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素質如果還只是過得去,那咱們還不都是小孩扮家家了”
胡彪的話再次引來了戰士們的一片笑聲,於是這事也就這麼定了下來。
行動時間是晚上七點整。
之所以把時間定得這麼早,是因為我擔心作戰時間不足。雖說我們要做的事情看起來不多,但每一個環節都是需要很多時間才能完成的。比如說奇襲部隊下河後要在北漢江往下潛行兩公里遠,接著還要喬裝打扮滲透進522。1高地等等……
這使我不得不將行動時間定在不怎麼合適的七點,這時偽軍通常都還沒有睡覺。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我收起懷錶就帶著精選出來的十二名冷槍部隊的戰士搶出了坑道。
並不是我有意把人數安排得跟歷史上楊育才的那個偵察排一樣,而是因為我想來想去,也覺得只有十二人才是合適的。因為偽軍的巡邏部隊通常都是以班為單位的,所以十二個人的隊伍走在偽軍群中就不多也不少,不容易引起偽軍的注意。
這不禁讓我對歷史上的志願軍深感佩服,就連人數也計算得這麼精確,可以說是下足了功夫的。
其實我沒有想到的還不僅僅是這些,我制定了下大慨的作戰計劃後,其它的細節就不願意去理會了。後來才知道,原來我沒有考慮到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比如說北漢江的水深,由水深才可以確定橡膠管大慨的長度;再比如說橡膠管不會自己浮在江面上,這就需要用一小木塊綁在橡膠管上做為浮子。還有諸如步槍的型號、偽軍的軍裝、槍支彈藥怎麼防水之類的……
直到出發的時候,劉順義把這些事情一個個跟我交待清楚,我才明白原來自己還遺漏了很多東西。也好在有劉順義這樣細心的助手,否則的話,這會兒我們肯定要忙得手忙腳亂,甚至還有可能要推遲行動時間了。
雨夜很黑很冷。
我們身上除了一條用來遮羞的褲衩外什麼也沒有,也正因為這樣,所以林雪和金秋蓮兩人就很遺憾的不能參加這次任務。
一身偽軍的軍裝用雨衣和雨布嚴嚴實實的捲成長條綁在腰上,要弄到這個並不困難,我們只需要找幾具身材相似的偽軍屍體,然後把他們的衣服扒下來就可以了。據熟悉水性的李國強說,把衣服和雨衣綁在腰間可以給我們帶來一些浮力,這能使我們在水裡保持平衡。至於我們會不會沉到水裡,這倒用不著我們擔心,因為我們背上同樣也是用防水布包好的步槍和彈藥,會給我們帶來足夠的重量。
豆大般的雨滴噼噼啪啪的打在我們的身上,開始還感覺有點癢癢的,後來就沒了感覺,因為我們必須把全部精力集中在面前或是腳下,以免滑倒或是昏頭昏腦的闖進一群偽軍當中。
渡口處還北漢江南岸有幾個探照燈,正慢悠悠的在斜面上晃盪著,但在這樣的雨夜裡,他們的燈光根本就穿透不了雨幕,反而給我們指明瞭方向。這不?走了一陣就連我這個路盲都清楚了,朝著第三個探照燈的方向走就準沒錯。
走走停停二十多分鐘後,我們就順利的來到了目標位置——那段距離北漢江最近的公路。
前後望了望,沒有看到偽軍的坦克,江面上也沒有快艇的蹤影。也許是偽軍以為有北漢江的阻擋我們不可能會從這面突圍,所以才放鬆了警惕。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能讓我把這一盤死棋下成活棋的,也恰恰就是因為這北漢江。
接著李國強就像變魔術一般的腰間取出一個水壺,壓低聲音說道:“團長,先來兩口,這可以讓咱們在水裡不會抽筋”
說著也不管我答不答應,就旋開水壺蓋子遞到了我的面前。
一股米酒的香味撲鼻而來,我不由疑惑的看了看李國強,暗自尋思這傢伙哪搞來的米酒。話說朝鮮人生活艱苦,平時想吃飽飯都有困難了,哪裡還有多餘的米糧釀酒。
不過這時也沒想那麼多,把嘴湊了上去“咕碌咕碌”的就猛喝了幾口,接著就把水壺傳了下去。
“嘿好東西啊還是連長好”
“少喝點這是連長家裡千辛萬苦捎來的,只有睡前才捨得輕輕喝上一口呢”
……
聽著戰士們的議論,我這時才明白這壺酒的來歷,不由帶著些歉意的望向李國強,剛才我那幾口實在喝得太猛了……
李國強朝我笑了笑,接過最後又傳回到他手中的酒壺搖了搖,發現還有不少,就問道:“團長,再來幾口”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這要是不知道還好,現在都知道了還能喝得下麼?
揮了揮手,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