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再女扮男裝,淡藍的衣裙襯著墨染般的長髮,如空谷幽蘭,清新可人。
錢?還以為是免費,也就是幾句話的閒聊。她才知道這女人如此的貪婪,看看穀梁鴻:“老黑,借我點錢。”
穀梁鴻煞有介事的捂住自己腰間藏錢的地方:“我的工錢你都是賒欠,還借。”
這話說出時蘇落有些難為情,摸摸自己身上唯有母親的遺物——那對羊脂玉手釧,此物何止是價值連城,要她的命也不會把手釧給別人,再看穀梁鴻,厚著臉皮道:“之前說每月給你一兩銀子的工錢已經不低,我再給你加一兩。並且你借我的錢我會給你利息。”
穀梁鴻剛剛不過是逗弄她,也曉得她對此事非常著急,正想往外掏錢。曹氏道:“假如你能替我辦件事,我非但不要你的報酬,我還會給你報酬。”
這條件不錯,自己正想賺錢,蘇落於是問:“你說。是揍人還是偷竊?放心,我曾經是諜女,坑蒙拐騙偷我都在行。”
穀梁鴻一邊竊笑,本來是丟人現眼的事情她說的好像光宗耀祖似的。
曹氏搖搖頭:“都不是,而是替我調查一件事。”
蘇落疑惑不解:“剛剛離開的那個長蛇,是金陵本地人。你為何不用他?”
曹氏把她上下打量一番,無力的眯著眼睛,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這件事必須得女人才能辦到。”
蘇落急忙把雙臂交叉捂住自己前胸:“我嫁人了。並且沒打算改嫁。”
曹氏呵呵一笑,笑聲都是那麼沙啞:“沒有這麼嚴重,我就是想知道我夫君為何這麼長時間都不來看我。”
這個啊,容易,蘇落立即道:“成交。”
曹氏掀開一點點被子。渾身突然就燥熱不堪,大口的喘氣。捂著悶悶的胸口道:“你先別這麼痛快答應,這件事很難,我覺得他不來看我的原因大概是有了新歡,可是他也沒有納妾,也沒有逛妓院,也沒有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私通,我之所以讓你去,因為你是個姑娘家,男人,沒有不好色的,你這樣的容貌問他事情,更容易得手。”
蘇落轉頭看看穀梁鴻道:“聽見沒,男人沒有不好色的。”
穀梁鴻好整似暇的正在喝茶,對她的話雲淡風輕的一笑而過。
蘇落又對曹氏道:“這件事手到擒來,不過,你準備給我多少錢呢?”
曹氏道:“看你把這件事辦的如何,假如打聽到真相,無論好的壞的,我都給你一百兩。”
一百兩!蘇落差點咬住自己舌頭,宮裡出來的人這麼有錢,可見朝廷可見皇宮之內是多麼的晦暗。
曹氏續道:“假如你有本事讓我丈夫對我回心轉意,我給你五百兩。”
五百兩!蘇落差點喊出聲來,自己這下可發達了,看這曹氏很想和丈夫重拾舊愛的模樣,於是她貪心不足道:“您這樣的年紀這樣的身體,讓一個男人回心轉意,這,這”
曹氏立即點頭:“我明白,這個很難,假如你能做到,我給你一千兩。”
蘇落扶住椅背,激動的對穀梁鴻道:“老黑,你的工錢有了。”
穀梁鴻潑冷水道:“事情沒有辦成之前,你還是不要高興太早,並且現在你好像是應該同這位夫人談談你想知道的事情。”
差點忘了正事,蘇落急忙正襟危坐,同曹氏交談起來,曹氏聽她打聽十八年前宮裡那場大火的相關之事,稍微猶豫下,莫論朝政這是明哲保身的原則,但恐怕不說,自己想託付人家的事情也不會成功,於是和盤托出自己所知道的,和穀梁鴻敘述的差不多,比如當時非常混亂,皇上帶著皇后和太子嬪妃太監宮女等入火自殺。
其他人生死蘇落漠不關心,她最想知道的是母親之事,於是引導曹氏:“我聽聞當時有個妃子剛剛生產,於是很多人說這個小公主生不逢時,是天煞彗星下界,讓建文帝殺了她,你可知道當時的皇上有沒有下令殺自己的女兒?”
其實這件事糾結她很久了,雖然對父皇沒有任何感覺,但她還是非常想知道建文帝有無下令想殺她,假如有,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承認自己有爹,或許可以杜撰一個諸如紫氣入懷母親受孕而生下自己,與那個爹毫無關係。這樣把自己襯托得也非常的傳奇。
曹氏道:“此事當時鬧的很兇,小公主生下剛好是皇上揮正義之師入京之時,大家都覺得她是不祥之人,極力諫言當時的皇上殺了小公主,據我所知”
想是話說的太多,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外面的婆子聽到急忙進來給她侍茶,喝了半杯,她揮揮手讓婆子出去,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