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至森按在胃處的手說對說:“你怎麼了?你胃疼?”
“今天同事歡迎我進公司,喝了點酒。”顧至森因為胃痛,說的很緩慢,說話間還去看言之已經微微有怒意的小臉,不由的想笑,這個小丫頭的情緒從來不會隱藏,此刻是她最真實的表現,是因為自己喝酒了所以她在生氣嗎?顧至森不敢想,他還沒有確定自己對小丫頭的心,又怎麼能去猜測小丫頭呢。
“既然胃痛,為什麼還要過來?”聰明如言之也能猜到,顧至森給自己打那個電話,不過是藉此機會離席而已,自己還想那麼多,現在人還來了,是來解釋的嗎?
言之的問話顧至森突然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是啊,為什麼要過來?過來幹什麼?只是為了向她解釋剛剛那通電話的原因嗎?還是隻是單純的想看看她?
顧至森第一次看到言之咄咄逼人的模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鼻尖因為走的急而冒出小水珠,小臉有些紅,許是有些不好意思,這樣的言之真的可愛的緊。
“我……我 ……”顧至森話還沒說完,身體已經承受不住疼痛,跪倒在地上,坐在車裡的許寧一直觀察這外面的情況,看見老闆倒在了地上,馬上下車把顧至森扶進了車裡,轉頭對愣住的言之說:“快點上車,我們得快點去醫院,老闆的胃病又犯了。”
言之像著了魔一樣,一言不發的上了車,緊挨著蜷縮在一旁的顧至森,眉頭緊鎖,嘴唇抿著,最後嘆了口氣,伸手抱住顧至森,輕聲說:“再忍忍,一會就到醫院了。”對於言之的舉動,別說是助理許寧驚訝不已,就連當事人顧至森都十分驚訝,縮在言之的懷裡,不敢有大幅的動作,但是感覺疼痛居然減輕了不少。
這樣緊張而又靜謐的空間,暗暗萌發出許多曖昧因子,許寧感受得到老闆和這個女孩兒關係匪淺。
女孩兒,應該是個女孩兒吧,模樣清秀,許是急著出來,身上竟穿著印有機器貓的睡衣,頭髮也稍顯凌亂,估計年齡應該不大的。老闆被一個女孩兒抱在懷裡,真真是個天大的奇聞啊。
你再看言之,秀氣玲瓏的小臉此時已經漲紅,微微撅著嘴,目光始終定格在對面的車窗上,顧至森身材本就高大,言之每次站著和他說話總要仰頭,才能看清他的表情。而現在,言之收回落在車窗的目光對顧至森說:“你…下次別這樣了,怪嚇人的。”
顧至森稍稍起身,挪了個舒服的位置,腦袋仍靠著言之的肩膀,抬眼去看說完話就自動低下頭的言之:“恩,下次不會了。”倆人第一次如此心平氣和的說話,以這樣曖昧的礀勢,夜已深,城市夜空閃爍著星星點點,言之第一次覺得這夜如此漫長。
到了醫院,言之想要扶顧至森下車,可她力氣太小,招架不住顧至森的身軀,許寧見狀要來幫忙,被顧至森凌厲的眼神掃射,默默地去掛號了。
“你先到門邊,我拉不動你。”言之開著車門,焦急的對顧至森說。她很怕顧至森承受不住疼痛,再暈了過去。
顧至森聞言聽話的挪到門邊,微微欠出身子,言之順勢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顧不了那麼多甩手推上車門,就往醫院裡面走。這段路走的極其慢,顧至森似乎很沒有力氣,整個人都要癱在言之的身上,惹得言之又焦急又羞赧。
顧至森哪裡會想那麼多,他現在雖然很疼,可是光明正大的揩油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等到顧至森去裡面檢查了,言之才抽出時間給沈於遠打電話,沈家小舅暗啞的聲音傳來:“什麼朋友生病了?用不用你舅媽去一趟。”沈於遠的妻子是市醫院的內科醫生,業界也是頗有名氣。
言之聽小舅要把舅媽叫來,出聲阻止:“別麻煩舅媽了,一點小毛病,不用等我回去,陪他檢查完我就回四合院,省的折騰,外公問了,你就告訴一聲,我明兒個就回去。”沈於遠不疑有他,只好說到了四合院要馬上打電話過來保平安。
掛了電話言之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雙眼盯著顧至森檢查的那個辦公室,盯得眼睛發酸,才微微閉上。她回想起剛剛車上的一幕,臉不自覺的就紅了起來,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怎麼能去抱他呢?雖然他那時的模樣可憐的很,看樣子真的很疼,難道是激發了自己少有的母愛天性?言之扯了扯嘴角,愛情對她來說就像冬日的寒風一樣飄渺,看不見抓不著,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冷風吹過在臉上留下的刺骨印記。
愛情於言之,可遇不可求。
助理許寧舀著醫生給開的藥單去舀藥,顧至森被他扶到言之身邊坐下,此時言之仍然緊閉著雙眼,感覺身邊有人,猛然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