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和九弟大婚之前趕到,若是六王接姑娘回去,你會跟著他走麼?”
六王要來了?
鬱唯楚睇了他一眼,“他不是攝政王麼?”
為什麼可以隨便離開納蘭國?
寒子晏輕聲笑了下,“說起這件事來……姑娘真是好手段,當初為了不讓六王追上你們,將你留在納蘭,竟對他出手這麼狠,”他的唇角笑意微濃,但眼底的冷意深重,“以至於叫他現在日夜兼程的趕來盛京,親自將你帶回帝京去。”
他這話說的清楚,但鬱唯楚聽的卻糊塗。
她什麼時候對他出手過了?
她跟六王無仇無怨,也就回程的時候,他用了些手段,著實叫她不爽之外,倒也還好。
況且,她根本沒什麼機會,也沒什麼本事對六王出手……
鬱唯楚睜了睜眼睛,“所以呢,你現在是在替六王埋怨我?”
太子微微眯起了眼睛,飛快的掩飾了心底湧動的情緒和眸底的陰鷙之色,“當初姑娘為六王捨生忘死,如今卻背信棄義,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要了,執意留在一個對你意有所圖的人身邊,可否感到愉悅?”
鬱唯楚挑起了眉頭,“你怎麼知道,他對我意有所圖?”
寒子晏沉默了一會,目光深沉的打量著她,“有些事情還沒有到說出來的時候……”
“最後一個問題,”他徐徐的抬了抬手,雙手交叉置在桌面上,淡笑如初,“本宮雖然攔住了那位婦人,但早已吩咐下人,去靖王府送信,說你在太子府裡做客,你猜猜,時間都過去了那麼久,何以九弟……還沒有來?”
鬱唯楚細長的睫毛微微抖了兩下,臉上卻依舊帶著點笑。
她還未回話,寒子晏嫌不夠力道,又淡聲補了句,“看來,九弟也不是很擔心姑娘,姑娘出府這麼久他不在意便罷了,連姑娘入了本宮的府邸,也依舊這般放心,可真是奇了……”
太子和靖王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多的是明面上的廝殺和暗地裡的較量。
連鬱唯楚自己都能感受到壓力。
在來府中的路上都要想盡辦法,讓人傳遞訊息送到靖王府。
不過就是想要寒墨夜趕過來,將她帶走。
如今寒子晏自己遣人過去送了信,他竟然一點也不擔心,她會不會出事?
鬱唯楚沒有回話,只是笑著起身,然後朝太子伸出了手,“最後一個問題,不應該問我,我並不清楚,現在把劍給我罷,我累了,我要回去歇著。”
太子也跟著站起了身來,依言拍了拍手,顧隨從外邊帶著劍進來。
雙手將劍遞送到鬱唯楚的面前,嬌小的女人面無表情的接過,轉身欲要離開。
寒子晏卻掀了掀眼眸,盯著眼前的女人,認真的道了句,“八年前九弟剛回宮,長玉被迫留在了深宮之中,他當時便與本宮說過,不論用盡任何手段,他都會救出自己珍惜愛護的人。如果有機會有實力,絕不會讓自己的人,在本宮的手裡呆上一分一秒,你說,他確定……真的喜歡你?”
鬱唯楚看了他一眼,“對自己的政敵這麼關心愛護,更是不斷的打擊自己政敵的妻子,太子爺,您的行為舉止性取向,容易叫我誤會,斷背山不是錯,錯就錯在……您斷的太明顯了,青天白日的,就不能收斂一點?”
寒子晏莫名一噎,面色隨即陰寒起來。
而鬱唯楚已經提著劍出了房間。
顧隨瞧了瞧寒子晏,又再瞧了瞧寒子晏,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寒子晏冷笑了一聲,“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有心思譏嘲本宮,也算是厲害……”
……
…………
鬱唯楚詢問了出口,好在府裡的人願意告訴她,她這才沒有迷路。
然一出府,她便愣住了。
府門口的不遠處,停放著一輛馬車,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斷了胳膊的人,就坐在馬車的一側。
見她從府門中出來了,才走上前來,對她笑了笑,“王妃,要回府了麼?”
鬱唯楚也慢慢的朝他走了過去,她收緊了手,淡笑著回應,“你怎麼在這?”
千離認真的解釋著,“太子來信,說王妃在他府裡做客,所以主子便讓千離前來,在府門口候著。”
鬱唯楚哦了一聲,微微垂了垂眼簾,“那王爺呢,王爺在做什麼?”
千離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面色有些不大自然,“主子……”
鬱唯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