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生一下子警覺了起來,“你是說權雲海這個秘書並不是市委安排的,而是蘭市長安排的?”
田明軒點了點頭道:“是啊,雖然我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用意,但是我敢肯定,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目的。當然,你現在最好不要打草驚蛇,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肯定會露出狐狸尾巴。”
然而,從田明軒辦公室出來,原小生還是再次陷入了迷惘之中。他田明軒到底為什麼非要揪住馬水成的死因不放呢?他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難道沂南市上上下下的官僚們,真的侵吞了四千萬救災款嗎?田明軒這麼做,到底是因為分贓不均,還是純粹出於維護老百姓利益的正義之心呢?還有汾城群體**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如田明軒所言,是某些人的一次政治較量嗎?那天晚上打人者又是受了誰的指示?如果按照田明軒的推斷,應該就是受了較量雙方中一方的指示。那麼較量的雙方又會是誰呢?蘭新天和李東權?恐怕實事並沒有那麼簡單。還有,蘭新天為什麼要故意把權雲海安排在自己的身邊呢?
不過,這一切疑問都被檢察長陳憲忠的一個電話打斷了。
接起電話,陳憲忠就呵呵笑道:“原市長,你好,我是檢察院的老陳啊。你現在有空嗎?我有些工作想給你做個彙報。”
因為工作並不對口,到了市裡之後,原小生跟陳憲忠有過數面之交,不過大多都流於形式,並沒有實質性的交往。雖然同在馬水成死後善後處理小組,但也因為並沒有對馬水成的死因進行再調查,而且陳憲忠好像一直在迴避這個問題,所以原小生對陳憲忠還是不甚瞭解。今天卻突然打來電話說要彙報工作,就讓原小生多少有些莫名其妙了,打著哈哈應酬道:“陳檢開玩笑了,有什麼事兒就直說嘛,何必搞的這麼客氣?再說了,我這個小小的副市長,也承受不起你這‘彙報’二字啊。”
陳憲忠卻在電話裡認真了起來道:“原市長,我是真有事給你彙報,你現在有時間嗎?我馬上過去。”
原小生這才感覺陳憲忠可能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給自己說,看了一下時間,剛剛十點過五分,自己還在市委門口,就對陳憲忠道:“這樣吧,我現在在外面有點事,十分鐘後,你到我辦公室。”
趕到辦公室的時候,就見陳憲忠已經站在了門口,估計陳憲忠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可能已經在政府大院了,就笑著迎了過去,握了陳憲忠的手道:“陳檢,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陳憲忠笑笑道:“我也剛來沒多會。你們領導工作忙,我等一會也是應該的嘛。”
進辦公室落座後,權雲海進來給陳憲忠倒了杯水卻站在那裡不走。原小生就想起了田明軒給自己說的話,心裡難免泛起了嘀咕,難不成這個權雲海真是蘭新天派到自己的身邊的臥底,要是這樣的話,他蘭新天的思想也太齷齪了,但也不便表露出來,對權雲海道:“權秘書,我跟陳檢說點事,你忙你的去吧。”權雲海這才離去。
原小生就直接問陳憲忠道:“陳檢找我,有何賜教?”
陳憲忠急忙擺手道:“原市長真會開玩笑,我哪兒有什麼賜教。只是有兩件事情,想給你做個彙報。只是……”說了半截卻又停了下來,似有什麼難言之隱。
原小生就輕鬆口氣鼓勵道:“陳檢,有什麼話就說嘛。難道你還擔心我把你賣了不成?”
陳憲忠尷尬笑了笑道:“那倒不至於,只是……”又停頓了一下,坐直了身體繼續道:“哎,我還是給你直說吧。第一件事就是希望你能給田書記說說,讓他不要再管馬水成的事情了。馬水成的事兒牽扯的面太廣,我擔心馬水成的死因沒有調查清楚,先把我們摺進去了。”
這是陳憲忠頭一次跟原小生說起馬水成的事情,而且一開口就讓原小生感到非常震驚,但也不願意讓陳憲忠看出自己的心思,呵呵笑了笑道:“陳檢,我看你是有點杞人憂天了。首先市委至今沒有明確要求對馬水成的死因進行重新調查,其次,就算是調查又怎麼會把你陳檢摺進去呢。據我所知,馬水成的死雖然存在諸多疑點,但到目前為止,警局的結論還是自殺嘛。”
陳憲忠有些急了道:“原市長,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根據我多年的工作經驗判斷,馬水成的死絕不會是自殺,而且背後肯定隱藏著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些秘密一旦揭穿,對整個沂南市將是一次大地震。原市長,你想想,這種情況下,會有人願意讓我們查馬水成的死因嗎?”
原小生依然心平氣和:“哦?有這種事情?陳檢,你能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