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麼沒養好，一直生得極為瘦弱。妾細算了算，妾的女兒只比那桓氏十三娘大了兩歲，又因生得小，便少說兩歲，旁人也是信的。於是，妾便聽了那寂明居士的話，買下了一個生得胖大又好看的女嬰，再將她二人掉換……接下來的事，都督大人想都知曉了，妾便不多說了。”

不得不說，她這一番言語，吐屬文雅、條理清晰，委實看不出半點方才瘋狂的模樣。

桓子澄沉默地聽著，心下漸漸明晰。

一定是寂明居士發現了繆姬的行蹤，懷疑秦世章與此相關，正巧那俞氏在白馬寺靜修，他便順勢向她打聽訊息，而待確定秦世章收留的果然便是繆姬之後，遂定下了此計。

第1018章　爾活該

這般想著，桓子澄不由又想起了秦素此前知會他的那個訊息。

寂明居士，想必也是自有其來處的。

“除此之外，你與寂明往來多時，可曾聽他說起過他的來處？”旌宏繼續發問。

俞氏聞言，面上便浮起了一絲苦澀，緩緩垂下了頭：“寂明很少說起他自己，多半都是向妾打聽秦家諸事，問秦家的資財、官職、郡望來歷諸如此類。”

說到這裡，她驀地語聲一停，似是想起了什麼，面色驟然微變：“我……妾倒是想起來，確實有那麼一回，他在與妾說話時，曾提到過什麼‘先王’。”

她說著似是有些懼怕起來，身子不自覺地顫抖了幾下：“妾問他說的是誰，他……他突然就變了臉，掐著妾的脖子說要殺了我，妾差一點……差一點就背過氣去……”她將兩手緊緊撫住咽喉，臉色發白：“後來……後來他又放過了妾，只告訴妾說，他的話絕不可再說予第三人知曉。妾……極是害怕，便再也沒跟人提過……”

旌宏回頭看了看桓子澄，便見他緩緩點了一下頭，站起身來。

這就是問完了的意思。

旌宏會意，大步上前拉開了牢門，將桓子澄讓了出去。

俞氏怔怔地看著她，看著桓子澄步出牢房，頭也不回地隱入了那火把之外，再看著旌宏抬腳跨出了門檻。

她一下子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