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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蘇婷婷似乎也看出了,原小生半天都把她當成個孩子,就有些不服氣地道:“原大哥,你也比我大不了幾歲,我今年已經十八了,是成年人了。你說的這些我都懂。現在社會就是關係社會,沒有關係,什麼事情都辦不成。我們班有好多同學都都不參加高考了,說要去南方打工了。還說考上大學又能怎麼樣,畢業等於失業,要不就得給私人老闆打工,還不如不考,早早出去打工,還能多賺幾年錢。”

蘇婷婷說的也是不可迴避的社會現狀,大學生就業難,就業門檻越來越低,過去進了大學就等於進了保險庫,工作肯定是不用愁了。現在大學畢業還要繼續奮鬥,運氣好點的,湊合能找個專業對口的單位工作,收入也是僅夠餬口,要是運氣不好了,連個工作都找不到,又會非常無奈地加入“啃老族”的行列。即便是南方打工,收入跟一個農民工也相差無幾,還要受面子問題的拖累,雖受盡千辛萬苦,逢年過節回家,還要硬撐著風風光光的樣子,其實那種滋味只有自己才能體會得到。更談不上娶妻生子、成家立業了。有些大學畢業生三十多歲了,連個家都成不了,也都不是個別現象了。

甚至有些被逼無奈的女孩子,不幸淪為那些藉助改革發展之風而發了橫財的大佬們的二奶、三奶,不僅自己心裡有苦難言,還要遭受社會的歧視和白眼,將辛酸苦辣往肚子裡咽。有些以至於在學校裡就做好了打算,開始幹起了沒有廉恥的“地下情婦”勾當,走了歪門邪道,將一生的清譽都毀在了象牙塔般的大學校園裡。

原小生上大學的時候,這種風氣已經在校園裡蔓延,只不過搞的還比較隱蔽,那些女孩子還唯恐他人知曉,總要等夜深人靜的時候,或是找個無人的地方,鑽進那些等候在校門口的轎車裡面,一夜風流之後,拿回一點出賣身體得到的報酬。

現在好像已經變成了正大光明的事情,也沒有人遮遮掩掩了,光明正大地做起了生意,明碼標價,一夜多少錢,一個月多錢,長期包租多少錢,“借雞下蛋”多少錢,網上的帖子也是一篇更比一篇露骨,玉照、身材、三圍、學歷、聯絡方式一樣不少,就連研究生也概莫能外,更有操之過急的,將穿了三點式的照片朦朦朧朧地掛在網上,只當是標價待估的貨色,將那似水一樣的青春年華,當作兒戲,出賣給了骯髒的社會。凡此種種,豈能不能讓人痛心疾首。誰之過,誰之錯,誰又能一一說清呢。

不過這些話,原小生是絕不能說給蘇婷婷的,正面的引導和希望教育還是非常有必要的,畢竟蘇婷婷現在涉世不深,對社會的認識還相當的膚淺,不知道那人間冷暖,世事無情,保留一點對社會的希望,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婷婷,你可不能這麼想。”原小生只好違心地說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也是改革發展過程中必然要經歷的一個階段。無論是美國、日本、新加坡等這些新興的發達國家,還是西歐老牌的發達國家,都沒有逃脫這個劫數。等我們的生活逐漸富裕了,法制逐漸健全了,這些現象肯定會越來越少,社會**也會越來越好。”

給蘇婷婷說完這段話,原小生就忽然感覺自己有點政治家的味道了,幹起了“畫餅充飢”勾當,雖然明知道自己所說的也不過是個理想而已,還是會說的言辭鑿鑿,鏗鏘有力,好像希望就在眼前,只要再往前邁一步,就跨入了一個新紀元。

原小生的話顯然對不明事理的蘇婷婷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蘇婷婷聽的直點頭。畢竟兩個人之間,還存在著相當大的層次的區別。即便是原小生信口胡謅的兩句話,在蘇婷婷的看來,或許就是一種對未來的預見。

“原大哥,我相信你。”蘇婷婷婉兒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道,“我要是真的考上警校以後,一定好好鍛鍊身體,好好讀書,等畢業裡以後,再參加公務員考試,爭取做一名合格的人民警察。”

看著蘇婷婷可愛的樣子,原小生也不僅有些於心不忍了,自己終究對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小姑娘說了慌,儘管這種謊言是善意的。

兩人說著話又回到了縣城。原小生將蘇婷婷送到學校門口,看著蘇婷婷一步三回頭地進了校門,才笑了笑離開了,這才發現自己一個人竟不知道何去何從。這個時候再去駱當仁家顯然已經不合適了。人家老婆孩子熱炕頭,正熱乎著,自己突然造訪,算是怎麼回事呢,慘然一笑,只好腳步帶路,往縣城趕去,也只能打算在縣城內隨便找家賓館過夜了事一樁了。

進了縣城馬上被閃爍的霓虹燈耀的眼花繚亂,一時間竟有些難以適應,又覺飢腸轆轆,就在路邊的大排檔找了個位置,要了一份生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