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
落蘇在一旁偷著笑,連千世都有些忍俊不禁。
曲漓抽了抽唇角,想著定是紫衣做的好事。
他瞟了寒墨夜一眼,“感情你來這,不是找我看病的,而是看我穿裙子的?”
“他的身子好著,蠱毒暫且沒發作,而千離那邊又有了點藥材的訊息。”
秦風之在一側煽風點火,“這一會得空了,又看你回覆,說會穿上女裝來見我們,王爺可是二話不說就來了,這笑話沒看成,你說誰樂意?”
男人的唇角彎彎的笑著,落在曲漓的眼裡,顯得十分虛偽。
秦風之是有名的奸商,心思歪著呢,曲漓自是不與他爭。
他抬了抬眼眸,“我可只聯絡過你們一次。”
半年來,他不離開梅花劍派,寒墨夜那邊自然需要人照應著。
所以他先是與紫衣做了買賣,飛鴿傳書給寒墨夜,告訴寒墨夜他現在的位置,以及離開的時間。
後期他可什麼都沒做。
信件總共收到過多少次,回覆信件的人究竟是不是他,都很難說。
秦風之是知曉,以曲漓這性子,是不大愛飛鴿傳書的。
所以也便沒較真,雖然曲漓在梅花劍派裡邊的威名,他們是耳熟能詳。
曲小妹妹
就曲漓這樣子,還小妹妹
這形容詞放在曲漓的身上,怎麼看怎麼想,那都是一個笑點好不好?
男人忍了忍笑,語氣盡量保持淡然,“我來是接人離開的,不是來看你的。”
言外之意,便是曲漓愛穿裙子穿裙子,不穿便不穿。
與他而言,沒什麼所謂。
倒是黑袍男人挑了挑眉頭,他半側過身,淡淡靜靜的望著曲漓,你何時回府?
曲漓垂下眼瞼,十分利索的為寒墨夜斟了杯茶水,也為自己添了添酒,“怕是還不能走,我這邊的事情沒處理完。”
寒墨夜漆黑的眼眸微微眯了下,沒說話。
落蘇與千世面面相覷了一眼。
秦風之望了黑袍男人一眼,隨即又朝曲漓看去,“你說真的?”
曲漓點頭。
秦風之隨即嗤笑了一聲,“我倒真沒想過,你說栽就栽了……你是不是沒見過漂亮女人?”
江梧桐這個女人嘛,雖然尚未及笄,但模樣卻是生的真心不錯。
但這也不至於叫曲漓,在半個月內就被她給迷得暈頭轉向了。
她又不是三娘。
專門使用媚,術來勾走男人的魂魄。
所以他是挺質疑曲漓在這方面的眼光的。
男人狠狠颳了秦風之一眼,又瞧見寒墨夜微微皺著眉頭,開口道,“盛京多得是美人,你想要多少本王都可以送你。”
曲漓攤手,勾唇無奈的道,“你們這群不懂情愛的人,是不會明白世間千嬌百媚,獨她一人入我心尖的感覺。”
寒墨夜道,“我倒真不想懂。”
秦風之也是鄙夷著曲漓自以為的深情。
“橫豎不過一個女人,你堂堂神醫淪落 至此,又是甘願當個小妹妹,又是甘願當個小藥童,也不覺得害臊?”
曲漓安靜了幾秒,聽得寒墨夜給他重重一擊,“你連身份都不能告知她,怎麼去喜歡她?”
是啊。
他連自己真正的身份都不敢輕易告知她,談何喜歡她?
更何況,她身邊如今還有個季悟。
那個她一直心心念唸的……四師兄。
……
晚上,梅花劍派來的幾位客人在山上住下。
聽說是來帶走紅蓮的,眾人議論紛紛,見這仗勢,說 不知紅蓮的後臺原來這般強硬。
前來的貴客,竟能讓師父親自笑臉相迎,還如此的重視,不許有人絲毫的怠慢。
江梧桐拜祭回來,回屋便將那些除了葷菜的祭品都吃掉,一口一口的喝著拜祭的酒水。
也不知是誰說的,只要兒女在拜祭父母過後,將這些祭品都吃完喝完,死去 的父母便能感受到來自孩子們的敬意與愛意,便可含笑九泉。
所以江梧桐每次都這麼做,儘管每一次她吃完東西后,都覺得十分的難受。
紫衣前些日子下山了,曲漓也不知做什麼去了,傍晚才回來。
他見桌面上有吃食,本是下意識的坐下,準備用膳的,但江梧桐連聲制止了之後,他這才不冷不淡的撇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