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振海的身上輕輕地拍打著,柔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又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兒了?”
南振海嘆了一口氣,卻沒有說話。周芳蓮就猜出了七八分,勸慰道:“兒女自有兒女福,你操那麼多心也沒有用。我倒是覺得小琴以後嫁個普通人家的好。最起碼比整天守個唉聲嘆氣的男人強。”
周芳蓮說著就自說自笑了起來。南振海也被老婆的話逗弄的心軟了大半截,感嘆道:“雖說兒女自有兒女福,可小琴的性格你也知道,要是我們不替他把把關,以後能幸福嗎。他要是跟海琴一樣,我倒放心了。再說了,嫁給那麼一個沒出息的小子,我能放心嗎?”
周芳蓮又將南振海往緊的樓了摟,道:“我當初嫁給你的時候,你不還是個教體育的民辦教師嗎。你那時候那才叫窮酸呢。”說著,似乎又回憶起了年輕時的情景,臉上就露出了一絲幸福的笑容。
南振海沉默了一會,反駁道:“可是現在的壞境不一樣了。我們那時候,只要有本事在身,就什麼都不怕。你再看看現在,金錢、關係、背景,對一個人的影響都非常重要。而且我聽小琴說,那小子好像是尉南鄉平南村的,不要是原振東的兒子就麻煩了。”
“原振東?”周芳蓮愣了一下,隨接著道:“你跟原振東的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現在何必再計較呢。再說了,那時候也不能完全怪人家原振東,你也有責任。更何況,也不會那麼巧就是原振東的兒子。你有點過於擔心了。”
聽了老婆的寬慰的話,南振海的心裡多少舒服了一些,可依然無法說服自己,把女兒下嫁給一個鄉鎮小公務員,扭臉在床頭上拿了一根菸點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老婆周芳蓮馬上嗆的直咳嗽。南振海就只好又將煙在菸灰缸裡面掐滅。
“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總拿自己女兒的婚姻做政治籌碼。你看看現在海琴。你覺得孩子受的苦還不夠嗎?”周芳蓮說著竟流下了幾點眼淚,又急忙伸手擦了,深恐男人看見了擔心。
南振海卻道:“海琴怎麼了,海琴現在過的不是挺好嗎。要什麼有什麼,出門是鎮長太太,進門有保姆做飯、洗衣服,單門獨院,全縣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羨慕呢。”
周芳蓮伸了伸脖子,正準備說話,想了想,還是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女人的有些事情是不便讓男人知道的,正如男人的有些事情不便讓女人知道一樣。海琴的事情,母親周芳蓮知道,妹子南素琴也知道,獨獨瞞著父親南振海。她不是不想給父親南振海說,而是怕說出來之後,父親根本無法承受。
第74章 選舉前諸侯紛爭 上
第74章選舉前諸侯紛爭上跟南素琴在辦公室說了一會話,倒把早上打掃衛生的事情給忘了。這是原小生進鄉鎮一來頭一次把如此任重而道遠的任務,甩給了陳永年和劉紅梅兩位元老級的人物。
當原小生從南素琴的辦公室出來,走進自己辦公室的時候,陳永年正撅著屁股掃地,劉紅梅則拖著一百四五十斤重的身體,用一塊抹布在桌子上抹來抹去,像肉球一樣艱難地移動著身體。因為肚子實在有點大,跟懷了孩子的孕婦一樣,劉紅梅每移動一次身體,肚子上的衣服就會在桌子旁邊蹭一下,桌子抹乾淨了,同時把桌角多年的積累灰塵擦在了自己身上。
原小生進去後,急忙要搶陳永年手中的笤帚,歉意道:“陳主任,真不好意思,我遲到了,讓你和劉大姐受累。”
陳永年並沒有因為原小生的道歉而做出絲毫友好的表情,將笤帚交到原小生的手中,陰沉沉道:“我說小生,你過去可不這樣啊。怎麼連工作紀律都不注意了。早上七點四十五分上班,現在都幾點了?”
原小生自知理虧,本不想跟陳永年計較,可陳永年的話明顯是在找茬兒,不禁綿裡藏針來了一句:“我知道陳主任時間觀念強,我以後一定多向陳主任學習,每天按時上下班。”
陳永年的習慣是,早上八點半之前絕不進辦公室,下午除非有特出情況,絕不來上班。原小生話裡暗含著,你自己先把自己管好了,再說別人,別總把馬列主義裝在手電筒裡——只照別人不照自己。
陳永年本想發作,見原小生站在那裡一副不亢不卑的表情,似乎要跟自己抗戰到底,馬上就打消了發飆的念頭,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估計是去財政所了。他還管著財政所的那一攤子活兒。這口惡氣,還不知道要發到誰身上呢。
原小生這兩年多時間早就看透了,這些鄉鎮幹部就是些賤皮,你越是給他好臉色,他越不把你當人看。你要跟他頂著幹,他倒要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