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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木兔子為什麼會這麼害怕呢?她撲到朱厭背上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害怕喲=。=☆、大火大火接下來的地道果然如趙煜所想的,很快見了底。那是一個四面封閉的石砌地下室,只有一個方方正正的入口,正是趙煜腳下踏著的地道盡頭。趙煜指尖一彈,地下室的四個角落分別升騰起四簇照明用的火焰,他站在石門邊,謹慎地打量著這間一個居室大小的密室。密室的四面牆砌著白色的瓷磚,面向趙煜的右側牆是一整排的寬櫃子,而房間的正中央卻是一張單人鐵床,鐵床的上方罩著同樣長寬的玻璃罩子。趙煜奇怪地走進這間地下室,他一面讓四角的火焰更加光亮,一面帶著好奇心仔細檢視起眼皮底下的這些設施。趙煜好歹是進過許多次醫院的人,一眼便認出那一整排的寬櫃子裡陳設著的都是些簡易的醫療器具,櫃子的每個格子裡都分散著些瓶瓶罐罐,還有一個櫃子裡隨意擺放著好幾把泛著寒光的手術刀,趙煜眉一挑,撩開一個盤子上蓋著的白布,果然瞧見更多的醫用剪子、刀具和鑷子等。趙煜轉身,將視線投往密室正中央的那張造型奇特的床上。湊近細看才發現,那張鐵床放置手腳的四個位置上,分別設定了顯眼的鐵釦,可以想象,躺在這張床上的人的四肢一旦被這四個機關鎖住,定是再也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人擺佈了。趙煜繞著床上的玻璃罩走了一圈,發現這層玻璃罩在頭和四肢以及正上方的位置分別設定了操作視窗,人的雙手可以透過這些視窗,進入玻璃中,對被鎖定在裡面的人進行隨心所欲的操控。這樣的設施不得不讓趙煜聯想起另外一種器具——實驗室隔離手術檯。趙煜站在手術檯的末尾,眼裡瞧著面前空蕩蕩冷清清的玻璃罩,心裡卻發憷地想象著那些被鎖在這個手術箱子裡的兆族人,他們被抓到後,被關在這樣狹窄的空間裡,四肢無法動彈,像個植物人般依靠各種管道進行肉體營養與廢棄物的輸入與輸出,每日每夜他們只能瞪大驚恐的眼,從下往上地看著那些向怪物一般逼近的人類,隨時準備著承受被割肉抽血剜骨的痛苦,精神高度緊繃,作為人的意識在被囚禁與被殘害的現實裡被磨損殆盡,直至最後的瘋狂。當死亡都成為一種求而不得的奢望時,他們的怨恨,該由誰來承載?趙煜的胸腔裡彷彿感受到了一股惡寒,他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慄,緊接著,他想到了木潸。“木……木潸……”趙煜喃喃自語,彷彿當頭捱了一記悶棍般,踉蹌繞開玻璃手術檯,拔腿往外跑去。他拼盡全力的奔跑,還差點在溼滑的地道里滑了一跤,那些跟隨著他的火苗甚至跟不上他的速度。也不知是跑了幾秒鐘,或是幾分鐘,還是幾個小時,趙煜終於在直直的地道里瞥見他留下來的火光,下一秒,他看見木潸蹲在火光裡,她併攏著兩條腿,將臉埋在膝蓋上,瘦瘦的肩膀一抽一抽,嗚咽哭得厲害。像是失而復得一般,趙煜狂奔過去,撲跪在木潸面前,在她還未反應過來前,將人用力摟進懷裡。木潸嚇了一跳,抬起一邊腫得老高一邊滿是血跡的臉,抽抽嗒嗒地哭道:“怎、怎麼……啦?嗚……”趙煜似是驚魂未定,半喘著氣,喃喃說道:“……沒事……沒事……幸好你還在……幸好你沒事……”趙煜不敢告訴任何人,呆在密室裡的某個瞬間,他忽然害怕了。如果被那些人抓到的是木潸,木潸會變成什麼樣?只要一想到這樣的可能性,趙煜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癲狂了,在那一刻,他只想趕緊見到木潸,確保她的安全。趙煜的懷抱令木潸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倏地輕鬆下來,她接連打了好幾個嗝,哭得差點岔氣,“嗚……嗚嗚……我……我嚇死了……”這次,趙煜不用問也知道木潸到底在害怕些什麼了,她一直都是一個對危險有著極敏銳直覺的人,如果前方的密室曾經是好幾個族人的活死人墓,她又怎敢踏前一步?更何況……趙煜把木潸拉起來,將她摟在懷裡,半推半拉地往回快走。木潸邊走邊抹眼淚,“阿姨呢?”“底下沒人。”趙煜不想多做解釋,他只想趕緊把木潸從這個可怕陰沉的地牢裡帶出去。木潸不再發問,只是配合著趙煜一起快步離開。一陣冷風從背後吹來,趙煜背部瞬間起滿雞皮疙瘩,他不敢回頭,只是帶著木潸,愈發加快了腳步。更何況,這個地牢底下的密室是全封閉的,這股從他們進來開始就一直在刮的陰風,到底從何而來?或者就像木潸所直覺的,這根本不是風……一想到這,趙煜根本無暇他顧,只是拉緊了木潸的手,越走越快。當趙煜和木潸從地道的入口處雙雙爬出來時,趙鈺正拎著跟不知從哪弄來的細長鐵條站在洞口處向下觀望。“哥!我們趕緊離開這裡!”趙煜見到自家大哥,整個人鬆了口氣,說道:“這座宅子太奇怪了,我們不能久留。”趙鈺上下打量了眼那兩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