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像綠珠這樣冰清玉潔的女子,就該讓人細心呵護,小心愛護的。
這時,梁綠珠跪在如意老夫人面前,哭訴道:“老夫人,綠珠早說過了,以綠珠卑微的身份,是不配服侍大人的。現在,大人居然以為妾身和潘公子有私情,這話要是傳了出去,莫說一個綠珠,就是十個綠珠,也擔不起這樣的罪名。”
石崇本來就很懊惱自己的魯莽,而如今聽到梁綠珠的哭聲,他心中不捨,急忙哄道:“不是我不信你,實在是這個清荷太可恨了,一次又一次在我面前說你的壞話。”
“若是大人信綠珠,清荷說的再多也是枉然。說到底,大人始終認為綠珠是水性楊花的女子,這話要是傳了出去,綠珠日後怎麼在金谷園立足?又怎麼面對金谷園的其他姐妹?”梁綠珠伏在地上,道:“綠珠不求別的,只求在老夫人跟前,繼續服侍老夫人,請大人成全。”
“綠珠。”石崇急了,解釋道:“我不是不信你,是受人矇蔽。我答應你,以後,我不會再聽別人的讒言,若是,你不信我,石崇就天打五雷……”
還沒有說完,綠珠就掩住他的嘴,啜泣道:“說什麼了,這麼晦氣的話,你也說的出口。”
石崇拉下她的手,笑道:“只要綠珠信我,我石崇還有什麼不可以做到。”
一旁的潘安看了此景,黯然失神。
而石崇安撫好了綠珠,就轉身對付清荷,清荷急忙撲通跪到地上求情道:“大人,妾身也是被呂燕矇蔽,請大人明鑑。”
而呂燕聞言,也急忙開口澄清。盛怒中的石崇哪裡聽得到解釋,當下喚人將清荷和呂燕拉了下去,用木杖狠狠打了幾十大板。
當清荷和呂燕被打的剩下了半條性命,扔在綠珠的腳邊,綠珠立即轉過臉,不忍心去看。
鮮血順著清荷的腿傷,往地下流去,梁綠珠站在一邊,也能聞到空氣中那股血腥味,猛然記起那日的情景。
若是那日,老夫人沒有來救,自己的下場只會比清荷慘。望著地上蠕動的清荷,還有她小聲的求救。梁綠珠的眼角劃過一滴珠淚,金谷園中女人,為了生存,可以說是不擇手段的,鳳娘是,清荷是,她梁綠珠也是。
她的心中湧起了無限的悲哀,若不是老夫人安插的眼線知道了訊息,她今日和潘安就會掉入了清荷精心設計的陷阱裡。清荷利用她和潘安的互相愛慕,在石崇不在府中的時候,將潘安騙來。若是自己和潘安沒有控制好彼此的感情,沒有事先知曉這個陷阱,只怕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梁綠珠自己了。
悄悄握緊袖子的拳頭,梁綠珠問道:“你為什麼一直陷害我?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清荷自知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她小聲的道:“第一次陷害你,是因為鳳娘看你不順眼,怕你搶走了大人的寵愛,我為了取得她的信任,就和她聯手害你。第二次,我是怕你記恨,所以,要趁著你還沒有下手之前,我先下手為強。”
石崇聽到清荷將鳳娘扯了進來,頓時怒意暴漲,狠狠踹了清荷一腳,罵道:“賤人,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悔改,還想陷害鳳娘。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完,正要再補上幾腳,綠珠卻攔住了。
她盈盈一拜求情道:“清荷是可恨,但是罪不致死,還請大人看在綠珠的份上,放她一條生路吧。”
石崇道:“難道你不想報那次誣陷之仇嗎?”
綠珠抬起頭,直視著石崇道:“若是綠珠非要她死,那麼和清荷有什麼不同?妾身出身寒微,不懂什麼大道理,但請大人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就饒恕她,給她一條活路吧。”
不是不恨清荷,可是比起眼前的清荷,綠珠明白,石崇才是那個罪魁禍首。他為了滿足自己,不斷蒐羅各地美人,供自己淫樂,然後任由那些美人互相殘殺。說到底,就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石崇沉思了一下,道:“但是這樣的惡婦,若是不加懲罰,恐怕難以服眾。”這些年,石崇不知道杖殺了多少女子,可是,有哪次真正的服眾?
“大人,清荷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何必要真正的鬧大了。”梁綠珠軟語道:“找了一個理由,將她遠遠打發就是了,何必一定要殺要打的。更何況,死人,終究對大人仁厚的名聲有所影響,倒不如,放她走,也全了大人名聲。不是更好嗎?”
躺在地上的清荷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居然真的為了她求情。
石崇倒也沒有想到,梁綠珠居然會一再的求情,為了不拂逆綠珠的意思,他道:“就按你的意思辦吧。”說完,就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