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張漂亮而精緻的臉上,相當的扭曲。
鬱唯楚心下一驚,起身朝文西郡主行禮。
“果然是你。”
文西郡主朝她肩膀上的傷口望去。
重重的哼了一聲,她有些咬牙切齒的道。
“皇后娘娘那日的宴會上,夜哥哥說,你是女人?”
鬱唯楚不出門,身上也只穿了件裡衣。
加上這此傷口不方便,所以她就沒再束過胸。
文西郡主的視線往下移,死死的定在她的胸前,看的兩眼冒火花。
嚇得鬱唯楚縮了縮自己的胸,以降低存在感。
“郡主,這女扮男裝也不是小的的意願,誰都喜歡花花綠綠的女裝,哪有人喜歡穿簡陋的男裝,您說是不是?”
文西郡主面上怒意更甚。
“這麼說,你真的是女人了?”
鬱唯楚,“……”
她看著文西郡主只差完全扭曲的臉,再往她的身後看了看,那站著幾個凶神惡煞的嬤嬤。
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點個頭。
文西郡主見她不說話,修長的手指狠狠一攥。
“把她的衣服給本郡主脫了,本郡主倒要瞧瞧,她究竟是男還是女?!”
幾個老嬤嬤異口同聲。
“是,郡主。”
鬱唯楚深深的感受到了惡意。
她哎了一聲,率先承認。
“我是女人是女人,郡主有話就要好好說,沒事您脫小的衣服,知道的人以為您想欺負小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您喜歡小的呢!”
文西郡主臉色頓時更加難看。
“本郡主就是要欺負你了,那又怎麼樣?!”
鬱唯楚,“……”無法辯駁。
她是郡主,而她畢竟只是個小小的侍衛……
哦……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侍衛還是婢女了。
郡主開口說要欺負欺負奴才,那就是沒有理由,也可以盡情的欺負……
但鬱唯楚生來就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要不是看文西郡主身後站著那麼多的人,她也不會……這麼哆哆嗦嗦。
文西郡主的眼神慢慢的趨於陰暗。
“把這個無恥的賤婢,給郡主狠狠的揍。”
鬱唯楚顫聲道,“郡主,這畢竟是王爺的府邸,您欺負了小的,胸口的氣是順了,但有沒有想過,王爺會怎麼看您?”
文西郡主臉色一僵,下意識的反駁。
“夜哥哥不會生我氣的,我只是教訓他的下人而已。”
“但小的沒做錯什麼。”
“沒做錯什麼?!”
文西郡主的聲調霍地拔高,分貝很足。
她死死的瞪著鬱唯楚。
“你要不要點臉,你當著本郡主的面,親吻夜哥哥,還大言不慚的說,那是因為夜哥哥斷,袖,害的本郡主――”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口。
惹她最怒的,不是因為這件事。
而是寒墨夜親口承認,那什麼殊影,是他的女人。
他,喜歡的女人。
雖然她當時不在場,但她是帛書王的嫡長女,要什麼訊息會得不到。
更何況,當日後宮出了事的人,除了一些在場的護衛,就只剩靖王府的未來女主人了。
怎麼可以?
寒墨夜怎麼可以,喜歡上除了她之外的女人?!
心中的嫉妒與痛意在無限的膨脹和瀰漫,她愈發的難受。
“都是因為你,本郡主要打死你,來人,給我打,狠狠打。”
她話音一落,身後的幾位老嬤嬤就立即上前來。
鬱唯楚頭皮發麻。
她身上的傷口剛結痂,稍稍大弧度扯一下都會裂開。
看文西郡主這仗勢,是真的想弄死她了……
她身邊還站著一個瑟瑟發抖的丫頭,鬱唯楚大喝了一聲慢著。
她朝文西郡主訕訕的笑了笑。
“郡主要欺負小的,小的沒話說,但小的不能不為郡主著想。”
她指了指身前的那個丫頭。
“讓這個丫頭先出去罷,她看不見郡主怎麼欺負小的,自然也不會亂傳,更不會讓王爺知道,郡主的名聲也能保住不是?”
文西郡主一雙眼眸極為銳利的倪著她,最後還是揮了揮手。
那個丫頭如臨大赦。
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