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就不過去了。你從市裡回來後,記得給我打個電話,我還有些事情需要給你安排一下。”
原小生只好應承了下來。車很快到了縣府門口,王雲平給司機交代了兩句,下車進了縣府。
不想到娘娘廟街後,卻遇到一樁堵心的事情。自從桃園小區事件之後,原小生本不想多管閒事了,可是作為一名公職人員,不,應該是有良知的社會公民,還是忍不住參與到了一場仗勢欺人的紛爭中。
下車後,原小生掏出一盒芙蓉王,扔給了司機,司機只是笑笑了,說了聲謝了,調頭離開。原小生回頭間卻發現街口一群穿了制服的人,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旁邊遠遠地有好多人圍觀,卻沒有一個人近前。好奇心的驅使,讓原小生往過走了兩步,想看個究竟。
這一看,才發現地上正坐著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女人哽咽著抹著眼淚,女人好像剛才跟人發生過沖突,衣服也被撕扯的七零八落的,旁邊還躺在一個同樣年齡的男人,男人橫躺在地上,臉上明顯有被人打過的印痕,身上也是血跡斑斑,一雙眼睛痴呆地望著天空,喘息間,似乎已經到了奄奄一息的狀態。在不遠處還有一個被掀翻了三輪車,地上的蘋果滾的到處都是,有些已經被過往的車輛碾碎,粘在了路面上。
“你他媽的少給老子裝死!”一個穿著制服,滿臉橫肉的年輕人,說著話,又向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踹了一腳。那男人看上去像是已經被打的麻木了,那年輕人一腳下去之後,竟沒有絲毫的反應。那女人卻急忙用身體護了過去,撲在男人的身上哀求道:“你們不要打他了,不要打他了,我們下次再也不敢跑了,再也不敢了。”
那年輕人鼻子哼了一聲,罵道道:“你他媽的少在這裡給老子裝可憐。你這種人老子見多了。告訴你,今天要是不拿出兩千元罰款,就把你關進看守所。”
事情已經非常明白了,躺在地上的男人跟坐在地上的女人應該是一對夫妻,在娘娘廟街擺水果攤。而這幾個穿制服的傢伙,是縣城管大隊的。按照規定,在娘娘廟街擺攤是要繳納一定數量的城管費的,而這二位可能是長期沒有繳納城管費,就把城管所的這幫人給惹毛了,今天正好逮了個現行,便下了狠手。
按理說,城管大隊治理城市環境,並沒有什麼錯,可是這樣的執法方式,不能不叫人心寒啊。那中年男人明顯是被城管大隊的人一頓拳打腳踢之後,再也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了,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這幫城管大隊的人,竟然還不放過,還要施以拳腳,如此做法難怪有人說我們的城管人員堪稱法西斯了。
“這位領導,你們這樣打他,萬一打死了誰負責啊?”原小生本不想多管閒事,可面對此情此景,心中還是隱隱升起了一股難以壓抑的怒火,不過還是儘量心平氣和地上前勸解道:“我看差不多就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們只不過在這裡擺個水果攤,也不容易,你們就放了他們吧。”
“打死老子負責!放了他誰他媽還給我們交一分錢。”那滿臉橫肉的年輕人根本沒心思理會原小生,說完就推了原小生一把,道:“去去去,一邊待著去,別他媽的在這兒瞎搗亂,你算哪根蔥哪頭蒜,再給老子廢話小心把你一塊抓起來。”
原小生捏了一下拳頭,真想一拳廢了這披著狗皮的狼,卻還是忍耐了,強作笑顏道:“這位領導,並不是我要多管閒事。我覺得作為一個執法人員,你起碼應該要有基本的執法素質,人都已經被你們打成這個樣子了,你們還想怎麼樣?”不由口氣就不那麼好聽了。身後幾個本來還看熱鬧的城管,一下子都擁了過來,將原小生圍在了當心,摩拳擦掌,做躍躍欲試狀。
“小子,”滿臉橫肉的年輕人,嘴咧了一下,臉上擠出一絲陰笑,往原小生跟前邁了兩步,右手已經搭在了原小生的肩膀上,“我告訴你,在娘娘廟街這一畝三分地上,老子就是法,識相的馬上給老子滾蛋。要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
“不客氣?你們想怎麼樣,我一沒有在娘娘廟街擺攤,二沒有犯法,你能把我怎麼樣?”原小生已經做好了教訓這幫孫子的準備,這也只不過是吹吹前奏,起碼要讓這幫傢伙先動手,自己再動手就有了理由。總不能讓這幫孫子,到時候反咬自己一口,用什麼妨礙執法之類的屁話,來堵自己的嘴。城建局局長韓三強,本身就不是個什麼好鳥,養這麼一幫畜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這也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孫一民在桃園小區養了一幫流氓,韓三強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牧養穿了狗皮的狼。看來今天不給他們點顏色,這事是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