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生一樣,總會不時產生一種非常茫然感覺,找不到了生命價值的支柱,甚至無法明白一個人活著的意義到底何在。再細細思量一番,無外乎是吃喝拉撒睡,以此來維持生命機體的正常運轉,而其他所有的事情,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什麼聲譽、權力、金錢,這些身外之物,說是人生的拖累也一點不為過。
原小生記得自己在上大學的時候,曾經說過這樣的一個詭辯題目:人生的最終目的就是死亡。結果全班同學,沒有一個人能把這個題目給推翻。後來也不知道誰打了小報告,把原小生的這個詭辯題目傳到了輔導員的耳朵裡。輔導當然不會去跟原小生爭辯這種無聊的題目,就把原小生狠狠地訓責了一頓,說原小生這是不思進取、蠱惑人心、唯恐天下不亂,還硬生生地原小生扣了一頂大帽子——思想上有反動傾向,腦子裡有法西斯孽根。
這位輔導員也許是吃錯藥了,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竟把一個學生偶爾發表的一個帶有詭辯性質的小見解,一下子拔高到了思想政治的高度。好在不是**年代,要不然輔導員的這頂大帽子,弄不好會要了原小生的命,起碼會讓原小生在監獄裡待上一段時間。
後來事情就鬧的有點大了,輔導員訓責完原小生之後,還覺得不夠解氣,又報告給了系黨委書記。免不了要交調鹽加醋地把原小生平時的如何表現不好,也說了一下。這位系書記也不知道跟輔導員,也不知道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也稀裡糊塗地跟著瞎參合,發展到後來,竟然要給原小生弄一個記大過處分。
系裡的一位很有聲望的元宿級教授,就不認同了,說系書記和輔導員這純粹是小題大做,一個學生髮表一點個人觀點,那裡能扯到思想問題上,簡直是無稽之談,亂搞一氣。那位教授雖然在系裡並不擔任任何職務,但跟市領導的關係都非常密切,系書記和輔導員這才悻悻作罷。原小生也算是逃過一劫。
現在想起大學時代的這些事情,還是覺得荒唐可笑。不過對人生的最終目的就是死亡,當時的這個自己一時靈感發表的觀點,卻有了新的感觸。說到這個問題,不妨首先提高一下自己的思想境界,按照一貫教條的理想主義來考慮人生的問題,來一句比較冠冕的話,那就是為人民服務了,說的更肉麻一些便是把有限的生命投身到無限的為人民服務中。
然而為人民服務,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感念呢?為什麼樣的人民服務呢。工人、農民、知識分子,還是一切熱愛祖國的人民呢?這個概念似乎有太過於寬泛和模糊了,可以說在我們身邊所有的人都是我們服務的物件。因為沒有一個人心甘情願地出賣自己的國家和民族的利益。那麼也就是說,我們每個人生命的意義,就是為我們身邊的每個人服務了。
可是我們身邊那麼多人,我們怎麼去服務呢。誰又為我們服務呢。這恐怕也會成了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問題,我為你服務多了,你為我服務少了,反而會變成自尋煩惱。倒還不如你不為我服務,那我也沒有義務給你服務,大家誰也不為誰服務,要服務可以,拿錢來,這樣公平交易,也都扯平了,互不相欠。那麼的話,還談什麼服務,談什麼人生的意義呢。這種教條的意義,根本就沒辦法實現,甚至可以說是社會學說中的廣義相對論——離我們的生活實際太過遙遠。
看明白了這一點後,人們開始因此而回歸人的原始需求——事業和愛情,說的直白一些就是金錢和美女,以此滿足自己對社會的私慾。而公眾關係學的基本原理,又要求我們在對社會公眾管理的過程中,必須遵循一個起碼的原則,那就是公平。
但是社會的進步又要求我們,不能整齊劃一的實行平均主義,必須拉開一定的距離,來推動每一個人都能心甘情願地參與到促進社會發展的lang潮中。
為了平衡這兩者之間的矛盾,就必須向大自然無窮盡地索取,而帶來的後果,必然是提前讓我們這個星球,走向死亡的道路,提前讓人類這個種群在無法滿足私慾的情況下,乾脆同歸於盡。
這個淺顯的道理,幾乎每一個人都能明白,然而就算是每個國家的高層和中樞人物,也無法擺脫,必須無奈地與之對抗。
我們是不是可以由此而得出這麼一個推論——大多數的人生,其實從本質上來講都是沒有意義的,而且可能是社會的一種負擔。
想到這裡,原小生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名詞——反人類罪。不禁啞然失笑,自己一個小公務員,頂多也就是付鄉長,考慮的卻是連聯合國秘書長都不會考慮的問題,實在有些滑稽,乾脆什麼也不去想了,猛然抬頭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