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味道夠爽口,鬱唯楚被辣的滿臉通紅,唇色也豔紅的明顯,她抬手不斷的揮著,企圖給舌,頭降降溫。
她是吃的津津有味,感覺好些天胸口那邊的鬱結之氣都消散了不少,眉開眼笑的。
每個人心情一好,面上總是會很愉悅,哪怕是看到自己不喜歡的人,也有那份心思跟他打打招呼。
他們走向湖岸那邊,人影很少見著,只有船家在岸邊靠著小舟,等客人上船。
身側跟著她一起走的男人,薄唇勾勒出淺淺的弧度,拉出綿長的笑意,他低低的喚了她的名,“鬱唯楚。”
鬱唯楚疑惑的嗯了一聲,唇角的弧度並未收起,舌頭那邊至今辣的發麻,她還抬手扇著風,便見黑袍男人忽地停下了腳步,長臂緊緊的將她勾在懷裡。
她烏黑的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看,“怎麼了?”
寒墨夜也盯著她,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眼睛,她的臉,她的唇,漆黑深邃的瞳眸逐漸幽暗,欣長的身子不斷的俯下,緩緩慢慢,往她的唇上湊去。
他這眼神鬱唯楚其實很熟悉,也曾見過他動情的模樣。
只是該如何說起,許是眼前的男人長的太美,動情起來足以叫人挪不開眼睛,他的眼睛就像是無底的黑洞抑或漩渦,只能讓人不斷的沉淪深陷,卻是很難自拔。
鬱唯楚還揮著的,扇著風的手也慢慢的跟著緩了下來,她的唇微微張著,一動不動,心口那邊逐漸瀰漫出心悸的感覺,身子鬼使神差的動不了,直到男人的唇即將要覆上她的,鬱唯楚這才本能的抬手擋住了嘴巴,眼睛怔怔的望著他。
男人的瞳眸如黑夜,嗓音低啞,“不給本王親?”
許是這湖岸便極少有人走動,周圍靜寂的叫人心緒過於繁亂,鬱唯楚垂了垂眼,差點找不著北,“我……還沒原諒你,為什麼要給你親?”
老頭子早些年對她說過,如果她真的可以做到沒心沒肺的話,這輩子受到的傷害會比原定的少許多。
之前她不以為然,如今反倒覺得此話真是一語成讖。
纖細白嫩的手指緩緩的收緊了些,她的眉目不變,只是深深的嘆了口氣,真是,太容易心軟了。
被他隨便哄一鬨,買些她喜歡吃的,言語上再多加寵溺一點她就心軟了,就又開始忘記當初究竟是個什麼痛了……
沒點原則。
鬱唯楚在心底暗罵自己的不是,寒墨夜低眸看著她的面色變來變去,便緩緩的站直了身子。
他的眸光落在了小舟上,“本王請娘子去遊舟,舟上娘子想對本王做什麼便做什麼,推本王下湖出出氣也可以。”
雖不知他怎麼的又惹著她生氣了,但自己的女人總歸是要疼的。
帶她去遊舟,即可討得她的歡心,而舟上地方狹窄,他若有心想做點什麼,她也反抗不了。
至多便是又一次落水,她水底的樣子他也不是沒有見過。
也剛好讓她知道,當初的人是他,而不是另一個男人。
王德斌……
一想到前些日子在宮宴上,鬱唯楚看著王德斌的眼神,他至今都還不舒服。
寒墨夜低眸瞥著她,“要不要去,嗯?”
鬱唯楚眼眸一震,因他對她的稱呼。
他們剛定下婚期的時候,寒墨夜就是這麼稱呼她的。
他不喜歡喚她王妃,大都是喚她的名字或者是楚楚,偶爾心情好些的時候,也喜歡喚她娘子,較之親密。
她看著他線條冷貴的側臉,“你……”
她的話尚未說完,周邊立即有人大吵大鬧的起來。
這動靜很大,一下子擾亂了鬱唯楚的思緒。
兩人回眸瞧去,卻是見不遠處有個女人吃力的追著一個男人,大喊來人啊,搶劫啊。
這裡很少有人走動,在這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覺得理所當然,但皇城腳下,誰又敢光明正大的搶劫?
鬱唯楚想也沒想的衝上前,便是沒了內力,好歹她也是會點格鬥術的。
只要對方,,額,不要太厲害,她勉勉強強也能將東西搶回來。
然身子剛動,就被人攬在了懷中,“乖乖等本王回來。”
只是一瞬的事情,她的身子又是被人鬆開,鬱唯楚定眸瞧去,方才還在身邊的男人,已經向那個已經跑出些距離的搶劫者追去。
鬱唯楚自然是懂寒墨夜的意思,只是見他追著離開,那個被搶錢財的女子站在原地狠狠喘息,追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