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黨和政府倒是想管,可是怎麼管呢。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原小生笑了笑問道:“你也看出來了?”
南素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不好說,問題的關鍵是,春節將至,縣裡再三要求鄉鎮一定要搞好維穩工作,咱們鄉的選舉剛剛結束卻出了這檔子事兒。縣裡一旦追究起來,難免要對這次選舉產生懷疑,那就更加麻煩了。我看趙學東這次恐怕要倒黴了。他前兩天還去了我們家,表了半天功,說選舉工作開展的如何如何順利,今後尉南鄉的大發展如何的指日可待,現在看來,別說是大發展了,就是想維持局面恐怕都會有困難。”
趙學東去南素琴家的事兒,原小生自然不會多問。趙學東平白無故去南素琴家,當然不會是看望南素琴去了,也跟某些新當選的村長書記一樣,去拜自己的碼頭,給南振海彙報工作。
原小生沉默了一會,覺得跟南素琴在這裡說什麼也沒有用,幫助趙學東渡過此次難關,也是義不容辭的事情,就起身告辭。南素琴卻一把將原小生拉住了問道:“你要幹什麼去?”
南素琴這是明顯已經看出了原小生的意圖。原小生只好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南素琴卻虎著臉道:“你給我坐下,哪兒也不準去,你對趙學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跑前跑後,幫了他那麼多的忙,還差點把自己的小命都送了,這次無論如何,我也不讓你去了。你也知道尉南鄉民風彪悍,那些老百姓都是直性人,三句話不對頭,就能向你揮拳頭。再說了,人家有沒有針對你也說不定。我再不讓你冒這個險了。”
原小生沉默了一下,在南素琴的嬌嫩的臉蛋上拍了拍,安慰道:“你就放心吧,我沒有那麼容易死。再說了,跟人打架也是一種無能的表現,你老公我怎麼能那麼沒有素質,動不動就跟人打架呢。我也就是把情況給趙書記彙報一下,讓他心裡有個數。”
南素琴依然雙手抱著原小生的腰,聽原小生說起老公兩個字,臉上不禁紅了一陣,又在原小生的臉上盯著看了半天,也知道自己勸不動,只好降低條件道:“你只准把你知道的情況給趙學東彙報一下,可不許給自己身上攔事兒。要不然我可不饒你。”說著手往下滑,塞進原小生的衣服裡,掐了一把。原小生負痛,也只好答應了下來。
到二樓的時候,趙學東和付穎的辦公室已經被包圍了起來,一夥老百姓站在樓道里吵鬧個沒完,口口聲聲說,如果鄉政府不給他們解決問題,他們今天就不回去了。樓道里除了李清水在維持秩序之外,竟然不見一個鄉鎮幹部,幾個副職也不見蹤影,估計一見這個陣勢,都不知道躲到那兒去了,而趙學東和付穎的門都緊閉著。原小生扒開人群,走過去問李清水道:“李書記,趙書記呢?”
李清水就指了指趙學東的辦公室道:“正在辦公室向**的群眾瞭解情況呢?今天早上已經接待了不差十來個了,可這些人從趙書記的辦公室出來,卻還是不走,堵在樓道里吵鬧,實在讓人沒辦法。”
原小生看了一下時間道:“李書記,這樣吧。你看能不能先安排**的群眾到食堂吃飯,讓他們有什麼問題,等吃完飯之後再說。”
李清水也不是傻子,一聽原小生的話,就什麼都明白了,這也是目前替趙學東和付穎解圍的唯一辦法,馬上給食堂打了個電話,讓食堂多準備吃食,接著吊起嗓門喊道:“沒有輪到的,現在可以到鄉政府食堂先吃飯,等吃完飯,再來解決問題。食堂今天特意給大家準備了肉炒麵。大家管飽吃,費用由鄉政府負擔。不過去的晚了,恐怕就只能喝湯了。”
老百姓還是比較實在的,也都在樓道里等了一早上,早都餓的潛心貼後背了,一聽有飯吃,一下子就炸了鍋,幾乎在一剎那,就消失在了樓道里。從趙學東和付穎辦公室出來的人,伸了伸腦袋,一下子不見了眾人,只見原小生和李清水陰沉著臉,站在樓道里抽菸,心裡就開始發虛了,怯生生地問:“其他人都幹什麼去了呢?”李清水就虎著臉道:“都吃飯去了,你們要是餓了的話,現在也可以過去。”
那兩個傢伙就對李清水和原小生笑了笑,帶著複雜的心情離開了,沒有到樓道口,就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應該是給尉賢臣報告剛才的情況。
原小生這才敲了敲門進了趙學東的辦公室。趙學東正在本子上做記錄。原小生暗道:這個趙學東還真沉得住氣,難道就不把眼前的事情在腦子裡過一過嗎。其實原小生完全錯了,趙學東也並不是沒有意識到這是尉賢臣和尉永奎在變著法兒地整他。然而面對如此多的群眾**,他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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