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她卻不得不承認,以如今林家的現狀而言,這些姑娘確實不大合適。無關錢財、權勢,而是眼界、胸襟及涵養的問題。這些或大字不識、只知道一味以夫為天,或眼界狹窄、為一點小利斤斤計較,或善良老實過了頭、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或潑辣蠻橫、動輒鬧得家無寧日的女孩兒們,著實撐不起作為林家婦的擔子。更何況哥哥們出去走得多見得多了,眼界也跟著高了,也不大會看得上這些女孩兒。
既然沒什麼可能,又何必給人希望呢?對於這些春心萌動的小姑娘,六丫只能說抱歉了。
或許是看出了六丫的迴避,小姑娘們很是識趣,不再纏著她多問。可這麼多人中,總有那麼幾個沒什麼眼力勁兒的,或者她們根本對於六丫明顯抗拒的神色視而不見,旁若無人地湊在六丫身邊“緊追猛打”,估計若不是見識過六丫高超的武藝及她那群哥哥對她的愛護,這幾個女孩兒都要對六丫大刑伺候著逼問了。
小姑娘春心萌動,對歆慕的物件懷有幻想,這誰都理解。畢竟誰沒有青春年少的時候,六丫對於這樣的小姑娘一直是懷有善意,很是寬容的。可卻不包括這幾個無視她的拒絕,仍舊沒羞沒臊糾纏的!最令人不可原諒的是,這幾個明顯是想打大哥、二哥、三哥這三位已經或即將成為有婦之夫的哥哥的主意!
“你們別白費心機了,我們林家有祖訓,林家人不許納妾。”這是林家兄弟二十一個達成的共識,他們年幼流落街頭時,見過不少因納妾而釀成的悲劇,而且在他們中。有不少是受妻妾矛盾之苦而遭受劫難的,甚至有幾個本身就是被嫡母迫害的庶子,亦或是受庶母陷害的可憐嫡子。至於祖訓。也不是六丫瞎編的,只不過此祖訓非彼祖訓,它不是祖上傳下來的,而是林家兄弟姐妹二十七個經過深思熟慮及認真商討後,一條一條寫成的家訓。
“小丫頭瞎說什麼?我們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豈容你這般侮辱。”六丫言罷,幾個女孩兒不由惱羞成怒,頓時倒打一耙,聲色俱厲地對六丫痛斥道。
“我怎麼瞎說了?別以為我年紀小不懂得,你們千方百計的打聽我大哥二哥他們的事,不就是想打歪主意嗎?兇什麼兇!”六丫的淑女生涯早就斷送在了她那群女漢子徒弟手中。要論潑比悍,她還真怕不著誰。
“你!哼,不跟你這個不講理的野蠻丫頭說了。我們走!不就家裡有幾個錢嗎?拽什麼拽!”顯然六丫只一年就將十五個怯怯懦懦的軟妹子教導成霸氣側漏的女漢子,本身的氣勢也不一般,那幾個十三四的女孩兒不敢戀戰,嘀咕了幾句就落荒而逃了。
那幾人離開之後,不僅六丫心裡舒坦了許多。就是村裡的其他小姑娘,也暗暗鬆了口氣。顯然。平日裡淳樸老實的她們,沒少受那幾個小潑婦的欺負。
一群小姑娘說說笑笑地揹著揹簍上了山。她們不敢往深山裡走,只在森林邊緣活動,挖野菜採蘑菇,還時不時摘朵兒花插在鬢間,追逐著嬉笑打鬧,很是開心。六丫也難得來了童趣,樂顛顛地跟著小姑娘們瘋玩瘋跑,一下午的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悄悄溜走。
夕陽西下時,女孩兒們終於依依不捨地離開了開心的樂園。六丫家在半山腰,若是跟著女孩兒們一起下山的話,要繞一大圈子才能回家,索性直接在山上跟她們分道揚鑣,自己一個人揹著沉甸甸的揹簍走小道向家中走去。
“嗷嗚”
在傍晚橘黃色晚霞的映照下,六丫一個人悠然地走在山間的小道上。突然一隻白色巨狼從旁邊的密林中竄出,將嘴中叼的東西送給六丫後,又閃電般地竄回了密林。
六丫看了看手中布料精美的小包袱,滿臉疑惑地將之收進了空間,準備等晚上抽空進空間再好好檢視。
“真是鮮美可口,很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野菜了。”對於六丫的豐碩成果,元先生毫不吝嗇誇讚之語。實際上無所謂野菜本身的味道如何,元先生之所以覺著今日的野菜格外好吃,不過是因為許久未吃、林家大廚手藝好,再加上林家井水因為摻了不少空間湖水和寒潭水而格外提味罷了。
“元伯伯喜歡就多吃一點,山上還有很多,明日我命人去多挖一些,咱們做薺菜餃子吃。”元先生沒什麼架子,為人又寬和,林家諸人對他既是愛戴又是親暱,儼然當親伯父一般。
“成,小六這主意好。”元先生不過搬來林宅一年,原先羸弱的身體竟如煥發了新生一般,變得愈加健康起來。本就清雅的他更是如吃了靈丹妙藥,身體愈發輕便,容顏也褪去了滄桑,無怪乎萬虎嚷嚷著這老小子竟是吸了仙氣不成?怎的越活越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