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瑞寧終究還是知道分寸的,甚至可以說,他比六丫更在意父母及族親們對六丫的看法,自然不會由著自己的性子來,連累心愛的妻子受人苛責。
“真的不需要為夫進去伺候著?”萬瑞寧不甘心地問道,適才因為時間限制沒能盡興,此時雖不能真正的提槍上陣,隔靴搔癢一番也能解解饞啊。可惜,他羞澀的新婚妻子註定不會讓他“陰謀得逞”。
“你是自己走出去,還是等我踹你出門?”六丫忍著身體的不適,陰測測地威脅道。
知道自己的武力值跟親親孃子等級相差甚遠,頗有自知之明的萬瑞寧只能不情不願地離開了浴室。
趕走了牛皮糖一般的阿寧,又將殷勤想要貼身伺候的幾個丫鬟給打發了,六丫才褪去中衣,赤足踏進水面上漂著花瓣的浴桶之中。在溫度略微有些高的熱水中泡了會兒,等滿身的痠痛疲憊之感消失了大半,六丫才裸身進入了空間。
聽阿寧說今日要應付不少人,六丫不得不將自己的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在空間小湖裡遊了一圈兒,等身上的不適之感完全消失後,六丫也不擦拭身上的水漬,直接赤裸著身體走進了小木屋。
前些日子她覓得了一個糕點方子,做出的板栗糕極為美味。奇思妙想之下,六丫加了些許金蓮花粉進去,沒成想這做出的板栗糕不僅極其美味,還有提神解乏的神奇功效,簡直堪比大力水手的菠菜罐頭了。可惜,即使再減少金蓮花粉的量,糕點的神奇效果依舊十分明顯,六丫怕被人看出端倪,一直沒敢做給家人吃。只敢自己時不時飽飽口福。
在空間裡吃了個半飽,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六丫才出來。
“你們誰擅長梳髮?過來伺候吧。”六丫身邊伺候的幾個丫頭都是從奴僕販子手裡買下的孤兒,經過這些年的調教,雖然看上去似模似樣的,可實際上跟大家出來的家生子或是經過培訓的丫鬟沒法比。平常六丫也不在乎這些,只要她們對她忠心就成。出嫁之前大嫂說給她幾個能撐住場面的,六丫也沒要,畢竟她婆婆不過三十多歲,精力好著呢。哪會輪到她挑大樑?丫鬟笨點兒也有笨的好處嘛。
可當六丫坐在梳妝檯前等著自家丫鬟梳髮時,看著春草那尷尬羞愧的模樣,六丫不由囧了。不用問。六丫用腳趾頭也能猜出原因,這個笨丫頭估計梳慣了少女髮型,根本沒想過學習少婦髮髻這回事兒!
“奴婢立秋,對梳髮很是擅長,由奴婢伺候您吧。”一個相貌清秀。大概十六七歲的丫鬟毛遂自薦道。
“行,就你吧。”對於有上進心努力爭取機會的人,六丫向來沒什麼惡感,當然,前提是她進去的方向是光明。
梳了個漂亮的少婦髮髻,畫了個淡妝。換上一身大紅色的裙裝,六丫對著鏡子照了照,神采飛揚。光彩照人,很好,很好。
“餓壞了吧?我讓人做了你最愛吃的香菇包和苞米羹,趕緊趁熱吃。”看著嬌豔如花的六丫,萬瑞寧眼中的驚豔和歡喜一閃而逝。不過眼角掃到跟在六丫身邊的幾個丫鬟,怎麼看怎麼礙眼。不由神色冷淡地道:“你們都出去吧,這兒不用伺候。”
立秋想說什麼,不過被身邊的立冬狠捏了下手,只能將要出口的話憋了回去,隨即跟其他人一樣,默默地退出了房門。
“怎麼樣?咱家的廚子還算不錯吧?”萬瑞寧殷勤地夾了一個小巧的包子送入六丫口中,神色期待而歡喜。
“嗯,是很不錯,阿寧你也吃。”
沒了礙眼的外人在,小兩口你餵我一筷子,我餵你一調羹的,甜甜蜜蜜地吃了早餐。
“咱爹是咱們這一支的獨苗苗,咱爺爺排行老二,弟兄三個。大爺爺和三爺爺都健在,大爺爺是咱們萬氏一族的現任族長,有兩兒三女,大伯孃二伯孃都是厚道人,應該不會對你多加為難。三爺爺五兒三女,各個都不是好相與的,咱爺爺剛去世那會兒,三爺爺仗著長輩的身份想要霸佔咱家財產家業,幸好爹爹厲害,大爺爺也站在爹爹這邊,總算沒讓他得了逞。三爺爺家那幾個伯母也就敢說幾句酸話擠兌擠兌你,你全當沒聽見就好,不用多加理會”
聽著阿寧絮絮叨叨的囑咐聲,六丫心中一片溫暖,稍稍有些緊張的心也不由放鬆了下來。她本就不是個特別在意別人看法的人,只要自己在乎的人一直堅定地站在自己身邊,誰會管那些莫名其妙的路人甲乙丙丁說些什麼?!
等六丫跟在阿寧的身後走到正院時,堂屋裡還真聚了不少人。對於眾人或慈愛或不善的眼神,六丫置若罔聞。舉止端莊神色自然地向公公婆婆敬茶,乖巧地在婆婆的引導下挨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