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練劍過後,都跑去廚房給曲漓做菜,每天做兩樣菜,給他試吃。
這個男人從來不說不好,也從來不說好,吃完了才一本正經的與她道,“味道稍稍淡了一點,但基本上還可以。爭取再接再厲。”
江梧桐每每都被忽悠著,她倒是覺得味道已經可以了,嚐起來也還不錯。
只是曲漓神色淡淡的反駁,“每個下廚的人,不論菜做的好吃或者不好吃,都會說自己做的好。”
江梧桐低垂著眼眸,盯著那盛著菜餚,而如今已經被吃的精光的碟子,“可我覺著你吃的挺好?”
男人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瞎掰。
“你若是想做給我吃,那算你過了,若你想做給自己喜歡的人吃,不是得做到完美,才能呈現給他?”
說的也有道理。
江梧桐一連好幾天都被打擊,本就沒什麼信心,現在是完全沒了,她的武學資質很差,學了那麼多年也沒能成大事。
她有些難受的趴在桌子上,雙臂遮住了臉,悶悶的出聲,“師父總說,如果我堅持,勢必可以做到厚積薄發,但林憐琪說的不錯,我也就一張臉能看,什麼都不會……”
更是難以服眾,如何擔得起大師姐這個名號?
雖名號不是按實力定的,但她希望自己的實力,能夠對得起自己的付出。
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男人聽言一怔,慢慢的睜開了眼眸。
他微微側首看向那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情緒低落的女人,過了良久,才收斂起復雜的眸色,卻沒有回應她。
江梧桐的情緒來得慢,去的快。
連續好幾天的打擊,加上心上人的準備離開,這才叫她的情緒稍稍失落了些,然睡了一覺她似乎又恢復了元氣。
一大早的準備出門習武去了。
她走的時候,曲漓還在睡。
畢竟是受了重傷的人,她雖然不曾問過曲漓的身份,但小小年紀,便遭受如此大的重創,想想都覺得難受。
為曲漓掖好了被角,她嘆了口氣,便起身離去了。
房門輕輕的被人帶起,躺在床榻上一直沒有動靜的男人,卻是顫了顫細長的眼睫。
隨後,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眸色清亮而深沉。
不像是初醒的模樣。
……
師父只在早上教授劍法,其餘的讓師兄教導師妹師弟,或者是讓師姐教導師弟師妹。
江梧桐資質差,林憐琪已經學會了梅花劍法第五重,雖然她比江梧桐的年紀大些,但從武學造詣上來說,她的本領的確是比江梧桐的高些。
她收了劍,到陰涼的地方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口,唇角勾起抹嘲弄的弧度,“呦,師姐真辛苦,還在練第三重啊,不過真可惜,看樣子好像還是沒什麼進步。”
江梧桐的手緊攥著劍柄,沒有理會林憐琪。
旋身飛腿,劍尖朝下她整個人翻了個跟斗,一躍而成,劍指前方。
那烏黑柔順的長髮隨著她的動作而飄舞,揚起優美的弧度,美不勝收。
林憐琪的眸底閃過一縷冰涼的嫉恨,又是倒了杯涼水,自顧自的喝完。
有些人,便是武藝不行,但臉蛋看著好看似乎運氣也是爆棚了些。
梅花劍派裡,上上下下的人都挺喜歡江梧桐的。
不像她,上下都得打點打點,這才能得點人心,為自己所用。
江梧桐正練武,忽然有人從大堂那邊出來,然後跑上前喚了一聲她的名號。
江梧桐疑惑的停下動作,收了劍。
那人臉不紅心不跳的站在她的面前,與她道,“大師姐,師父有請。”
女子瀲灩生波的眼眸看了那人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微微頷首應了聲好,隨即走向大堂。
林憐琪也跟著站起身來,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江梧桐離去的身影,秀眉微微擰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江梧桐入了大堂。
大堂裡安靜無比,師父師母各坐在上方,大師兄成書站在大堂最裡側,還有她的信上人季悟,跪在大堂中央,拱手行著禮。
女子安靜了一瞬,走上前,恭敬行禮,“梧桐見過師父,師母,大師兄,四師兄。”
師父一貫慈愛,但眉目此刻卻宛若冰霜瀰漫,冷意十足,師母讓她起身,聲音響亮婉順。
“梧桐,你四師兄想要重新下山,再歷練一番,此不合規矩,不過我與你師父商量了下,可否讓你大師兄,帶著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