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她弄傷自己……
“你在報復我對麼,我在報復我昨天對你做的事……我得到了你的身體,你卻這麼一遍又一遍的傷我的心,它為你血淋淋。”
她嗚咽著,哭得像是要窒息了。
行之天動容的摸著她的眉眼,手有些抖,“我不會放手,就算一輩子是這樣,我也甘之如飴。”
行之若發了瘋似地,掙扎的越發得厲害,手揮著打翻所有能觸到的東西。
行之天卻樓得愈發緊了,他身子僵硬,抱得那麼無助且歇斯底里……
有一種真愛叫放手,
可放手了,如何才能天長地久。
'卷三'ACT'三'
“我妹妹病怎麼樣了?”
“小姐情緒波動太大,情況不樂觀,我已經給她注射了鎮定劑……”中年醫生用手扶了扶金絲眼鏡,滿臉無奈,他聲音很輕像是隻說給行之天一人似的,“這病我也說不準,與四年間的情形很像,必須進行心理治療。”
行之天沉著臉。
“少爺,小姐現在這種狀況,我建議您把房間的器具都換成不易碎的,免得小姐傷了自己。”
醫生原本還想說什麼,但看著行之天陰晴不定的臉,搖搖頭便不再多說了,收拾著東西,嘆一口氣,便隨著一旁的陳嬸走了。
行之天靜靜地站在空蕩蕩的廳裡,思緒萬千,那扶著門的手有些猶豫,最終狠著心,把門開啟了。
原本乾淨整潔的臥室,此刻只能用破碎不堪與凌亂來形容。
地上桌椅零七零八的倒著,滿地的玻璃碎屑和小玩意兒,紫羅蘭色的窗簾也被扯下來了,殘敗不堪的半垂在地上,唯一干淨的邊也是那張床了。
被褥雖是凌亂了一點……
可是上面的東西卻還是在的,更重要的是,裡面正安安靜靜的睡著一個人。
他嘆息著,摒住呼吸朝床前靠近,雖是很留神不去踩地上那些碎屑,可是腳下還是發出細碎的聲響。他一愣怔,立馬停了腳步,遙遙的望著她,眸子裡是深刻的愛意和憐與悔……
她睡得很安靜,像是毫無察覺一般。
“……之若。”行之天唇裡傾瀉出喃喃自語,像是失了魂似的,快步走到床前,單膝跪在地上,輕輕的喚著她。
她的臉上隱約殘留著淚痕,雙目微閉,眉也舒展,像是真的睡著了,只是或許是因為開始掙扎得太過厲害,烏黑的長髮散了一枕頭,凌亂的搭在臉上,配著淚痕更顯梨花帶淚的美,美得讓人心生愛戀和怯意……像是她不再留戀什麼,早已……早已……
行之天一陣恍惚,他挺直了背,食指微曲著,悄悄試探了她的氣息。
細微且平穩。
整個人不僅也鬆了一口氣。“之若,”他輕輕撫著她的額頭,捋好她的發,動作輕柔極了,帶著令人心悸的溫和,“這麼久了你還是倔,小時候你就愛砸東西,不過專挑我喜歡的砸,現在的你一定是氣急敗壞了,連便宜的東西都摔地上了,你一定是很氣我對不對。”
她靜靜的側躺在床上,神情依舊,沒什麼反映。
行之天輕嘆著,探手將她摟在懷裡,抱起,大步的朝廳外走去。
似乎是被驚擾了,或是感到不舒服了,蜷在他懷裡的人兒蹙著眉頭,動了幾下。
他身子站住了,調正好姿勢,小心翼翼,明知到她聽不見仍輕聲哄,“就一會兒,我帶你會自己的房間,這間臥室亂成這樣,不能再住了。”
鎮靜劑分量怕是也不少,她象徵性的動了一下,哼唧了一聲,便又沉沉的昏睡了。
行之天輕笑著,垂頭將臉頰貼著她的,溫情的摩挲著,眸子如水,她躺在他的懷抱裡,靜靜的,也不掙扎……不反抗,乖巧的一如從前。他目光灼灼,專注的望著,光是這麼看著便不覺痴了,俯下臉,輕輕碰觸著她的唇,突然身子一怔愣,呼吸灼熱,兩人的唇只距一寸,他硬生生的停住了,只是輕柔的親了她的臉頰。
“祈少爺,您不能這麼闖進來。”
“祈少爺,小姐她不在這個房間裡。”
門砰的被推開。
門外陳嬸有些訕訕的立著,不知所措。
闖進來的祈秀明呆愣住了,他傻了一般的望著房間裡的這兩個人和滿地的碎屑,像是還沒回過神。
行之天摟著妹妹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甚至唇還貼著她的臉頰。
“你在對他做什麼!”祈秀明幾乎是用吼的,幾乎想衝上去,事實上他也衝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