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想法不過是錯覺而已。
果然,一回到市裡,付穎就找了過來,而且完全是一副老夫老妻的大喇喇架勢,整天泡在原小生的住處給原小生洗衣服做飯。這讓原小生很不適應,就不客氣道:“付穎,我已經把話給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們兩個不合適。你這樣做是在逼宮,你知不知道?常言道,生扭的瓜不甜。你這又是何必呢?”
付穎也不介意,笑笑道:“常言還道了,女追男隔層紙。反正我已經把這層紙捅破了,這輩子非你不嫁。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說著邊將一件新買的西裝硬往原小生身上套,邊拉著原小生照鏡子,道:“人靠衣裳馬靠鞍,別整天穿你那破夾克了。看看這西裝穿在身上多精神。要我說,你身邊就缺一位像我這樣的賢妻良母。”
原小生向來是不穿西裝的,除非是特別正式的場合,西裝穿在身上總覺得非常彆扭,試了一下就脫了下來,扔在沙發上道:“我謝謝你的好意,你現在的表現也確實像是一位賢妻良母,可是我要給你說的是,我們必須到此為止。要不然,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因為我根本就不愛你,你知道嗎?”
再堅強的女人聽了這話心裡都會難受,付穎終於停了下來,痴痴地看著原小生,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沒等原小生說話,就接著道:“我不相信你從沒有愛過我。你是在自欺欺人。你之所以不願意面對我,是因為你心裡一直覺得虧欠南淑琴。你這是良知在作怪,並不是真正的愛。對我才是真正的愛。你根本離不開我,不是嗎?你說,憑良心說,在汾城這段時間,你想的最多的人是誰?是我,還是南淑琴?”
原小生無言以對了。或許真如付穎所言,自己對南淑琴的真的不過是一種虧欠和內疚。付穎剛從汾城的離開的時候,有一段時間,自己確實感覺輕鬆了很多,覺得終於擺脫了付穎的糾纏。可時間一長,一種空落落的感覺便向自己襲來,時常想起跟付穎在一起的時光。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常常是在腦子裡縈繞著付穎的身影睡去的。
然而一旦想起南淑琴,又馬上將自己拉回到現實中來。毫無疑問,南淑琴是個好女孩,是自己三番五次辜負了人家。可以說,現在這樣的結果,雖然有付穎從中作梗,但主要還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自己無法把持,跟付穎發生關係,也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這簡直是一種罪孽,讓自己難以解脫的罪孽。而償還這種罪孽的唯一辦法,就是取得南淑琴的原諒。讓兩個人重歸於好,以此彌補給南淑琴心靈上帶來的創傷。
可是付穎又怎麼辦呢?自己難道對人家就沒有虧欠了嗎?實事上,自己對付穎虧欠的更多,只是她乖張的行為,讓自己難以接受。
但是自己又怎麼辦呢?自己總不能把自己分成兩半吧。
這位官場叱吒風雲的天才,面對愛情卻顯得那麼無助。
“付穎,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南淑琴。可是我又能怎麼辦?我只能在你們中間選擇一個。”
“那你的選擇為什麼就不是我呢?”
“因為……”
原小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一屁股坐進沙發裡。
這一夜,付穎又沒有走。痛苦的纏綿之後,原小生沉沉地睡著了。
半夜裡,電話卻叮鈴鈴地響了起來,連日來查案的敏感神經,讓原小生呼嚕一聲便從床上爬了起來,接起電話就問道:“喂,我是原小生,你是哪位?”
電話是程遠峰從汾城打過來的。程遠峰的口氣異常興奮道:“原市長,好訊息,好訊息,救災款的事情有眉目了。我們……”
沒等程遠峰說下去,原小生就打斷了道:“不要在電話裡說,我馬上趕過去。”說完扣掉電話,起身穿衣,便要離開,出門時卻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回眸看了一眼,就發現付穎正一絲不掛地站在身後,一雙幽怨的眼睛睜正看著自己。
“對不起!”原小生剛才幾乎已經忘了身邊的這個女人,在回眸的一瞬間,突然感覺自己的心竟在隱隱作痛。
原小生驅車趕到汾城,已經是凌晨是五點多鐘了,正是黎明前的黑暗,一進汾城大酒店,程遠峰就迎了過來,拉著原小生的手道:“原市長,案件有了重大突破。就在昨天下午,縣審計局的一位同志突然給我們反應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據這位同志說,他們在對縣財政局的財務進行審計的過程中,發現竟然有一筆省財政廳劃撥下來的款子不知所蹤,數額正好是四千萬。”
“不知所蹤是什麼意思?”原小生邊往自己的房間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