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腿不好,他們能借著照顧白老的名義,從他手裡吸血。”
“可若是白老腿好起來,肯定就用不著他們照顧。這麼一來,他們就無利可圖了。”
白蕊姐弟倆的心思不難猜,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遮掩。
他們就是衝白老手裡的錢財來的,所以才會一再地暗示白老別治了,反正也治不好。
現在聽說白老的腿有希望治好,他們視為囊中之物的東西有可能落到別人手裡 ,那肯定急的夜不能寐。
親爹不能得罪死,她這個治病的大夫可不就成了他們所有怒氣的發洩口麼。
章小蕙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麼多的內情,她聽著江暖的分析驚的合不攏嘴。
“媽呀,他們還是人嗎?白老還好好的,他們就想著分遺產了?要是沒遇上暖暖你,白老後半輩子一直坐輪椅靠他們照顧,那能有好日子過?”
“嘖,白老真是太可憐了,竟生了這麼兩個白眼狼。”
江暖笑而不語。
兒女不孝確實可憐,可世間所有事情都講究因果。
百因必有果。
白老有這樣的結果,很大原因是他早些年對白蕊姐弟教育的缺失,以及對他們作小惡的縱容。
倘若從一開始,就沒給他們希望,零縱容他們的惡念,事情或許又是另外一種局面。
不過,再如何,那也是白老的家事。
她只是看病的醫生,不是判家務事的清官。
只要白蕊姐弟不鬧到她面前,她就睜隻眼閉隻眼,做好自己份內的事。
但如果他們不長眼,她肯定也不會客氣。
這時章小蕙神秘兮兮的湊過來,“暖暖我跟你說,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什麼事?”
“我發現有個穿著打扮都很時尚的女人,總是有意無意的經過白老病房並往裡看。”
“這……你向劉院長彙報過了嗎?那人什麼來歷,會不會對白老的安全帶來隱患?”
“放心,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所以第一時間告訴了劉院長,劉院長很重視立馬將那人請去辦公室詢問。你猜,她究竟是什麼人!”
“總不至於是白老的故友吧?”
到嘴邊的老相好三個字,被江暖妥善的換成了故友。
章小蕙驚的張大嘴,“不是吧,暖暖你這麼神的嗎?人都沒在醫院,也能猜中那人是白老的相好?”
江暖失笑。
若那人真是什麼危險來歷,劉院長早就將人扣下報公安了,哪裡還有章小蕙說八卦的機會。
能被預設插科打諢的,也就只有無傷大雅的個人感情了。
再聯想白蕊姐弟曾在8號病房裡,透露過的隻言片語。
江暖非常好奇那人的身份。
她撞了撞章小蕙的手臂,“快給我說說,他倆到底什麼關係?”
“哇,原來暖暖你也喜歡聽八卦?”章小蕙哇哇亂叫,一副原來我們志同道合的模樣,讓江暖哭笑不得。
她衝章小蕙調皮地眨了眨眼,“我也是女人,愛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對對對,正是這個理,像老章那種粗漢子就不懂我們的樂趣。”
江暖:“……”
也不知道正在手術檯前忙碌的老章,會不會突然打個噴嚏。
“據我所知,那位梁同志是白老的‘摯友’,她認識白老的時候,白老的夫人就已經去世了,白老本想將人娶過門,但家裡老孃擔心兩個孩子被後孃磋磨,不同意他們結婚。”
“梁同志傷心之下,只好離開白老另嫁他人。說來也是緣份,今年白老去北城治腿,竟在醫院遇上了喪偶多年的梁同志。兩人惺惺相惜,想結伴餘生,結果又一次遭到了白老子女的反對。”
“所以我剛剛才可憐白老嘛,兒女不孝順也就罷了,還有情人成不了眷屬,你說這得多痛苦呀,對吧?”
江暖輕嗯,相愛不能相守確實痛苦。
“暖暖,你說咱們要不要幫白老一把?我瞧著白老對梁同志也不像是無情,只是礙於他的子女所以才一直壓抑著。”
江暖無語。
“你想怎麼幫他?幫他釋放壓抑的感情嗎?他一把年紀的人,人生閱歷比你個小姑娘豐富多了。”
“好像也是哈!”
“他要真想把人娶進門,多的是辦法,全看他怎麼取捨。”
章小蕙忍不住唏噓,“還是暖暖你想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