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唯楚不知該笑還是該氣,但唇角是一點也無法控制的上揚了些。
“這麼言之鑿鑿……”
她掀了掀唇角,“萬一我沒有嫁給你,你這些白花花的銀子不是全打了水漂了?”
男人也沒有惱她,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明日隨本王入宮,宮裡有宴會,皇上也會為我們指定婚期,若他沒有食言,大概就是過幾天的樣子了。”
鬱唯楚忽然有些結巴,“這,這麼快?!”
寒墨夜倪了她一眼,眸色頗為不悅。
鬱唯楚立即咳了一聲,言笑晏晏的道,“還好還好,雖然不是正常人可以接受的範圍……但畢竟誰還沒有個嫁人的時候……”
忽然她又想到了一件事,抬眸看向寒墨夜,“可過幾日,就是月圓之夜了……”
寒墨夜低眸凝著她,“本王的病已經好了,”他輕輕的笑了下,抬手摸了摸她光滑的臉頰,“病不會再發作,你毋須擔心。”
鬱唯楚烏黑的眼眸眨了眨,沒有說話。
寒墨夜不讓她把脈,但回京的路程中她還是尋到了機會,甚至送上了香吻,他終是捨得讓她看診。
只是……
寒墨夜的脈象很奇怪,與阡陌都城那一次假意看診不同,他的脈象亂的她近乎無法捕捉什麼。
而且……
除了確定好像中毒之外,便沒有下文。
她連他中的毒是什麼,也探究不出來。
後來逮著機會問曲漓,曲漓只說了是一種西域傳過來的蠱,植入人體侵蝕人體血脈的東西,時間一久就會形成蠱毒。
她學的是正兒八經的醫理,能跟毒扯上邊,但還真不懂什麼叫蠱。
曲漓那時候還笑話她,蠱與藥草一樣,有成千上萬種。
若不是真的學習認知過,誰會懂這破玩意?
鬱唯楚似懂非懂,等她詢問起來怎麼治療的時候,曲漓卻淡淡的說了句藥材都尋的差不多了,現在等著聚齊試藥就是了。
之後便不再多談。
鬱唯楚問什麼他都不多說。
她伸手抱了抱寒墨夜,白皙滑嫩的臉頰貼在他的炙熱的胸,口上,低低的道,“沒事就好……”
沒事,就好。
……
…………
宮宴這種東西,鬱唯楚已經參加到想吐了。
不過幸好順天國的宮宴,沒有納蘭國的那麼難受。
納蘭國感覺各方勢力都好強,一爭起來沒完沒了。
自然……
更多的是因為,她是個冒牌的蘇涼。
納蘭國太多蘇涼認識的人了,一不留神碰見幾個纏上來問這問那,著實煩躁。
想想還是順天國好。
鬱唯楚隨寒墨夜進宮的時候,隨隨便便一回眸便瞧見了王德斌。
那廝正穿著一襲藏青色的官袍,頭戴官帽,依舊是俊俏無比。
驀然間想起之前和王德斌的過往,她沒由來的一陣心虛感。
身子往寒墨夜身邊湊了湊,臉也往寒墨夜身上靠了靠,一直默唸著冤家路窄冤家路窄。
倒是寒墨夜淡然平靜,等王德斌走近來的時候,那王德斌還十分恭敬的朝寒墨夜行了官禮。
腦袋垂的低低的,連餘光也沒有往鬱唯楚身上瞥去。
按禮節行完官禮就走了,王德斌什麼話也沒有多說。
行禮的時候,語調雖有些漫不經心,與當初百花樓一般,但在鬱唯楚聽來,卻是恭敬的意味多了一些。
她有點怔住,視線定定的落在王德斌的背影上。
腰間驀然一重,男人落在她腰線上的大掌微微加重了些力道,鬱唯楚趕忙回神,將視線挪開,朝寒墨夜看去。
卻見寒墨夜抬手捏了捏她的下顎,半眯著眼問,“本王沒有別的男人好看,嗯?”
“……有,王爺您最好看……”
男人這才微微緩和了臉色,他們畢竟還沒有成親,在這般嚴肅的場合下,太過親密對鬱唯楚的名聲也不好。
他鬆了鬆她腰間的手,牽著手帶著鬱唯楚往大殿裡邊走。
久違的太子寒子晏,久違的老皇帝,久違皇后,也是久違的……寒綰綰。
寒綰綰對於參加宮宴十分無感,見著寒墨夜將她帶進宮來,不由連連湊上前來。
挨在鬱唯楚的身邊。
兩個小女人就這麼肆無忌憚的交談起來。
一會寒綰綰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