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夜入宮,只帶了落蘇和鬱唯楚。
這是鬱唯楚第一次入宮。
之前寒墨夜說要帶她入宮,結果因她受傷,便由此耽擱了。
也不知道,寒墨夜帶她進宮來做什麼。
她又不是宮裡頭的人……
誰都不認識。
更是無權無勢,無依無靠。
他卻屢次三番要她進宮來,真的是有說不上來的詭異感。
寒墨夜要去御書房,鬱唯楚和落蘇不是皇室中人,只能在外邊候著。
鬱唯楚忽覺肚子疼。
便拽了拽落蘇衣角,說要去小解。
落蘇怕她在宮裡,人生地不熟,便帶她去了茅廁。
等鬱唯楚方便完了之後,兩人又往回趕。
這路還沒有走到一半,落蘇便瞧見了一人,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女子身著一襲粉嫩刺繡金邊長裙,三千髮絲梳成流雲髮髻,別有精緻珍貴的髮釵。
她人生的美麗脫俗。
走起路來亦是優雅大方。
視線淡淡的落在鬱唯楚的臉上,女子豔紅的唇微微勾起。
“真是巧啊,落蘇姑娘……”
她的視線淡淡的往鬱唯楚臉上移去。
“還有殊影侍衛。”
落蘇俯身,朝女子行禮。
“落蘇見過文西郡主,郡主安好。”
文西郡主並未說好,只是一直看著鬱唯楚,纖細嫩白的手指微動。
“你這個侍衛,見著本郡主,還是不肯行禮啊,夜哥哥就是這麼教導下人的麼?”
鬱唯楚轉了轉眸,忽地朝文西郡主彎下了腰。
她甚至還彎了三次,拜了三拜,隨即才言笑晏晏的與文西郡主道。
“小的哪裡是不肯行禮,分明就是郡主長的太漂亮了,小的粗人一個,一時沒緩過神來,這才得罪了郡主,還請郡主原諒。”
落蘇生怕她不肯行禮,見到這一茬,她才稍稍放了心。
文西郡主見她守禮,也不好多說。
畢竟她也說了,她自己是個粗人。
她堂堂順天國郡主,帛書王府的嫡女。
若沒有一個正規的理由,在宮裡頭與一個小小的侍衛過不去,可就有失分寸了。
她的目光掃了一眼落蘇和鬱唯楚,都起來罷。
見她們二人都起了身子,文西郡主才道。
“本郡主好久不曾見過夜哥哥了,既然你們都進宮了,那他人呢?”
落蘇道,“主子尚在御書房,和皇上商談國事。”
文西郡主哦了一聲,唇角上的笑容倏地加深了些。
她朝鬱唯楚走了過來。
鬱唯楚被她笑的心裡直發毛。
不知這個女人到底要做些什麼。
見她越走越前,鬱唯楚連連退後,落蘇見仗勢不對,忙開口道。
“郡主,落蘇和殊影,也該回去候著了,不然主子若是見不著我們,怕是會有所責罰的。”
文西郡主嗯了一聲。
“那你先回去罷,上一次殊影侍衛,和本郡主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本郡主還沒有理解透徹呢,這會既然碰見了殊影侍衛,自然該好好的詢問一番才是。”
“殊影侍衛不熟悉宮中走道,若是落蘇先走的話……”
“他不熟悉,本郡主不是知道麼?”
文西郡主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打斷了落蘇的話茬。
“你先回去候著,若夜哥哥問起來,你就說殊影侍衛在本郡主這裡。”
落蘇一臉為難。
“這……”
文西郡主耐心盡失,“難道本郡主還會吃了他不成?!”
鬱唯楚拽了拽落蘇的衣角。
“你先回去罷,這裡我能應付。”
落蘇看了鬱唯楚一眼,眸色盡是擔憂之色。
要知道,文西郡主雖看起來好說話,但大小姐脾氣著實不少,若真是惹著她了……
終究是不能多言,落蘇朝文西郡主行了行禮,便離開了原地。
她一走,文西郡主便朝鬱唯楚陰陽怪氣的笑了下。
“本郡主想知道,你和夜哥哥,是怎麼一個回事?”
鬱唯楚想也不用想,都知道文西郡主問的是什麼問題。
她現在是女扮男裝,男人的裝扮。
很明顯的,這個公主辨別度不高,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