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青憶纖並非真心想要嫁給衛北隸,做他的妻。
那麼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除了蕭存熙之外,便只有青正陽了。
而從動機上來說,蕭存熙於情於理,都不可能這麼做。
且他並不知道她和真正的青憶纖已經掉包。
只以為,青憶纖會在大婚之日詐死。
所以他現在,正在數百里之外等待青憶纖的匯合。
那麼剩下的嫌疑人,便只有青正陽了。
其實,於情於理,青正陽的動機都很大。
首先,他一直深知自己的女兒愛的不是太子衛北隸。
而是丞相之子蕭存熙。
所以他一直在竭力阻止青憶纖與蕭存熙的交往。
雖然如今,生米已煮熟飯,青憶纖已經嫁給了衛北隸。
可是怕事情有所變故,抑或者擔心青憶纖不能真正的接受衛北隸。
而露出什麼破綻讓衛北隸發現。
青正陽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讓女兒成為真正的太子妃。
所以,他不是不可能做出下媚毒這種事情來的。
只是,事情真的是這樣麼?
那麼,太子府中,一定安插了青正陽的內應。
這個人又是誰呢?
還有,方才她檢驗血樣。
發現婚禮之上,給蕭存熙下毒的人並不是衛北隸。
那麼,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那個黑色的身影,雖然只是驚鴻一瞥。
卻讓青鸞有幾分熟悉之感。
其實那天,她並未看得太清楚他的容顏。
上了賊船,恕不退票(三)
那個黑色的身影,雖然只是驚鴻一瞥。卻讓青鸞有幾分熟悉之感。其實那天,她並未看得太清楚他的容顏。
可是那雙帶著怨恨,不甘,憤恨和深深痛楚的黑眸,卻讓她記憶猶新。
這個人,又到底是誰呢?
腦海中思緒萬千,紛繁陳雜。
如同一團亂麻,讓青鸞剪不斷,理還亂。
太多太多的問題,困擾著她,讓她頭痛欲裂,就像要爆炸一般。
既然想不清楚,青鸞索性乾脆不想。
只舒'炫'舒'書'服'網'服地泡了一個熱水澡之後,方才迤邐地起身。
穿戴好衛北隸讓人送來的新衣,大步朝房間裡走去。
昨夜凌亂的新房,早已被收拾得乾乾淨淨。
青鸞的眸光,在瞥見滿桌色香味俱全的早點之後,驀地一變。
“這屋子,已經收拾了?”
“嗯,怎麼了?”
見她出來,衛北隸連忙站起身來。
隨手從衣架上拿了一條幹毛巾,替青鸞擦拭起溼漉漉的頭髮來。
“有什麼問題嗎?”
“那這桌上的交杯酒呢?是誰收拾的?”
既然有人下了媚藥,自然就有會做賊心虛。
迫不及待地想要收拾乾淨自己留下的線索。
所以,她可不可以懷疑,這收拾之人,很可能就是那個內賊呢?
然而下一秒,衛北隸的話,卻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青鸞心中的希望。
“是我叫秀蓮收拾的,怎麼了?”
“哦,沒什麼。”
眼底閃過一道濃濃的失望,青鸞隨意撿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用筷子夾起一個皮薄餡大的水晶包,卻並不急於送入口中。
“只是昨日我見那杯子小巧精緻,覺得很漂亮。所以想把玩一下而已。”
聳了聳肩,青鸞轉身將手中的水晶包送入衛北隸口中。
“卻沒想到,殿下如此勤勞。居然已經把它收了。”
“是麼?”
眼底,有深光一閃而過。衛北隸淡淡的睨了青鸞一眼,方才垂眸說道。
上了賊船,恕不退票(四)
“是麼?”眼底,有深光一閃而過。衛北隸淡淡的睨了青鸞一眼,方才垂眸說道。
“這個簡單,你若喜歡。趕明兒我叫他們把庫房裡的各式酒杯都給你送來。有瑪瑙的,夜光的,白玉的,青瓷的,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再說吧,我不過是一時興起。”
夾了一塊翠玉豆糕送進自己的嘴裡,青鸞漫不經心的說道。
“指不定等你送來時,我又沒興趣了。”
突然中斷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