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從嘴裡發出一陣渴望的嬌聲,時而舒展,時而緊張,時而又像跟原小生有著不解的仇恨一樣,用一雙纖細的玉手,拼命地掐在原小生的腰間。
已將年近三十了,付穎並不屬於活在夢中的女孩了,然而每當這個時候,她的腦海中卻會出現夢境一樣的幻覺。她隱隱約約地感到自己的身體並不在酒店之中的沙發,而是在一個曠闊的大草原上,自己則光溜溜地躺在草甸之上,四周都是綠油油的嫩草,蔚藍的天空上掛著白色月牙兒,不知道是黃昏還是清晨。就當是黃昏吧,她更喜歡黃昏,喜歡黃昏帶給她的寧靜,喜歡黃昏日暮的絢麗。微風吹來,那些嫩綠色的草兒就會翻起一層一層的草lang。草lang美極了,舒服極了,拍打在身上,有種癢癢的感覺。
忽然一陣輕輕地笑聲,把付穎從幻覺中硬生生地拉了回來,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原小生。
原小生在她的鼻子上輕輕地颳了一下,問道:“想什麼呢,是不是睡著了?”又壞壞地道:“你可別睡著,我是屬狗熊的,對沒有生命反應的獵物沒有興趣。”說著又在付穎的紅唇上親吻了一口。
付穎就含情脈脈道:“跟你在一起,我感到特別幸福。”說完緊緊地摟了原小生的脖子。
兩個迷迷糊糊地,就在沙發上進入了甜蜜的夢鄉。好在河灣大酒店的依然燒的熱烘烘的,要不然非要感冒不可。
凌晨的時候,原小生的手機鈴聲卻忽然響了起來,在寂靜的夜裡就好像從地獄中傳出的幽靈一般,原小生就一個激靈,慌忙張開了眼睛,將依然黏在身上的付穎推開了,從衣服口袋裡掏出手機,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就下意識地沒有接,一邊想著,一邊順手拉一條毛毯蓋在了付穎身上,這才摁下了接聽鍵。
“是原大哥嗎?”電話裡馬上傳來一個女孩子急促的聲音。那聲音似曾相識,又實在想不起到底誰了。原小生心念電轉,就應了一聲道:“是我,我是原小生。請問你是哪一位?”
“我是,我是……”對方話沒有說出來,接著就是一陣哽咽。原小生也不聽她說了,乾脆問道:“你不要哭了,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好不好?”腦子裡馬上憶起一個人來,就接著問道:“你是不是蘇婷婷啊?”
蘇婷婷哽咽著嗯了一聲,道:“我是婷婷,原大哥,你一定要幫幫我。我知道我錯了,你快救救我吧,晚了,我就沒命了。”蘇婷婷的急促地將話說話,卻還是沒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原小生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肯定是尉小黑不知道把蘇婷婷怎麼了。蘇婷婷實在沒辦法了,才想起向自己求救,就寬慰道:“我給你說婷婷,你不要害怕,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現在在哪兒,我馬上過去。”
蘇婷婷在電話裡沉默了半天,卻帶著哭腔道:“我現在也不知道我在哪兒,我被尉小黑關起來了。昨天下午尉小黑開著麵包車來學校找我,說要請我吃飯。我下午正好沒課,就跟他一塊去了。吃完飯,天就黑了。他給我說還有點事兒要辦,讓我和他一塊去,等辦完事,再送我回學校。我就去了。不想他就把我拉到了這裡,要……要……我死活不願意,她就把我關了起來,說等一會過來,我再要是不同意,就要來硬的。原大哥,你實在不知道尉小黑是這種人,我……”蘇婷婷說著又哭了起來。
原小生就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罵了兩句道:“我上次不是已經給你說了,不要跟這種流氓交往,你怎麼就不聽呢。又跟他攪在了一起。現在能怪誰呢。”
蘇婷婷還以為原小生不管她了,哭的就更厲害了,道:“我以前還以為他就是嘴上的毛病,怎麼也想不到他是這種人。我求求你了,原大哥,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毀在這個流氓的手裡。原大哥,我求求你了……”
原小生就有些不耐煩了,上次在學校門口的時候,尉小黑跟蘇婷婷糾纏在一起,碰巧原小生路過,就順把尉小黑趕跑了,當時蘇婷婷似乎就有些不認同的意思。人們常說女孩子的心似海底的針,也不知道這個蘇婷婷到底是怎麼想的。去年還因為想擺脫尉小黑的糾纏,輟學在家,剛剛過了年就又跟尉小黑攪合在一起了。現在見尉小黑要對他動粗就又害怕了。既然你覺得尉小黑不錯,那就跟了人家算了,這又是何必呢。這孩子也實在天真的有點要命了,恐怕是想考驗一下尉小黑的真情。也不想想,流氓其實有很多本性就是天生的,豈能經得起考驗。
“你給我說一下大概方位,我馬上過去找你。”原小生也只好盡力而為了。再說了河灣縣攏共就這麼大個地方,要找個人,雖說有點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