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這個縣長我可以隨時不幹,但是幹一天就要對得起我的良心,對得起條山四十八萬百姓!”
原小生說完拂袖離去。王雲平卻久久無法平靜,她儘管一直跟原小生保持著不正當關係,但從未將這個年輕人放在眼裡,說不好聽一點,在她的心目中,原小生其實只是自己的男寵而已。然而,原小生今天的表現,卻大出她的意料。
這個年輕人不僅揭穿了她的心思,而且讓從小就驕傲的像公主一樣的她,嚐到了失敗的滋味。
這讓她禁不住開始回憶從國外回來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為,開始反思自己。從國外回來後,自己實事上已經失去了人生方向,一味地想證明自己的能力給父親看,給周圍的人看,卻迷失了人生的方向,把責任拋之腦後,甚至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好在金錢還沒有對自己產生多大誘惑,自己還沒有伸手,要不然,恐怕離牢獄之災也不不遠了。
想到這裡,王雲平不禁哆嗦了一下,抬頭看著窗外的風景,才發現窗外梧桐的葉子已經開始片片凋零,不知覺中,秋天將至,自己整天在汽車與空調的保護下,竟絲毫沒有體會到這迷人的季節帶給人間的喜悅。
馬威離開條山後沒有多長時間,市紀委專案組一共五個人就駐紮在了復園一號樓。不過市紀委在復園並沒有停留多長時間,就搬到了一家不知名的賓館,開始在不打招呼的情況下秘密行動。原小生知道該來的最終還是來了。
原小生一邊主持老城區的改造,一邊接受了市紀委的狂轟濫炸。從老城區的規劃到招標,從陳立東的問題到樊凡的問題,從工作到生活,市紀委無孔不入,不放過任何原小生能涉及到的問題。副書記李天亮、常務副縣長馬文傑、縣委辦主任馬新華、秘書廉傑,相繼被紀委傳喚,或者在不打招呼的情況下突審。發改委、財政局、城建局、人社局、政府採供單位等等部門,無一不是市紀委調查的物件。
各種五花八門的舉報信像雪片一樣,飛往市紀委調查組辦公室的桌子上。不管是記名的還是不記名的,都會引起調查組的高度重視,冠之以徹查嚴辦的口號。
將近一個月的持久戰,查出來的都是一些子虛烏有的問題,但是市紀委調查組並沒有因此而撤離。原小生感覺身心俱疲,好像整個人都要崩塌了一樣。好在南素琴的到來,給原小生帶來了一絲心理上的安慰。
不過看著南素琴,原小生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是你自己要來的,還是你爸爸讓你來的?”
南素琴似乎一下沒能弄明白原小生為什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眨巴了兩下大眼睛,看著原小生反問道:“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原小生苦笑了一下,卻沒有給南素琴說為什麼。
南素琴似乎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婉兒一笑,深情道:“是我和我爸共同的意思。我爸說男人在這個時候最需要安慰,就派我過來安慰你了。你不高興嗎?”
原小生搖了搖頭,走過去一把將南素琴的腦袋攬入懷中,喃喃道:“高興,高興,我真的很高興……”
自從市紀委調查組駐紮在條山之後,原小生就能感覺到,自己一下子變成了孤家寡人,除了馬文傑依然跟過去一樣,整天跟自己忙前忙後處理老城區改造的事情之外,幾乎沒有人願意跟自己多說一句話,唯恐避之不及。就連李天亮也在被市紀委傳喚了兩次之後,跟自己徹底劃清了界限。
付穎更是連一次電話都沒有打過。前段時間,為了摸清市委的真正用意,原小生曾給付穎去過一次電話,得到的卻是一個諱莫如深的回覆。王雲平更是跟自己徹底決裂,也不過問老城區改造的事情了,整天不是在這兒搞調研,就是去那兒檢查,忙的不亦樂乎。其實目的還是為了避開原小生。
這個時候已經不能說人情薄如紙,而是冷似水,冷如冰。大家心裡都非常清楚,市委此次以莫須有的的理由派駐紀委調查組,是市委書記李東權的意思。李東權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要拿下原小生這個不聽話的孫猴子。在沂南市,跟李東權過不去,無異於跟自己的前途過不去,甚至可以說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
原小生隱約感到,這個坎恐怕是過不去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別說市紀委給自己來個欲加之罪了,就是整天駐紮在條山,也會讓自己受不了。
“素琴,如果我不再做這個縣長了,你還會……跟我嗎?”原小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這樣的話。
“你說呢?”南素琴將腦袋緊緊地貼在原小生堅硬的胸前,臉上露出了一絲幸福的笑容。
女人是很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