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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有沒搞錯,他當自己是自家養的阿貓阿狗,還是跟他有過風流韻事的哪個相好?居然跟自己說出這般曖昧的話,做出這般親膩的舉動來。他是自己什麼人,憑什麼要自己聽話,又憑什麼要自己等他?!

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林渺不自覺再次握緊雙拳,渾身肌肉隨之繃緊,後背傳來一陣鈍痛。

離前廳還有兩丈的距離,顏玉函就拉長聲音高聲道:“威武將軍大駕光臨,本侯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鷂眼鷹鼻、身材壯碩的李如山,從廳中大步走了出來,哈哈大笑像打雷一般,“侯爺這麼說就見外了,本將前些天還道怎麼許久不見侯爺,原來是躲到別院來享清福了。難道這裡還藏著一位閉月羞花的小美人,讓侯爺流連忘返樂不思歸?”

李如山身形相貌,和任何一個虎背熊腰的健壯武人一般無二,但眼中精芒閃爍,說明他並非只是頭腦簡單、徒有一身蠻力的粗野武夫。

“將軍真會說笑,什麼美人,我這院子裡連只母蚊子都沒有,跟和尚廟也差不多了。”

顏玉函調侃道,繼而斂了笑意換上正經神色,“將軍,聽說三日前你遇刺受傷,今天上午我還送了拜帖去將軍府上,門房說你有傷在身近期不便見客,我才作罷了,怎麼現在竟專程跑到我這別院來?將軍的傷勢不礙事嗎?”

李如山將厚重的胸脯拍得邦邦作響,滿不在乎道:“本將這麼多年血裡火裡都廝殺過來了,些許小傷何足掛齒?都是底下那幫蠢材大驚小怪、小題大做。本將後來才知道,他們竟然連侯爺你的面子都不賣,真是氣煞我也,一人狠狠打了幾十板子。

“那晚張通他們追捕刺客的時候,衝撞了侯爺你的馬車,本將過意不去,這不剛得了些空,就專程上門來給侯爺你賠禮道歉了。”說著,作勢要朝顏玉函抱拳一揖。

顏玉函連忙上前攔住,嗔怪道:“將軍這麼說才是真的見外了,咱們誰跟誰啊。對了,那刺客抓到沒有,什麼人這麼喪心病狂,竟敢捋將軍你的虎鬚?”

李如山將一雙碩大的鐵拳捏得喀喀作響,磨著牙冷笑道:“沒抓到,讓那小子給逃了。雖然他刺我一劍流了兩滴血,我卻也砍了他一刀流了一盆血,說起來還不算太吃虧。那小子受的傷不輕,諒他也跑不遠,等抓住他看老子不放乾他的血,把他掛在城頭上曬成肉乾!”

一言既出,廳裡伺候的幾名下人齊齊打了個寒戰。

顏玉函挑挑眉,帶著驚懼之色讚道:“真不愧是威武將軍,果然威武!那刺客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打李大將軍的主意,這不是嫌命太長嘛。”

“罷了,這等喪氣事就不必說了。”李如山擺擺手,接著露出淫猥的笑容,“聽說本將遇刺那晚,侯爺正帶著鳴翠坊的當家花魁雲羅出來快活,可有這回事?前陣子本將忙於軍務,一直沒抽出空去鳴翠坊轉轉,沒想到這一錯過就讓侯爺佔了先機。

“據說那姑娘是個千嬌百媚的尤物,迷死人不償命的,卻不知為何第二天回鳴翠坊後,人就有點糊塗了,真是讓人掃興。”

顏玉函將手一攤,也笑得不懷好意,“誰知道怎麼回事,可能那姑娘太過嬌弱,承受不住本侯的疼愛吧……”

話未說完,窗外傳來一聲異響,聲音很輕,但李如山似乎早等著出現什麼異於尋常的動靜,當下手按腰刀奔至窗前喝道:“什麼人?”

顏玉函臉色微變,正要開口,院裡又傳來喧譁叫嚷,跟著是一陣刀槍撞擊與呼喝打鬥之聲。

李如山沈聲道:“侯爺,你這太平別院今晚只怕有些不太平。”

顏玉函並未接腔,快步來到廳邊揚聲道:“出了什麼事?”

管家潘忠一臉煞白地跑了過來,打著哆嗦道:“回,回主子,剛才有個蒙面黑衣人闖了進來見人就殺,現在威武將軍帶來的家將,和那黑衣人在院子裡打起來了!”

李如山“鏘”的一聲拔出鬼頭刀,當仁不讓道:“孃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侯爺,定是那刺客去而復返來找你的麻煩了。別怕,有本將在,管教他今晚有來無回!”說罷,也不等顏玉函發話就衝進了院子。

顏玉函眸中閃過一抹冷色,輕嘲道:“賊喊捉賊,這老匹夫還真是好算計,當本侯爺的院子是你家菜地嗎,說進就進。”

潘忠聽得不明所以,戰戰兢兢道:“主子,咱們現在怎麼辦?”

顏玉函將寬大的袖子捲了兩卷,眯著眼睛道:“涼拌。今晚侯爺我得活動活動筋骨,否則咱家院子真得被人當作菜地給踏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