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實——他不知道雪涼什麼時候會離開。這幾天晚上,他總是夢到雪涼離開的背影,他的身邊還有一隻紅色的狐狸。狐狸的眼中帶著鄙夷的目光看著他,彷彿在說,你根本不配和雪涼在一起。
鍋裡香氣四溢的湯汁徹底沸騰了,噗噗的敲打著上面的鍋蓋。常伯清開啟鍋蓋,將一些粗麵條放到水裡,攪了一會之後,放了一些鹽巴在裡面,還放了許多不知名的菜葉,綠綠的菜葉配上白白的麵條,非常的好看。
蓋上鍋蓋,常伯清從櫥櫃裡拿出兩幅碗筷,讓雪涼給端到客廳裡面去。他自個拿了一鐵鍋(有蓋子的那種)將面給撈出來,放在鍋裡,將鍋端到客廳裡去。還端了一盤臘肉。
雪涼雖然修煉了幾百年,可是卻從來沒有下過山,更加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雪涼狼吞虎嚥的吃了一個肥肥的雞腿,吃了一大碗麵,還吃了兩塊臘肉,這才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幫著常伯清一起收拾殘渣。
吃過早飯之後就是午飯了,吃飯前他們放了一掛爆竹,爆竹聲非常的響亮。雪涼捂著耳朵躲到常伯清背後笑嘻嘻的看著潔白的雪地上,鋪上了紅色的碎紙。
午飯吃的比較隨意,早上兩人都吃的太多,中午都吃不下,就隨便的吃了幾口。剛剛吃完了兩人坐在客廳裡面,雪涼看著外面鵝毛一樣的大雪,早上還好好的,這雪居然說下就下了。
這時候外面來了一個人,個子不高,矮矮的,穿了厚厚的棉衣,身上都是雪花。
常伯清看到那人之後,忙起身去迎接:“大娘,下這麼大的雪您怎麼跑過來了?”
老大娘是個寡婦,有兩個女兒兩個兒子,就住在常伯清隔壁的四合院裡面,一家人磨豆腐為生。
“不就這麼小段路麼!而且天也快黑了,我是來叫你,晚上啊別做飯了。到我們那兒去吃年夜飯。”
“不用了,每年都勞煩你們,我也挺過意不去的。”而且,今年他想陪陪雪涼,他今年已經不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雪涼穿著一身紅衣,從房間裡面走出了:“常大哥,是誰來了啊?”
老大娘看到雪涼的時候楞了神,她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麼俊俏的姑娘呢!難怪常伯清要推辭。
老大娘神秘的笑笑:“這位是?”
常伯清臉紅了紅:“是我恩人”
雪涼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你們還沒有成親吧?”大娘看著常伯清的面色問。
常伯清楞了楞,是啊!他們還沒有成親。“沒有”
雪涼看了看老大娘又看了看常伯清,笑著走過去:“成親是早晚的事,而且……”雪涼露出了羞澀的笑容。
老大娘看著雪涼的模樣就已經知道了,這兩人在一起住了這麼幾日,還能不發生什麼嗎?
而常伯清也沒有解釋,人家一“大姑娘”清白已經被他“毀了”他還解釋什麼?只是他沒有想到雪涼這麼幹脆的就承認了他們的關係,常伯清的心裡湧出一絲絲的甜蜜。
老大娘看著兩人甜蜜的模樣,也不好多說什麼,噓寒了幾句就告辭了。
看著老大娘離開的背影,常伯清還有點恍惚,他拉過雪涼的手問:“你剛才說的……”話還沒有說完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老常、老常。”走廊上傳來跺腳的聲音。
常伯清和雪涼對視了一眼好奇的走出去,只見捕快小劉正喘著粗氣在拍斗笠上的雪(用乾草扎出了的斗笠和雨披)。
“小劉?大過年的你跑我這裡來幹嘛?”常伯清好奇的問。
“你以為我想啊!縣老爺回來了,他讓我給你帶個話。”小劉白了一眼常伯清道。
“大人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不知道,早上的時候師爺派人到我這裡來,讓我給你捎個口信,說晚上年夜飯讓你去大人府上去吃,還讓你帶上你的恩人一起去。”
常伯清更加疑惑了,平白無故的怎麼叫他去吃年夜飯?師爺為什麼不派人直接來叫他,反而讓小劉來給他帶話呢?
小劉嘆了口氣道:“老常,你可得小心了,我總覺得這事有點玄乎。可是我又不好說什麼,總是晚上你們兩個人都要小心。”說完,小劉就轉身鑽入大雪中,很快他的背影就消失了。
常伯清回到屋裡皺著眉頭,小劉的話讓他心裡更加的忐忑了。
雪涼走到他身邊用手指梳著他的頭髮:“縣老爺一定是看你剿匪有功,所以才讓你去吃年夜飯的,而且不是還有我陪著麼!”這場鴻門宴,他雪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