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漆木碗看著也不錯,就少少買兩個,誒,沒盆也兌不了面啊,還是要一個,那盤子哪?拿上吧,反正擱不了多少地,洗澡盆怎麼說,好想要啊,都有她齊腰高了,算了算了,回去叫村裡的木匠打一個,應該也不錯……
安彩就像是個久旱逢甘露的,真正是被山裡的野生坑苦了,能過上人生,哪裡捨得放下人類器具,早就殺紅了眼,卻不知,跟在身邊的木頭旁邊都已經堆積了像小山一樣的各種麻袋。
“小娘子,也不知您家住的近不近,要不要小的給您去叫輛車過來?”雜貨店年輕老闆生意做得一頭火熱,不免費心替客人著想了一下。
“啊,車?”安彩還圍著洗澡盆打量呢,聽老闆插話硬是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站在一堆裝好貨物的麻袋正中央的木頭,一拍腦門領悟,“你看看我,這車最遠會送去哪裡,出鎮嗎?”
“這時辰怕是不能了,要是早點還能,娘子不住鎮上?”
“不住,老闆你門路廣,敢問哪裡有出售馬車的?”
“您要買馬車?這可沒有,這鎮上有馬的都稀罕。”老闆納悶,什麼來路啊,買他家東西的可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怎麼出口就馬車,他出生就在這地方,有馬的人家,伸出五根手指都不一定佔的齊。
安彩一聽,又想扶額了,她這究竟是犯了什麼混,不記得馬車這玩意在這年代絕對是個稀罕物,見那老闆看過來的眼神帶了些許揣測,立刻高起嗓子說道,“老闆聽岔了吧,我說的是車,驢車,平板的那種也成,有沒有地方買的。”
老闆聽見她要買驢車,還哪管是聽錯還是她說錯,滿臉通紅的拍掌說道,“說起這個還真有,您等著我給您牽去。”
這家可真是名符其實的雜貨店,連車的問題都給她解決了,安彩暗暗得意。
很快,老闆從後巷牽出一條棕毛驢,模樣真蠢,看著還算結實,重要的是後面拉的兩輪的車像模像樣的撐了個青布車蓬,四四方方兩邊各開一個車窗用簾子擋住,看著還乾淨,顯然平時是用來出門乘人的。
安彩遠看已經滿意了,走近撩起簾子往裡瞧,木頭架構,外面青布罩的嚴實,空間雖小,擋風到也沒什麼問題,擋寒那是不可能的了。
“怎麼樣,不錯吧,這可是張秀才家放到我這邊寄賣的,他們家要舉家遠行了,大件帶不走,這才肯拿出來換些路費,所以這車您絕對放心。”老闆見她看的仔細,當即把來龍去脈說了一說。
安彩滿意的根本沒法掩飾,還不吝嗇的讚歎幾句這會做生意的老闆,“你做生意可真周全。”
“呵呵,看您說的,我也是給他打聽打聽,誰曾想,湊巧您剛好要呢。”
“成了,把東西都放車裡去,我要了。”安彩爽快的應承下來。
“好嘞,放心吧您。”做成生意的老闆喜上眉梢,動作利索又小心。
最後把東西放好,整個車廂也差不多塞不下了,隨後安彩跟老闆在價格方面有了幾回合親切的交談,在最後還是以添了幾件零頭,把車廂塞的鼓鼓囊囊才就此罷休。反正他們家現在一窮二白,什麼都缺什麼都需要,買回去再多也能派上用場。
安彩坐上車轅,木頭只能走著趕車,好歹得給驢子存口氣。
連個彎都沒拐,安彩大叫停車,稍一停穩,甩下一句,“你看著車。”她就跳下來衝進了旁邊一家瓷器店。
早就甩脫韁繩,準備跟上去的木頭,只能默默的重新牽上,探身往裡面張望。
這次她出來的很快,手裡小心捧著一個青瓷敞口瓦罐,笑眯著眼不知在想什麼。
這隻瓦罐她一直捧在手上,根本沒準備往別處放去,時不時低頭看上一眼,好像裡面有什麼稀世珍寶似的。其實也沒錯,她現在腦子裡琢磨著就是,什麼時候能把這空罐子用金子填滿,然後找處安全的地方把它給埋了。
由於趕了輛驢車,木頭腳程再快,也被驢的速度給拉下了,兩人沿著布藏江一路往回走,走到村口的時候,天上已經掛滿了星星。
安彩外面又被裹了張糜獸毛皮,蜷縮在車轅上,半睜半閉好生辛苦。
“下次再不要坐車了,累死了,這得有兩個時辰吧,這要是換以前…。。”哪裡到不了,安彩沒敢把話抱怨完。
進了村,安彩抖索著精神爬起來坐好,撐著眼睛看著路面,這會村裡的人早就熄燈上炕,愛幹什麼幹什麼了,路上根本沒有人蹤。
離開江畔往裡走,還沒拐角就聽見前面有火光,人聲隱隱約約傳了過來。
安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