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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右排第一的女人。

“01號陳曦,進。”

那是個三十五到四十歲左右的職業女性,穿著服貼齊整的套裝,戴一副玳瑁邊眼鏡,很鎮定地點了點頭,按軍官的指示推門而入。

陳曦心中默數,十五分鐘後,那名軍官第二次出來,身後沒有跟著01號。

“02號陳曦,進。”

“03號陳曦,進。”

……

每多一個女人消失在門內,站在陳曦旁邊的小姑娘就抖得愈厲害,也不知道她開了怎麼樣的腦洞,眼神驚恐地瞪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彷彿那是什麼噬人怪獸的血盆大口。

那位軍官第十二次出來,依然是面無表情,音調機械地點名。

“012號陳曦——”

“啊!”小姑娘陡然尖叫起來,那名軍官猝不及防,被驚得呆了一呆,陳曦伸手去拉她,小姑娘一把拍開她,抓著自己的頭髮持續不斷地尖叫。

“別叫了!”軍官厲聲斥喝,見她沒有反應,大約有些不耐煩,兩大步跨上去拉她,陳曦連阻止都來不及。

小姑娘被他扯住手臂,似乎毫無所覺,那軍官輕而易舉地使力將她拖近,她才像終於驚醒,倏地出手推向他的胸膛。

“小心!”陳曦眼尖,瞄到一抹白光捅進那軍官左胸心臟的位置,急切之下也顧不得看清到底是什麼,和身就向小姑娘撞過去。

兩個女人一上一下交疊著滾倒在地,小姑娘還要掙扎,陳曦左手手肘撞向她的後腦,右手直接卸掉了她右肩關節,待她軟癱在地,扳開她的手掌看,果然手心裡緊攥著一把十公分長的匕首。

她抬頭看那名軍官,事情發生得太快,他顯然接受不了自己疏忽大意之下犯了大錯,愣呆呆地看回來,一隻手捂著左胸,指縫裡漸漸滲出血色。

陳曦嘆了口氣,心臟被刺可算是大半隻腳已經邁進了天堂,如果匕首沒有□□還好,可以堵住傷口爭取搶救時間,現在這種情況只能祈求上帝保佑。

“手繼續按著,別動別出聲,”她走近那名軍官,低聲囑咐,“呼吸放到最慢。”

她越過已經變成蠟像的倒黴軍官,隨意敲了下那扇依然緊閉的房門,忽然心頭火起,抬腳就踹。

門在這瞬間向內開啟,陳曦踹了個空,腳尖在阿希姆平整的軍服上留下一個淺淺的鞋印,似乎還蹭歪了他的褲線。

他緩慢地低下頭,盯住那個鞋印,眉頭深深地、沉重地皺起來。

這幢不知名的神秘建築物裡各部門配置齊全,阿希姆傳訊以後,僅僅過了一分鐘,五名訓練有素的醫護人員匆匆趕到,將那位倒黴軍官和012號陳曦運走。

安德烈安關上門,回來坐到側後方,留阿希姆和陳曦隔著一張金屬桌和鐵網遙遙相對。

陳曦下意識地瞥了他一眼,他坐在一扇半開的窗戶底下,折騰了這些時候,外面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又是一個無月無星的夜晚,自然光照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這間房裡僅有一處光源,是一盞紅得有些刺眼的夜燈,燈臺放置在阿希姆手邊,光柱卻朝向她。

標準的刑訊室,陳曦想著。

她看不清阿希姆在強光背後的臉,也不想看清,低垂著眼瞼,儘量減輕強光對眼角膜和瞳孔的刺激。

“姓名。”

“陳曦。”

“年齡。”

“二十七歲。”

……

阿希姆不緊不慢地問了幾個例行的問題,陳曦幾乎是閉著眼睛回答,他微微停了停,雙手指尖相抵,習慣性地彈了彈。

“你認識綁架首相的恐怖分子或是相關組織成員?”

“不認識。”

“你在何種情況下遇見過他?”

“沒見過。”

“他為什麼指名要你?”

“不知道。”

連續否認並沒有打亂阿希姆提問的節奏,鐵網那頭傳來“簌簌”聲,他以閱讀的姿態平靜地翻過一頁白紙,對著另一頁白紙語調毫無起伏地繼續。

“綁架首相的恐怖分子一共有幾人?”

“不知道。”

“你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為他們提供了服務?”

“從來沒有。”

“你曾經以任何方式收取過任何東聯邦激進組織付予的酬勞或者金錢資助?”

“從來沒有。”

……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套著問題,相似的、類似的、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