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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位之後,她們也依舊對我們計程車兵們保持著敏感的警惕心,不願意多接近我們。儘管她們都是些平民,但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必須分派給她們一些工作,比如說日常飯食的料理、替士兵們洗衣服、養護武器和鎧甲等等。對於我們的安排,她們順從而安靜地接受了,並且把工作做得很好。但我看得出,我們之間仍舊存在很大的距離。當一群女人遠離故鄉,來到一片陌生的荒涼高地上,面對著一群看見她們眼睛就發直的男人時,你不可能讓她們毫無戒備地接受這一現實。

然而在經過了一個多月的共同生活之後,她們發現了自己的處境與以前大不一樣:這些看上去粗魯莽撞計程車兵們是發自內心的尊重她們、愛護她們,不希望她們受到任何傷害。這些人為她們做了能夠做到的一切,滿懷欣喜地為她們蓋房子,照顧她們的起居生活,當夜幕降臨時為她們站崗放哨,以免她們受到野獸的侵擾。她們在這裡所獲得的尊重和敬意遠比在其他城市中作為一個普通居民要多的多,而且,除了有些冷清、交通不便、時常有野獸出沒之外,這裡風景秀麗、物產豐富,真的是個不錯的地方。我相信,和我們計程車兵接觸久了,你肯定會喜歡他們的。他們勇敢而淳樸,帶著所有男人希望擁有的一切優良品質。而且,他們中的大多數真的很英俊,非常有男子氣概……

人們開始學著相互瞭解、相互接納。一方是心靈受創的女人們,一方是刻板拘束計程車兵,他們把更多的時間交給了沉默,使交流的過程進行得緩慢而遲鈍。但是,即便你什麼都不說,有些事情也會在無聲中改變,尤其是當你別無選擇的時候。預料之中的,女人們開始接近士兵,有些人主動地與他們攀談,和他們說笑。有時某個女人偶爾想起自己悲慘的身世和亡故的家人,忍不住悲從中來,這時候總會有那麼幾個士兵善意而笨拙地安慰她,努力讓她開心起來。漸漸地,一些女人開始專心地為某一個或者某幾個士兵清洗衣物,用心地把它們揉淨、鋪平、曬乾,然後期待著親手交到他們手中。這一切都在默默中悄然地改變著,身處其中的人們幾乎感受不到這些改變的存在。它們發生得很突然,卻又是那麼順理成章,彷彿一切天生就本該如此,當男人遇到女人時……

儘管女人們的到來讓我們看見了一些令人欣喜的改變,但有些讓人頭疼的事情卻也在背地裡發生著。一些私下的搏鬥悄然興起,這些因女人而起的爭鬥行為儘管暫時還沒有發展到動刀子的地步,但這並不意味著它不會發展成那樣。這股潮流愈演愈烈,走在軍營裡,你時常都可以看見兩三個鼻青臉腫計程車兵相互敵視地擦肩而過。我們很擔心這一勢頭會破壞軍中的團結,最後不得不由弗萊德親自出面釋出命令禁止私鬥,而後指派羅爾為軍營執法官。羅爾的威懾力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幾天之後,這種和體育精神無關的“競技比賽”漸漸銷聲匿跡。我不得不說,這裡面有我很大的功勞。當羅爾帶人在軍營四周巡視的時候,我總是私下裡告訴那些因為缺少機會而悶悶不樂計程車兵們:只要有我們的朋友休恩在,女人還會源源不斷地到來。聽了我的話計程車兵們大部分打消了因此觸犯紀律的愚蠢念頭,他們染上了另一種毛病,在訓練之餘,他們一有空就攀上高處,遠遠望著休恩的商隊有沒有到來……

三天前,弗萊德再次給休恩送出了一封信,在信裡除了列出需要的一些物資之外,在最後還加了一句附言:“給我再搞些女人來。”這行字弗萊德寫得十分艱難,他寫到一半,然後抓起那張信紙揉搓著想扔掉它,可最終他還是重新把它展開,鋪在桌子上,慌亂地把這句話寫完。

“真是讓人為難的要求啊。”弗萊德尷尬地對我說。

“我們總得做些我們不願做的事,如果你確實為你計程車兵們著想,那就去做那些必須做的事吧。”我一邊看這封信一邊促狹地笑著,“可是,這句話寫得太直白了吧,你不打算換個委婉一點的方法來表達?”

“不用了……”我的朋友雙手覆在臉上,揉搓著疲憊的面部肌肉,“如果這就是我必須提的要求,那就不要再掩飾什麼了。該死的,所有的兵書上都在教我們如何行軍、如何佈陣、如何訓練、如何戰鬥,它們連戰敗時如何逃跑都寫得清清楚楚,卻從來沒人提起過作為一個將領要給自己計程車兵找女人。如果我要寫書的話,傑夫,一定不會忘記把這一條寫進去。這太重要了。”

“你的意思也就是說,那些勇敢的將軍、統帥們和街邊那些拉皮條的噁心傢伙沒有太大區別。”我刻薄地對弗萊德說。

弗萊德笑罵著把他的頭盔擲向我,制止了我不恭的言論。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