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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常茶的味道好多了,卻是遠遠及不上綠眉茶的,可他平素卻是喝綠眉茶喝慣了的,如今這松針茶喝下去,好像……也不差。

顧初雲不安的心這才放下來了些,“那便好……不知道謝大人可有什麼想問我的?”

如今放眼六宮之中,她是最有可疑之人。

謝七爺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不知道昨兒雲貴妃娘娘見熙妃娘娘的時候可說了些什麼,熙妃娘娘又有什麼可疑之處?”

他向來是個性子認真的,既皇上將這件事交給他,他便會一絲不苟,將事情查清楚。

顧初雲自然是將昨兒對皇后娘娘說的那番話又說了一遍,末了,還不忘說道:“……我知道我這話有些匪夷所思,可熙妃的確是這般說的,怕是熙妃見著皇后娘娘那邊依仗不了了,所以想著來投靠於我,只是我原先就與熙妃有些過節,哪裡會處處照拂她?”

“我自然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她,昔日她與皇后娘娘那樣要好,但等著皇后娘娘對她稍冷淡些,她轉而就能出賣皇后娘娘,誰知道日後會不會對我做出一樣的事情來?可等著熙妃走的時候,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謝七爺只捏著手中的白瓷杯,道:“那這樣說來,豈不是在回去的路上出現了什麼紕漏。”

說著,他又搖了搖頭,“可我今早上已經查的清清楚楚,熙妃一從延禧宮離開之後直接回去了,半道上未曾與任何人說話。”

熙妃可不是春曉,她走在路上多少雙眼睛盯著了,是以這種事一查就查出來了。

“那,那到底會是怎麼回事兒?”顧初雲也有些慌了,只覺得背後那雙手就是衝著自己來的,“是不是熙妃回去了之後,又有人去過?”

“也未曾有人去過。”謝七爺看著那雙如小鹿般慌亂的眸子,淡淡道:“雲貴妃也不必著急,這宮裡頭的話不可多信,也不必太過於在意,只要你沒有做下這件事,就定然有水落石出的那一日的。”

顧初雲卻是苦澀一笑,“水落石出?原先我是相信這話的,但如今這話我卻是不大相信了的,就算是真的查清楚了,可一旦涉及到高位上的那些人,只怕也查不清楚的,那些人到時候隨隨便便推出一個棋子來,這樁事還不是了了?”

難道不是嗎?直到如今,就算是她知道熙妃是下毒兇手,一樣也無可奈何。

謝七爺卻聽出些不對勁來了,“雲貴妃將話說清楚罷,你知道什麼,只管告訴我。”

顧初雲的嘴巴動了一動,想了又想,終究還是說道:“您可還記得當初我中毒的事兒?”

謝七爺點點頭,“記得。”

“若我沒有猜錯的話,當初那明覺香的毒就是熙妃做的手腳!”顧初雲壓低聲音,將自己的點點懷疑都道了出來,到了最後更是不忘說道:“所以我昨日才會那般冷淡對熙妃,這事兒分明就是她自己做下的,可她卻以為我不知道,想要將這件事推到皇后娘娘身上,殊不知,這件事連皇后娘娘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件事除了南景和玉螢,她未曾對任何人說過,可是對著謝七爺,她卻是一言不差的就道出來了。

等著說完了才察覺過來,心中更是暗想若謝七爺知道這件事,對他查案也有諸多幫助罷,畢竟謝七爺幫了自己那多,自己能幫他一些,就是一些罷!

謝七爺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更是緩緩將白瓷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才正色道:“如此說來,這件事也有可能是皇后娘娘做下的了。”

“可皇后娘娘昨兒也一天呆在坤寧宮之中啊?”顧初雲有些不解,正色道:“我知道您的意思,是估摸著皇后娘娘也知道了熙妃昨日的那番話,所以氣不過這才對著熙妃暗下殺手的,可昨兒分明就只有我和熙妃兩人在場,就連我和她身邊伺候的貼身宮女都差遣下去的,皇后如何會知道?”

謝七爺道:“雲貴妃還是太天真了些,皇后娘娘是誰?若她想要在後宮之中安插耳目並不是什麼難事,很多時候你以為這事兒只有天知地知,可說不準知道的人還多著了,雲貴妃直說昨兒屋子裡沒了旁人,那敢問雲貴妃這廊下可有人守著?這隔壁的屋子裡又有人守著?就算是真有人守著,保不齊也是把守之人聽到動靜,告訴了皇后娘娘!”

這為官之人,講究的就是個小心,要不是他一直謹慎,只怕早就死在汪世勤派來的那些人手上了。

只是如今不反擊,不代表他永遠如此。

顧初雲卻是愣住了,磕磕巴巴道:“門口自然是有南景和玉螢守著的,她們倆兒乃是我從顧家帶來的丫鬟,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