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楚雖攻勢顯弱,但功力應該比那兩人要厲害些,半斤八兩的幾人打在一塊,不贏也不輸,就這麼死死纏著。
鬱唯楚只是躲,一邊拆招一邊喘著氣道,“咱能不能……好好說會話,就這麼打著……你們的手不累麼?”
那兩個蒙面人畢竟蒙著臉面,看不出什麼表情來。
只是其中一人倪著她的眸色尤為狠辣,趁空隙見朝身側的蒙面人做了一個手勢,之後那個蒙面人便朝寒墨夜那邊攻去。
而那個手持長劍的人看著鬱唯楚,見她也要朝寒墨夜那邊跑去,不由糾纏上前,冷嗤了一聲。
“看你,死過一次把畢生的功夫都給忘得一乾二淨了,還得讓人幫你記起來,怎麼運功……”
鬱唯楚的心狠狠一震,烏黑透亮的眸倏地朝那人望去。
這個世上,有無數的人說她是蘇涼。
卻從來沒有人說過,蘇涼是死過一次的人。
“所以呢……”鬱唯楚上下打量了一邊蒙面人,那人的長劍從她的臉上險險劃過,“你現在想怎麼對付我?”
蒙面人的聲音較為清脆,便是有心掩飾也無法改變屬於女兒家的音質。
她陰陰沉沉的笑了一聲,“現在不已經是在對付你了麼,蘇涼――”
鬱唯楚緊緊的咬了咬唇,視線觸及到寒墨夜那邊,見他雖算是遊刃有餘,但臉色卻是愈發的慘白,她凝了凝眸,就這麼分心的一剎那,胳膊上猛地一疼。
蒙面人輕輕的歡快的笑了起來,“哦,又是右手被傷了……”
鬱唯楚不屑的看著她,極盡嘲諷之意,她一直出於被動的狀態,忽地上前攻向蒙面人,蒙面人長劍一揮,正要朝鬱唯楚的面盤上刺去。
誰料,鬱唯楚竟是硬生生的抓住了那劍身,殷紅宛若玫瑰的液體緩緩從劍身下溢位。
蒙面人微微怔住,眼前的女人眉清目秀,眉目間甚至還帶著那麼點陰冷,“我是沒什麼本事,活的好,活的不好,都註定要死……”
劍身猛地被扳斷,哐啷一聲清脆入耳,女人轉眼揮出的斷劍,直直的擊向那正對著寒墨夜出拳的蒙面人,“但你沒權利,對我下手。”
有一些人,天生帶著傲骨。
平素就算再卑微渺小,也總會因一人而強大。
鬱唯楚靜靜的看著那把斷劍刺入那蒙面人的左肩,而後冷冷淡淡的倪向身前的蒙面人,“要繼續麼,我不怕死,你也不怕麼?”
蒙面人眸底似是有些不可思議,卻又可以接受,“你以前雖冷血,但到底是珍惜自己的……”
絕不會,擺出這麼一副不畏生死的姿態來。
畢竟,蘇涼還有大仇未報,更有值得珍愛的人在身邊,等著她去保護。
如今……
原來……是真的變了。
……
…………
那蒙面人說撤就撤,不帶走一絲雲彩。
鬱唯楚深深的吸了口氣,忙跑到寒墨夜的身前。
曲漓也跟著跑了過來。
不知寒墨夜是否是體力不支,已經坐在盤腿坐在了地面上。
鬱唯楚看著男人清俊白皙的臉上毫無血色,眉心一壓,瀲灩的唇角緊緊的抿了起來。
曲漓趕忙替他把脈。
寒墨夜的視線靜靜的落在她手上的兩處傷口,眸底陡然陰鷙,他的臉色極為難看,“曲漓,幫她處理傷口。”
鬱唯楚看了眼手掌上的傷,再看向胳膊上輕微的劍傷,衝著寒墨夜笑了下,“不礙事,我還沒有受過這種傷呢,鞭傷箭傷,還不曾受過劍傷,讓我過過癮先。”
曲漓倪了她一眼,沒有動作。
寒墨夜眸底湧起一抹戾氣,嗓音極低極深,“曲漓。”
曲漓當即就變了臉,“你現在什麼德行,啊,小小的傷口比得上你這個快死的人麼啊?!”他心煩意亂的甩開了寒墨夜的手,站起了身子,深深的吐了一口鬱結之氣,“你現在動了內力,不好好調養生息,還在這裡指手畫腳,你這是要氣死我啊氣死我?!”
鬱唯楚忽然伸出手,覆上了寒墨夜的手背。
她許是沒有傷過人,或者拿過劍,雙手一直在抖。
很細微的,不碰觸無法感覺出來。
“別說那麼多了,你趕緊調養生息,我等會就去包紮。”
寒墨夜目光深邃沉斂的盯著她微微發白的臉,溫熱的大掌緊緊的收了起來,他像是不能動彈,只是盯著她的傷處死死的抿著唇,鬱唯楚安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