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紫衣安慰道:“不來才好,大夥兒過個快活年。”
馬泰呵呵笑道:“天一亮,就上自家賭場摸二把,錢上滾錢,保證贏得荷包肥肥的。”
戰平潑冷水道:“你那點本事,到時一定又輸,再向賭場的弟兄做伸手大將軍,還是不要賭,留錢多巴結你那個吧!”
馬泰惱羞成怒道:“什麼這個那個,什麼意思。”
戰平嘿嘿一笑,不語,席如秀嘻笑道:“他是說小棒……”
“啊…………”
一聲尖叫傳來,聞風位在於閣樓內,眾人立時緊張起來,但煙霧太濃,走幾步就撞在一起,衛紫衣喝令在眼上均抹上藥油,才看清一切,直奔上樓,卻見小棒頭昏倒在地,席婆子等人忙把她救醒,小棒頭顫聲道:“小姐睡在床上,突然不見了,被劫走了…
………“衛紫衣手中正拿一張信箋,上寫著:“大當家,殺你太難,帶走你摯愛的人,更能令你痛苦,是不是?十八號。”
簡直不敢相信,衛紫衣衝進紗幔柑隔的裡間,寢具並不凌亂,顯而易見寶寶在毫無抵抗下被帶走,衛紫衣恍然大悟,明白寶寶今夜為何早睡,必在他吃的東西里下了藥,不然寶寶很容易驚醛,略有聲鬧即醒,根本難以下手。
衛紫衣現在的心情可說是五味雜陳,其它人何嘗不心急,但畢竟都是老江湖,衛紫衣立即下令:“子丹,立即率領一百騎衛隊在各道路攔截!”
答應一聲,張子丹忙奔走。
“劫持者可能還躲在總壇,如秀,立刻徹查,並點算誰失蹤,那人就是嫌疑犯。”
席如秀也忙領命而去。
“老展,飛鴿傳書彭首腦,要他盯牢含笑園每一個人,天亮時,不管有無寶寶訊息,都須登門拜訪。”
展熹也去了。
原本寧靜的氣氛已無,衛紫衣下了三道命令,等於總動員,立即到處有人忙進忙出,連這座安靜的園子也不例外,反而更加熱鬧,人在此失蹤,自然須從這裡查起。
原來十八號是一個人的代號,而非十八號那日,蕭傲雲聽錯,轉述當然偏差,衛紫衣不禁嘆了一口氣。
小棒頭瑟縮在一旁,良久,衛紫衣才注意她的存在,聲如寒冰:“寶寶如果有什麼意外,絕不饒你。”
小棒頭顫聲道:“我……我什麼都不……不知道,馬……馬婆子拿一杯甜……甜酒給我喝,我……我就睡…,睡著了,醒……醒來就不……不見…………見了。”
衛紫衣這才想起,從剛才一直沒見到遊園的僕婦出現,莫不是都被下了藥?
衛紫衣揮揮手,小棒頭如臨大赦,忙溜跑。
靜坐在書桌前,衛紫衣看著這間大屋子,花了他許多心血和金錢,為的就是讓寶寶高興,沒想到他居然在這裡失蹤。
他無法原諒自己的疏忽。
“該死,早知道就照蕭傲雲說的,一股腦兒都捉起來殺了,讓他們神秘失蹤,又有誰會知道?”
衛紫衣這般自語,但他心裡很清楚自己絕對做不出來,拋開狠不狠心的條件不說,沒有真憑實據這一點,能對一群戲子如何?輕舉妄動,只會遺笑武林。
一個人爬得愈高,顧忌也就愈多。
當然,煩惱也隨著增加,麻煩的事永遠纏著他。
xXx鞭炮聲喚醒大地。
街頭巷尾到處有人燃放鞭炮。
大人點燃一串長長紅紅的鞭炮引線,劈劈啪啪聲不絕於耳,於是大家都知道新的一年來臨,小孩成群結隊在空地上放小小的沖天炮,每個人都興高采烈。
快樂的氣氛並沒有感染衛紫衣等人,快馬進城,人潮洶湧,不得不收勒韁繩,緩緩的移動,眼見每個人都面蘊笑容,跟他們的心情,何止天壤之別?
看樣子,秦寶寶沒有被找回來。
席如秀想笑,但實在沒有心情,偷眼看衛紫衣,冷硬硬的,看不出喜怒哀樂,再觀其它同伴,沒有一個人的神情跟“過年”連上關係,忍不住道:“不要一個個如喪考妣,寶寶吉人天相,不會有事。”
陰離魂冷冷的道:“當然不會有事,如果想要他的命,也不必費這麼大的工夫,現在人被劫走,不知目的是什麼?想來不會令人愉快。”
席如秀苦笑道:“這許多年來,什麼事也碰上了,不愉快的結果多之又多,擔心也沒用。”
衛紫衣緊閉著嘴,長驅直入含笑園,胡二節親迎出來,見對方頗有不善之意,心中嘀咕,嘴裡含笑道:“新戲下午才開始,大當家要先訂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