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世上,誰生誰死,都與老夫無關,老夫只想涼小子能平平安安活到老,至少要活到老夫這個歲數,,誰若不長眼敢害她,老夫便是拼了命,也要將那人除去,保我涼小子安平快活。】
“清清亦然,”她的眼眶裡滾落出淚意來,唇角彎彎的笑著,“絕不能再讓你受苦。”
哪怕……你不是蘇涼。
她眼睛上的淚意尚未收斂起來,剛一轉身,便避無可避的撞見了一人的眼眸裡。
那人身子欣長,沉入黑夜之中,高大的身子站在那裡,漆黑深邃的眼眸看向她這邊,涼薄的唇角染著似笑非笑。
等瞥及她眼眸裡的淚意的時候,男人的眸色微沉下來,有些不悅的開口,“每回見著你,你似乎都在哭?”
陸清清連忙抬了手指,擦了擦眼角的溼潤。
纖細兒微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了下,她摸了一把臉,將面上所有的神色都收斂起來之後,便朝男人走去,“不是約好了,等郡主的婚事辦完,我再還債的,你怎麼今日就來了?”
男人的氣質矜貴優雅大方,抬起手,有些粗糲的指腹摸了摸她的眼角,女人下意識的避開,被他強行的攬入懷中,“又在為那蘇涼哭?”
其實算不得是哭,只是特別的心疼蘇涼,也特別的瞧不起自己。
蘇涼已死,她是很清楚的。
現在另一個蘇涼在她的身邊,她都無能護住她,那種無助感,著實讓她忍不住的奔潰。
陸清清悶著聲音不說話。
男人的眼角挑出絲絲的涼意來,淡淡然啟唇,“為蘇涼哭為蘇涼笑,你難道喜歡女人?”
陸清清,“……”
她無言以對,扯開話題,“你來這裡做什麼,還敢光明正大的抱我,不怕被王爺的人瞧見?”
林漠君望著前方的視線,淡漠的令人不寒而慄,“有件事要提前告訴你,免得你日後生本相的氣。”
“嗯?”
“蘇涼嫁不得六王,也嫁不了六王,你別多在其中摻合。”
……
鬱唯楚到了攝政王府。
如今鳳瀾已經不再是攝政王,高門上方的牌匾不知何時取了下來,換上了六王府三個大字。
鬱唯楚注意到這個細節,細細長長的眼睫一顫,微微的抿了抿唇角。
蘇涼是個熟面孔了,何況她現在還有可能是未來的六王妃,她要見鳳瀾,自然是無人敢阻攔的。
只是鬱唯楚走著走著,忽就頓住了腳步。
一瞬間不知究竟該不該往前走去。
她考慮了一路,也深思熟慮了一路。
當初她已經不止一次說過,自己不是蘇涼,可惜實際行動上沒辦法有多少改變。
現在若是和鳳瀾再多說一遍,其效果也便真的只是多說一遍的效果。
並沒有什麼用處。
鬱唯楚蹙著眉頭低著眼眸站在夜色下,黑色的長髮飄逸,綁好的長髮垂在她的肩膀上,很有清純女兒家的感覺。
她想不到什麼來,剛要轉身離去,便猛地聽見鳳瀾的書房那邊,傳來一聲清脆的響動聲。
是什麼東西被打翻在地的聲音。
鬱唯楚的腳步再次頓住,停滯了幾秒之後,還是選擇了離開。
她現在已經恢復了女兒身,可以有女子的打扮,可以梳精美而漂亮的髮髻,戴各式各樣的簪子珠花。
要來見鳳瀾時,陸清清在她的髮髻上別了一直梨花簪子,潔白無暇。
她剛往大門那邊走了幾步,身後便響了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有人朝著她這邊走過來。
鬱唯楚忽然嚥了咽口水,不會是鳳瀾這麼快就知道她來了,而現在又準備跑了罷?
等身後那人氣勢洶洶的繞開她,不曾給過她半點眼神,徑直往前走的時候,鬱唯楚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不過很快,走在前頭的那人頓了頓腳步,像是在思索些什麼,而後轉過身來看向鬱唯楚。
“蘇涼?”
鬱唯楚眼眸閃了閃,抬眸望向前邊站著的女子。
這個姑娘她認識,當初她獻血完之後昏迷不醒,聽聞還是眼前這個女人將她從鬼門關給拉回來的。
而昨日也有一面之緣。
她對冷曦月的印象停留在當初的救命之恩上,雖說下令讓她為自己瞧病的人是鳳瀾,但鬱唯楚與她說話,到底還是客客氣氣的,“曦月姑娘。”
冷曦月看了看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