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子低眸,草草的哦了一聲,然後放下手中的碗筷,與曲漓說了聲你先吃,便起身出了房門。
男人坐在原位上,起先不覺得有什麼,但後來江梧桐離開半晌,過後回來,還是有些無精打采的,他終是想到了一個異常之處,“你今日不做膳食了?”
紫衣概括的不錯,江梧桐做的飯菜是真的好吃。
全然符合他的胃口。
這一日不吃她做的,他著實饞的緊。
江梧桐小小的應了一聲,遲疑了一會兒,又補了句,“師兄很快就要走了,最遲不過半個月,就要和二師妹下山歷練,我該是留不住他了。”
半個月……
男人眸色微閃,這個時間,他的內力也應該足夠恢復七八成,差不多也是半個月後與她提出告辭了……
他看著她,仔細的打量著她的神色。
嬌小女子姣好的面容之上,神色低落,低頭把玩著自己白皙纖細的手指,但更多的是在掩飾自己的情緒,或者是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這麼說,你是要放棄了?”
“是啊。”江梧桐應下這麼兩個字,整個人順勢倒在了柔軟的被褥之上,將臉蛋埋在被褥之中,清甜的聲音從棉褥中傳出,“他惹上了情債,此次下山是為了處理情債的。”
聽說是輕,薄了人家姑娘,被其他門派的人逮了個正著。
每個門派皆有每個門派的衣衫,梅花劍派一貫素色,但女嬌娥多一些,所以服飾上一貫是白衫粉衣,男兒便是一襲月牙色的長袍,很有代表性。
師兄下山歷練的時候,穿的衣衫是本派慣有的裝束,撇都撇不掉,這一會得下山好生處理此事,不若梅花劍派的名聲都得被他丟盡了。
惹上情債……
“所以,”曲漓漆黑的眼眸微微一動,“你今日是為此事而哭?”
江梧桐沒再多說,只是覺得此事過去便過去了罷,毋須多提。
四師兄待她是極好的,她自幼父母雙亡,若非四師兄多照應著她,處處惹她開心逗她笑,陪她走出那一段暗無天日的時光,她如今的性子還真未必就開明。
他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也主動請願下山處理此事,說明還是想要擔起責任的。
也難為她沒有喜歡錯人。
只是,話雖這麼說,但畢竟是自己喜歡的人,如今自己的心上人,有了心上人,她的心說不疼,那一定是假的。
江梧桐埋首在被褥之間,心口一陣一陣的揪著,悶的厲害,也疼的厲害,腦袋是空白著的,無力多加思考什麼。
……
時間一晃過了三日。
林憐琪一如既往的愛找茬。
如今更是因為直接越過了江梧桐,而與四師兄一同下山歷練,硬生生的打了江梧桐一個悶嘴巴子而感到爽快。
見縫插針的也要在眾人面前,狠狠的打江梧桐臉面。
江梧桐的輩分極高,是大師姐。
若是按照門規來說的話,此次可應該是她陪著四師兄一起歷練,可偏偏卻被師父以年紀不夠的緣由,打落回來……
笑話。
師父是那麼在意年紀的人麼?
林憐琪雙手環胸站在原地笑的放肆,與諸位師妹一起樂呵樂呵著道,“大師姐啊,分明就是因為能力不足,本事不高才被師父打發回來的,她的武功還沒我這個師妹高呢,師姐又如何,終有一日,是要被我取代的。”
除了與林憐琪走的近些,又不曾與江梧桐走的近的師妹,不由捂唇笑問,“這麼說,二師姐是因為本領高強,這才被師父選中,與四師兄一同下山歷練的了?”
對於常年住在山上的諸位小師妹來說,山下凡間的景色才是最美的。
如同九重天上的神仙一般,覺著凡間才是最美的景色。
有著絕對的嚮往。
梅花劍派,女兒家的想法便是,能下山歷練的人,那都是幸運而幸福的。
所以,林憐琪理所當然的受著矚目,受著羨慕的眼神,得意洋洋的牽唇,“那是自然。”
“大師姐有什麼地方比的過我?”她冷冷的笑,勾著唇角,弧度很是冷豔,“不過就是長了一張比我好看的臉罷了,這個世界論的是實力,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臉蛋。”
有師妹轟然而笑,譏嘲的笑聲從遠處響亮的傳了開來。
江梧桐站在不遠處,面無表情的聽著。
她的身邊站著曲漓,這個本是師父要求帶去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