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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自己之所以排在掛職副縣長的後面,肯定是孫一民的意思。從此以後他對孫一民就耿耿於懷,可他天生懦弱的性格,又不敢跟孫一民公然對抗,就表現的有點陰陽怪氣了,明面上是孫一民的人,背後卻不時耍些小手段,讓孫一民不舒服。當然也不能排除有伺機報復的嫌疑。不過又因為膽小的原因,做起事來就非常的謹慎,每幹出一件讓孫一民不高興的事情,總能把事情的根本原因歸結於客觀事實上,讓孫一民也無話可說。

可孫一民畢竟不是傻子,一來二去就看出了他的這點小毛病,就指示韓雲寶敲打過他兩次,讓他擺正自己的位置。韓雲寶卻沒有這麼做,變換了一個方式,告訴原文清說:孫書記很器重他。

韓雲寶起初的意思是想慫恿一下原文清,讓原文清更加囂張一些。他也知道像原文清這樣膽小的傢伙,自己要是替孫一民一敲打,弄不好就把原文清敲打到孫一民的跟前了。韓雲寶不想讓孫一民跟前的人太多。太多了對自己不利,本來倚重自己的事情,就不倚重了。

然而結果還是跟韓雲寶的預料出現了偏差。韓雲寶給原文清說完之後沒有幾天,很少往孫一民辦公室跑的原文清,竟然開始三天兩頭跑到孫一民的辦公室彙報工作。弄的孫一民也有些莫名其妙,覺得原文清就是賤骨頭,總要敲敲打打,才肯聽話。

這種沒有政治原則的傢伙,放在哪兒都是非常危險的。作為一個副縣長,他跟在王雲平的屁股後面本無可厚非。然而他跟在王雲平的屁股後面究竟要幹什麼,就讓人很難琢磨了。

原小生分析著原文清,付穎就把雙手交叉了,掛在了原小生的肩膀上,問道:“想什麼呢?是不是王縣長那裡又有什麼狀況了?”說著就又有些醋意道:“你也太愛但淡操心了。王縣長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還不如你啊?”

原小生將付穎的手拉下來,退了兩步,坐在沙發上。付穎順勢偎在了原小生的懷裡,臉上漂浮著滿足的微笑。原小生道:“並不是我愛淡操心。我剛才已經給你說過了。別看這個原文清一臉老實像,其實是居心叵測。我總感覺他要做點什麼文章。要不然,他為什麼要整天跟在王縣長的屁股後面呢?”

付穎反駁道:“我看是你太多疑了。副縣長跟在縣長後面搞工作,有什麼不妥的。我覺得你對原文清這個人還是不大瞭解。我給你說,原文清這個人膽子小的很,屬於那種‘上天言好事下地保平安’的型別,不會有什麼事兒的。”

原小生冷笑了一聲道:“你的意思是說他是土地公了?不過讓我看,他即便是土地公,也是孫猴子變得土地公。這傢伙心裡不安分。”說著挪動了一下身體,將付穎扶起來,接著道:“據我所知,原文清這個副縣長已經幹了將近五年了吧。他就不想著再往前走一步?這根本不可能嗎。”

付穎不服氣地問道:“可是據我所知,原文清已經是快五十歲的人了,他再往前走一步,能走到哪兒去呢?縣長肯定是不可能了吧。學歷別的先不說,起碼年齡這一關就過不了。他還能有什麼想法呢?”

原小生不同意付穎的看法道:“不能說當不了縣長了,他原文清就沒有想法了。常務副縣長,縣委副書記呢?你是組織部的,應該比我更清楚,副縣長和常務副縣長、副書記,儘管都是副職,退居二線後的待遇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常務副縣長和副書記退下來就是**、工聯和政協的一把手。可副縣長退下來就是二把手了。你是當了多年二把手的,應該明白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區別的。”

付穎也好像一下子明白過來了一樣,卻因為原小生說他是二把手,就有些不高興了道:“你的意思是說,原文清想透過此次班子調整,爭取進常委?這也有點太荒唐了吧。別說輪不上他原文清,就是現任的常委,也都是在河灣縣樹大根深的主兒,他能把誰扳倒呢。更何況市裡也就是調整了一個縣長,並沒有調整班子的意思。他原文清即便是有這種想法,也不會有機會啊。”

原小生頓了頓道:“在我們這個體制裡,本身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可能的,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再說了,縣裡班子調整也不是完全由市委決定的,起碼孫一民這個縣委書記是有建議權的嗎。而他的建議權,在這種混亂的局面下,往往能發揮非常大的作用。你想想,他要是跑到市委,給李東權訴苦,說班子指揮不動,存在派系問題,要求進行調整,市委可能不考慮嗎。縱然是李東權不會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將王雲平撤出河灣縣,也起碼會給孫一民一個面子,把現有的常委班子調整一兩個人做做樣子,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他李東權空降一個王雲平到河灣縣,事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