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清明白鬱唯楚的說法。
不論如何,至少得先讓鳳瀾產生疑慮,得讓他清楚,鬱唯楚不是宋唯楚,更不是蘇涼。
不若接下來如此巨大的打擊,反倒會讓他覺得,她們這是在做戲。
……
鳳瀾這些日子都不曾來尋過鬱唯楚,目的是為了讓她能好好的思考他們之間的婚事。
也是為了減少他們之間將會產生的嫌隙。
畢竟他這有迫嫁的嫌疑,若是見了她之後,她的抗拒的反應強烈,他怕是會在她的面前,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
從不會對蘇涼不擇手段,他喜歡她,便會待她好,一直待她好。
他是表裡如一的溫潤如玉,至少,對蘇涼的確如此。
府外傳來信件,錦書說那是蘇府遣人送來的。
那內容必定是與蘇涼有關,是以錦書二話不說便將信件呈給了鳳瀾。
昨日聖喻剛下,今日蘇府就來了信。
鳳瀾的眼睫微動,略微猶豫了一會才接過那信件,拆開來看。
將那文案一一展開來看,信上的內容卻並非是他熟悉的字型。
歪歪扭扭的甚是難看,然鳳瀾的目光卻似乎是絞在了那信上,將那信上的內容全都一一閱覽完了,之後便又扯出第二張信條來瞧。
這一張信上的字型娟秀有加,他也曾見過。
是陸清清的字。
【這是清清自己整理出來的資料,郡主年幼時作的詩詞歌賦,其下皆寫過名字,如今郡主已經恢復了女兒身,又即將嫁與王爺,伯公說此事該讓王爺知道一二,畢竟王爺是郡主的夫君,伯公的孫女婿。此信望王爺收下,待王爺來日祭拜見將軍,將軍夫人時,可多多照拂著郡主。】
信條的下方還落了五個字,陸清清奉上。
錦書站在鳳瀾的不遠處,卻是看著眼前溫雅淡然的男人的面色,一點一點的發白起來。
他眉頭一蹙,以為是蘇涼寫了什麼不好的言辭,辱罵他家主子。
剛要說話,便聽得鳳瀾一字一句,近乎是咬著牙的詢問。
“靖王當初念涼兒名諱的時候,唸的是什麼?”
“主子問的可是名諱?”錦書不明所以,有點摸不著頭腦的反問,“好像是……鬱唯楚?”
寒墨夜在他面前出現的太少,所以寒墨夜怎般南離世子的,他還真是記不牢。
男人猛地起身,他的力道似乎有點失控,桌面上還置放著茶水的茶杯,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砰砰作響了下。
緊接著,錦書便瞧見鳳瀾緊緊繃著臉色邁步走出了書案。
然後,頭也不回的出了書房。
“備馬,本王要去蘇府――”
錦書一愣,立即應了聲,“屬下遵命。”
……
正文 第199章 她在哪裡?
把書信寄出去的那一刻開始,鬱唯楚便和陸清清做好了迎接鳳瀾尊駕的準備。
鳳瀾如此聰明,又是常年身居高位之人,這文字遊戲比誰玩的都要熟練。
陸清清在信中寫的明白,他必定生疑前來蘇府問個明白。
在同一時間內,陸清清也稍微模仿了蘇涼之前的字型,寫了一封信給那個罪魁禍首,請那人前來蘇府。
內容不是旁的,就只是以蘇涼的口吻說了一句――
【你曾對本郡主做過的事情,本郡主全都記起來了,若不想本郡主惹你是非,看完此信之後,你便速來蘇府見本郡主,過時不候。】
此人也常年在宮中,人緣更是不錯,何況此事還關乎她自己的生死,必定會想盡辦法出宮,前來蘇府的。
……
男人一襲冷白色華服長袍,步伐沉穩而疾步上前,一貫溫和儒雅的眉眼彼時清冽冷淡。
入了蘇府,不曾拜見蘇伯公,當下便去了蘇涼的屋子,推開了那厚重的木門。
木門吱呀一聲就被人推開,陸清清尚且在屋內為鬱唯楚泡著茶水,聞聲兩人齊齊抬眸朝外望去,卻是六王鳳瀾抬手掀開珠簾,大步朝她們走近。
鬱唯楚和陸清清對視一眼,兩人皆起身欲要朝鳳瀾俯身行禮。
“不用多禮了,本王有事要問你們。”男人深沉的眸像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平靜,語氣淡薄的道,“為何要突然給本王寄那樣的東西?”
他即不追查蘇涼之前的名諱,也不追問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與蘇涼有著一模一樣面孔的女人,究竟是誰,偏偏只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