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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她自己未來的規劃,是存在寒墨夜的。

說不定還是日日夜夜都在想。

哪裡像她。

偶爾與寒墨夜說起未來的規劃,也覺得要孩子太早了些,她現在這個身體都還只是個剛成年的人,若是讓她頂著這麼個年輕的身體生孩子,光是想想雞皮疙瘩就都全起來了。

自然,她說不了什麼話,也不想打擊文西兒,一直保持著絕對的沉默,連眨眼間的次數都放慢了些。

路過一個小小的路口,文西兒忽然瞥見一個身著黑袍的男人,遠遠的在路上走動。

步履偏快。

她的眸色痴迷,見著他轉身就要進客棧,趕忙將車簾的縫拉得大了點,但還是在可控的範圍內,只是能夠讓鬱唯楚可以看得見寒墨夜的身影,“你瞧,夜哥哥……”

鬱唯楚眼眸一震,抬眸望去,她動不得說不了話,眼簾中心心念唸的男人已經轉身,背對著她入了客棧的門檻,走進了屋內。

並沒有瞧見她。

眼睛有些痠疼,文西郡主單手一鬆,驀然將車簾放了下來,鬱唯楚溫熱的淚意從眼眶中落下,悽悽楚楚。

文西郡主狀若吃驚,眸底卻是染著陰冷的笑。

她壓低著聲音道,“我還以為你是個不怕死的,據說從昨晚開始,你就沒鬧過沒哭過?”

哪怕是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也許分分秒秒都可以頃刻將她殺死,但是她沒有慌亂,更沒有畏懼。

見到她之後,蘇涼的臉上少說也捱了她兩巴掌,但也只是一聲不吭,瞪也沒瞪她一眼,也不曾如何,更多的是淡然和不放在心上。

比起當初的古古怪怪搗亂和主動的避讓求饒,如今的蘇涼似乎更多的是偏向於冷靜,更多的是時光沉澱後成熟,她這樣嘰嘰喳喳不服輸的人,也開始內斂起來了。

但她仍覺得奇怪,既然是要走冷靜的路,何以這一刻這個女人,就哭成了這個樣子。

鬱唯楚自是明白,文西郡主的不理解。

生死不過一念之間,心尖上若沒有牽掛的人,生又何妨,死有何懼?

只是……

她想寒墨夜。

很想,很想,很想……

心臟就像是裂開了一條縫一般,不斷的有人強行的將那條縫撕扯拉大,疼的她根本不能自控。

喉間彷彿間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般,本是不能說話,但現在是根本就無法說出話來,連無聲都做不到。

也許這一次回眸,她便再無見著他的機會了

鬱唯楚深深的閉上了眼,任由眼角上的淚意傾洩而出,心中不斷的喃喃念著:“寒墨夜……寒墨夜。”

……

男人的腳步微頓,他轉身回眸望去,除卻一輛馬車經過,街市上的人來來往往,並沒有任何的異樣。

他垂了垂細長的睫毛,忽略了方才一剎那的莫名的悸動和熟悉感,轉身上了樓梯。

他已經讓人備好了馬匹,現在這邊的官員一直不曾給他任何的回覆,倒是一堆亂七八糟的人抓了一大把。

應該是不在花都了。

他也準備趕往下一個縣城,必須得在曹家的人趕到盛京之前,將鬱唯楚救回來。

他將曲漓先去給他的藥,全部都帶上,而後疾步下樓,準備牽馬立即就走,卻是有一人扯了扯他的衣襬,怯怯懦懦的盯著他,“大哥哥……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好在是拉著衣襬,若是在他戒備全開的時候挨著他的後背,也不知道這小孩還能不能活的好好的了。

寒墨夜低頭望去,接過男孩子手上的信件,他沒有先看,只是問了那男孩一句,“誰給你的?”

他面容雖生的俊美如畫,但性子著實是冷硬,連帶著面容上輪廓線條也冷峻的打緊,聲音又沉冷,小孩子一般都怕,期期艾艾的說了句是一個大哥哥,便立即撒腿就跑了。

寒墨夜安靜了須臾,低眸瞧了眼手中的信件,而後從袖口中取出兩條手絹,纏在左右手上。

就著信件的封條那邊撕開,展開瞧見信紙上的內容――

【欲見靖王妃,五月二十一日子時,單獨來九龍城安山酒樓赴約。】

【只准你一人,不許帶兵器,違背其中一條,這輩子,你都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五月二十一,九龍城……

男人的眼眸狠狠一顫,薄唇抿出幾個簡單的字眼來,“宜蘭縣,九龍城。”

現在是五月十八。

三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