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守衛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看,冷笑的說了句。
“外頭哪裡有人,分明就是你手上拿著長棍行兇,你自己看,你手裡的長棍上邊還流著血。”
鬱唯楚咬牙切齒,只差沒切腹自盡。
“特麼的,那是我的血!”
守城的人,許是多年無法加薪升職,覺得鬱唯楚這麼個形象出現,他很容易立功。
沒有聽她一句話,當真是火速的將她綁了起來,交由盛京府衙關押處理。
鬱唯楚這會算是感覺日,了狗,無語問蒼天。
剛剛逃過生死劫,沒想到,還會有牢獄之災……
……
…………
鬱唯楚的臉色慘白著。
身上的衣服半天干不了,衙門的大老爺已經拍案升堂了。
她跪在地面上。
大老爺問一句堂下何人。
鬱唯楚掀了掀眼皮,“女人。”
這個答覆似乎逗笑了不少衙役。
大老爺重重的拍了桌面一下,才使得大堂肅靜。
大老爺看了她一眼。
“你犯了什麼罪?”
鬱唯楚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她現在渾身難受,著實說不了什麼話來。
勉強著自己,她道,“我在破廟裡歇息,強盜拿了我的銀子,還想對我上下其手,我拿棍子……只是自保,但沒有傷人。棍子上的血,以及我身上的血,那都是我的血,守城的侍衛眼神不好,硬是要將我抓來,我怎麼知道,我犯了什麼罪?”
大老爺嗯了一聲,看向守城的侍衛。
侍衛立即應道。
“回大老爺的話,小的看此人鬼鬼祟祟的,在城外不知做什麼,大雨的天,她又獨自一人,拿著一根木棍,渾身是血,也許是在荒郊野外殺了人,所以小的這才將她抓回來,讓大老爺審問的。”
大老爺似乎是抓到了重點,問鬱唯楚。
“你說,你身上的血是你自己的,那你這傷口,怎麼來的?”
鬱唯楚抿了抿唇。
昨日才說不與寒墨夜再相見……
那她到底,該不該牽扯上他?
念頭轉了一圈,她掀起了自己手上的衣袖,露出雪白的肌膚給大老爺看。
“這是鞭傷,大人若是不信,大可讓大夫來檢查,我是個犯了錯的婢女,被主子鞭打了十三鞭,緊接著被趕出了院子,無處可去,所以在破廟裡休息。大人若是不信,可去破廟裡檢視,是否有我留下來的火堆,以證我的清白。”
她的眸色深沉,臉上沒有半點玩世不恭的神色。
千世站在大堂的某一角,靜靜的看著她當庭對峙。
聽言,他臉上微微起了波瀾。
“屬下還不曾見過,殊影侍衛有這般正經的一面……”
寒墨夜長身玉立,負手站在千世的身前,俊美的臉上沒有多少情緒,淡聲道。
“她這是快撐不住了。”
千世眉頭一挑,將視線重新投在鬱唯楚的身上。
只見鬱唯楚的臉色極為慘白難看。
渾身是個血人,連跪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半癱在地面上。
眸色微微閃著,千世的目光微深。
大老爺問她,她的主子是誰。
鬱唯楚說不出來,他便明指鬱唯楚說謊。
鬱唯楚辯解道。
“方才不說,只是怕大人誤會……我身上這些傷,與靖王殿下有關,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查證。”
大老爺似乎是驚了一下,又問。
“你與靖王殿下,是何關係?”
鬱唯楚腦袋暈暈沉沉,連呼吸一下都疼痛難耐。
她的嘴角動了動,想要多說半句也來不及,便昏倒在公堂之上。
……
…………
大老爺知鬱唯楚的身份不簡單。
忙讓人給她換身衣服,敷了點藥,帶到雅房裡關押著。
千世問寒墨夜,要不要將鬱唯楚帶回王府。
男人的眸色不明,清秀淡雅的臉上緩緩浮現一抹冷色。
“她說過,不想再與本王相會。”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主動帶她回府?
千世皺了皺眉,想到鬱唯楚虛弱的樣子,有些擔憂道。
“屬下是怕,殊影的身子熬不過去,她畢竟是主子的藥引,絕不能出半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