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平最好的選擇。畢竟王雲平初來乍到,想要應付各方面複雜的關係,柴文山這個土皇帝,還是一個不錯的工具。然而跟柴文山共事,也無異於與狼共舞。
原小生回到辦公室,簡單收拾了一下,給馬斌打了個電話,兩個人一起將王雲平事先準備好的禮品裝成箱子,裝在後備箱裡,又重新回到王雲平的辦公室。
“王縣長,都準備好了。”原小生敲了敲門,進去後輕聲說道。王雲平正在試穿衣服,見原小生進來,就笑問道:“小生,過來看看,這件衣服怎麼樣呢?”
王雲平身上正穿了一件黑白格子的羊絨妮子半大風衣,配上一頭烏黑精神的短髮,說實在話,要比他整天穿在身上的那件深藍的西裝強不知道多少倍。下身則穿了一件鉛筆牛仔褲,把兩條秀美的長腿,包裹的非常有型,腳上是一雙低筒翻毛的深棕色皮鞋。這身衣服無疑把王雲平打扮的更像是一個女人了。當然這種話,原小生不能說出來,當然也不能說,穿了這身衣服更漂亮了之類的話,只能很有分寸地道:“想不到王縣長這麼會打扮。”
王縣長就淡然一笑感慨道:“還打扮呢,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男人還是女人了。”說著又在鏡子跟前照了照,接著道:“行了,我們出發吧。”原小生就提醒王雲平,是不是給孫書記打個招呼。按照規定,這是一個必要的程式。王雲平就沉默了一下道:“你給孫書記的秘書說一聲吧。”
看來王雲平是打算跟孫一民幹到底了。原小生只好先走了一步,把電話撥給了孫一民的秘書馬長安。馬長安兼任縣委辦副主任,三十來歲,已經跟著孫一民有些年了,是個辦事非常謹慎的人。
電話接通了,馬長安客氣地笑道:“小生啊,有什麼事兒嗎?”原小生就把王雲平要去市委的事情,給馬長安說了一聲,當然具體去幹什麼,是不能給馬長安說的。馬長安也很懂規矩,只是為難道:“小生,這種事情,給我說,恐怕不大合適吧。是不是讓王縣長親自給孫書記說一聲。”
原小生想了想,道:“是這樣的,剛才王縣長已經給孫書記打過電話了。孫書記的電話一直佔線,才讓我給你說一聲。”這也是個權宜之計,總不能說,王雲平壓根就不想給孫一民請這個假吧。馬長安也能明白原小生的意思,苦笑了一聲道:“好吧,我一會給孫書記轉達一下。”說著又別有用心地笑了笑,兩個人又說了兩句客套話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如果王雲平跟孫一民,今後在河灣縣真要鬧出什麼動靜來,原小生和馬長安夾在中間無疑是非常尷尬的。
當馬長安把原小生的話,一字不漏都轉達給孫一民的時候,孫一民馬上火冒三丈,當著馬長安的面兒就把王雲平罵了個體無完膚,說什麼王雲平這是要跟黨委分庭抗禮,不把他這個縣委書記放在眼裡,他剛才根本就沒有用手機,怎麼可能存在手機打佔線的事情。
不過此時的王雲平也早已經在沂南市委組織部陳子同的辦公室門外了。王雲平到市委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就問原小生帶了多少錢,準備請陳子同吃飯。原小生就伸出了五個手指,意思是五萬,接著道:“都在後備箱放在。”王雲平就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拿出手機給陳子同的秘書打電話說了一聲。
陳子同說什麼要會給王雲平這個面子的,秘書也不是傻子,三言兩語就結束了。
原小生就有些不解地問王雲平道:“為什麼不先見見李書記呢?”這話其實是不能隨便問的,不過車裡面也沒有外人,自然不需要忌諱太多。王雲平沉默了一下含糊道:“李書記工作太忙,不能總打擾他。在下面能辦了的事情,就在下面解決。”
去見陳子同的事情,原小生自然不能跟過去,就和馬斌一塊在車裡面等著。兩個人坐在車裡面閒的無聊,馬斌就開啟了話匣子,不無嫉羨道:“原主任,王縣長可對你不錯啊。”應該也是覺得原小生跟王雲平談話相對比較自由一些。
原小生也不好說什麼,就覺得這個馬斌真有些不上道,自己不得志就不得志吧,還是個紅眼病,好像見不得別人得志一樣,也在政府混十多年了,還是不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像這種對某某某不錯的話,哪能隨便出口。對某某某不錯,就對某某某錯了,你的意思擺明了是說領導厚此薄彼,這話要是傳到領導耳朵裡,領導豈能高興的了。這就難怪,張孝祖臨走的時候,也沒有給他一個交代了。
原小生心裡雖然不悅,也不能表現出來,很客氣地笑了笑道:“王縣長本來就很平易近人,時間長了,你自然就能體會到。”說完,唯恐馬斌再說出什麼不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