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說是無禮放肆,他簡直就是趁火打劫,得寸進尺。
知道她不會讓兩位師妹瞧見他們衣衫半,褪的樣子,他竟壓,著她在桌子上,毫不猶豫的衝,進來,動作力度極深極重,她的手死命的掐著他的胳膊,以示警告,卻都無濟於事。
他無動於衷。
反倒享受的看著她那又羞又惱還怒不敢言的樣子來。
兩位師妹還被她拒之門外,她遲遲不回話,眼看兩位師妹就要推門進來,她的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他還抱著她,輕輕的咬,著她的耳垂,啞著嗓音為她分析。
“若是教你兩位師妹瞧見了我們這般,你猜她們是先驚叫,還是先將門掩好?”
她當時惱羞成怒,側過身子就狠狠的往男人的胳膊上招呼去。
咬的他倒吸了口冷氣。
身,下的動作更深更重,弄得她也不好受,死死的咬著牙關不敢溢位亂七八糟的聲音來。
等緩了一會才深吸了口氣,和等在屋外的兩位師妹道,“你們先……歇息,明日再……說。”
不知道兩位師妹聽到她的話沒有,但她說的已經很吃力了。
曲漓存心不讓她好過。
她每說一個字,他的動作都帶著深深的惡意。
目光投落在自己的佩劍上,在他們還沒有形成強弱局面之前,她是沒有機會碰到,那把她為了關門而放下的佩劍。
江梧桐咬著唇,汗如雨下,等兩位師妹從門口猶豫著遲疑著,終於離開之後,她才冷著聲音開口,“可記得……我曾對你,說過什麼?”
後來,後來就是等他要夠了,她有機會挨著碰到那把劍,毫不手軟的就刺了他一下。
本是想刺他肩膀的,但他抬手擋了下,然後……
就是月兒所看到的那一副場景了。
江梧桐斂了斂思緒,手指緊緊的捏著蘋果,粉嫩的指尖泛著白色。
月兒見她遲遲沒說話,還以為江梧桐是沒記起來,自己乖乖巧巧的咬了一口蘋果,細細的咀嚼著。
身邊便傳來一聲低嘆,“只是個意外,你別拿此事和師父師孃說,好麼?”
月兒皺了皺眉頭,想了會,還是點了腦袋,應下。
日子一天天過去,江梧桐沒想過,當初離開京都這麼順利的原因,是因為有人暗中在幫她。
不是那儒雅書生氣質的少爺,而是傳說中的,迴歸朝廷當王爺的,盟主。
伍淑華行事詭異,也是因為有他的授意。
目的是為了什麼,她不大清楚,但從伍淑華的隻言片語當中,勉強還是能聽出一點點意味來的。
盟主體弱多病,縱使武藝高絕,文武雙全,但還是抵不過他那病。
聽說是快不行了。
許是覺著虧欠了曲漓,所以想著法子,讓她來京都和曲漓有那麼一次見面的機會。
當初她和曲漓分開的時候,正好是盟主病情加重的時候,曲漓沒尋她,盟主以為是因為自己的病情,所以曲漓放棄了。
江梧桐忍不住笑,“怎麼可能?”
曲漓想做什麼,在做什麼,他心如明鏡。
若真的對她有一絲絲的留戀,他當初也不會走的這般決絕。
不過也好。
總比她還要另想辦法……再離間自己和曲漓的關係要好的多。
伍淑華的事情不了了之,師門沒再提起。
江梧桐一年多沒帶師妹下山歷練,師門覺得她年紀偏大,而且二師姐林憐琪已經嫁人,而她卻連自己喜歡的人都沒有。
在梅花劍派裡,只有江梧桐和季悟屬於不想嫁娶,不想下山多走一走的人。
師門索性,將她和季悟一同趕下山,陪著師妹歷練。
那時候,離當初見曲漓的時間,已經過了差不多四個月。
聽說盟主性情大變,很多事情都交由曲漓和一個叫……千離的人掌管江湖瑣事。
江梧桐避無可避的,又撞見了他。
在一個陰雨天裡。
她和季悟,以及一個剛及笄的師妹坐在路邊攤,吃著餛燉。
遙想當年,她和曲漓也是坐在路邊攤上,吃著餛燉,津津有味。
這一次,她卻是看著男人騎著高頭大馬,目不斜視的從她身邊路過。
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很淡,淡到近乎沒有,速度也很多,一個瞬間的時間就轉移到了季悟的身上。
他遠比她想象之中的要淡漠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