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我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老皇帝看了看皇后,隨即又看向那正替鳳書書把著脈的太醫,深啞的嗓音出聲。
“情況怎麼樣了?”
太醫將鳳書書的手置在棉被下,這才轉了身子,朝老皇帝和皇后拱手道,“公主的傷口已經上過藥了,”他皺著眉頭道,“被熊抓傷,傷口必定容易潰爛,情緒稍微激動也容易增快毒素攻心,公主這是服用了某些藥物,或者接觸了什麼藥草,與血液交叉,直接昏迷,是穩定毒性的一種好法子。”
他沉吟了一下,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但還是朝老皇帝和皇后拱了拱手,“皇上皇后娘娘不必憂心,公主現在只需要徹底清理餘毒,不日便可痊癒。”
老皇帝面容稍緩。
皇后眉梢染笑,“我兒果然命大,”她快步走過去,俯身看著鳳書書,心情大起大落,“我兒果然命大――”
貴妃挑了挑眉頭,六王鳳瀾神情漠然,前者似乎是有些驚訝,後者倒是沒有什麼表情。
寒墨夜的視線若有似無的投向了鬱唯楚的身上,鬱唯楚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睇過來的目光,視線迎上去,卻見男人深深的凝著她,眸色幽深。
她輕輕的眨了下眼,最後還是扯開了唇角,對他笑了下。
……
………………
狩獵因為鳳書書受傷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眾人當晚就趕回了皇宮。
雖是鬧得不愉快,但正值兩國會晤期間,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宮宴舉行的時候,鬱唯楚正在看納蘭國的水袖舞。
聽說納蘭國有雙絕。
一絕舞藝,一舞傾天下。
一絕劍藝,仗劍走天涯。
前者誇的是當朝八公主鳳書書,以及陸府唯一嫡傳人,陸清清。
後者誇的是當朝已故太子鳳執,以及原本屈居第二的六王鳳瀾,再便是後來居上斬露頭角的,南離世子蘇涼。
此五人名揚天下,納蘭國的臣民無人不曉無人不知,自然,如今納蘭國朝中又多了幾位人中龍鳳,可謂人才濟濟。
鬱唯楚疑惑的問了一聲,正滔滔不絕給她說著八卦的落蘇,“納蘭國人才這麼多,為什麼順天國沒什麼人才?”
落蘇,“……”
她當即就給了鬱唯楚一掌。
“誰說沒有,是你自己無心去注意和打聽!〞
鬱唯楚撇撇嘴,繼續啃瓜子。
落蘇氣惱的說了幾個人名,鬱唯楚恍然大悟長長的哦了一聲,甚至還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輕描淡寫的說了句――
“很好,我都不認識。”
落蘇,“……”
這種人,果然不揍是對不起自己的。
……
…………
鳳書書醒來之後,皇后詢問了她幾個問題,知女莫若母,鳳書書有幾斤幾兩,她又怎麼會不清楚。
“你手上這傷,是誰幫你治的?”
鳳書書默了幾秒才出聲,“母后,不知道麼?”
皇后定定的看著她,“莫非是那個跟蘇涼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
鳳書書沉默不語,皇后卻是皺了皺眉頭,“你可知道,太醫說了什麼?”
她微微眯著眼睛看她,“太醫說,若是當時無人幫你,便是他們趕到了,你也早已毒發攻心,沒有一線生機了。”
鳳書書蒼白著臉,皇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當時礙於你父皇的面子,他們不敢多言,但事後本宮私下詢問了他們,才知道,幫你療傷的那個人,使用的法子竟然是連太醫都不知道的偏方,對症下藥卻竟能如此精準,一下抑制住了你的毒性,著實厲害。”
鳳書書的眸底流動著水波,她默了很久,到底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那人既然不想告知身份,兒臣也無法多說,何況……兒臣剛死裡逃生,還未好好歇息呢”。
大概病態中的人,說話都是軟綿綿有氣無力的,皇后聽了也心疼,一雙兒女,她失去了兒子,現在只剩女兒了。
她摸了摸她的腦袋,“先歇著罷,宴會還沒有結束,母后去瞧瞧。”
鳳書書乖順的點了點腦袋,看著皇后起身離去。
她低眸瞥了一眼手腕上包紮的極為好看的白色紗布,慘淡的唇角微微抿了抿。
看行事作風像個小混混,一直甩著她玩,沒想到卻是真的有幾分能耐……
只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