稀稀落落的白色雪花，為黑夜增添了些許顏色。柳葉巷、暖玉懷，那扇緊閉的房門中，幾許呻吟似要破門而出。壓抑的呻吟、急促的喘息，讓聽的人一陣面紅耳赤。

雪涼麵露怪異的神色，眼睛咕嚕嚕的轉著，在黑暗中，他的面頰上飄起了兩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