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忍不住笑,對雪妃妹妹和小土豆說開小賣店怎麼能賺得到錢,賺不到錢用什麼給你們姐弟倆讀書呢?
小見崎一聽到雪妃妹妹說小賣店,她立即扭過頭來對我說,跳河哥哥我要吃糖。我叫小見崎張開嘴巴,看她的牙齒都還算好,便問三姑小孩子多少歲換牙,三姑說七歲吧!
我告訴小見崎不能再吃糖了,再吃糖牙齒就長蟲子了,長了蟲子你就吃不了飯,吃不了飯人就長不大了。小見崎聽了我的話嚇的一愣一愣的,趕緊把口袋裡的糖都掏了出來交給我,說她不敢吃糖了。
小見崎可能孤獨習慣了,以前在村子沒有小孩願意和她玩,畢竟她以前是個啞巴,現在會說話了和誰都可以相處。我和葉肥嘰去梧州的這小半個月,小見崎在家便是跟著雪妃妹妹玩,一點也不哭鬧,這小女孩很好養。
雪妃妹妹說我戴著個面套好嚇人,問我還要戴多久啊!三姑也這樣問。
我告訴她們說這是因為在梧州一個山腳下碰到了一株毒花,全身都嚴重過敏,後來泡了藥水好了。但是那藥水和染料一樣,要十天半月才掉色,為了不嚇到人所以我才戴上面套的。
三姑叫我摘下來吧!在家裡還能嚇到誰呢!都是自家人。
我見她不信,立即把手套脫了下來,三姑看到我那隻黑乎乎的手,那表情像看到鬼一樣,驚訝無比的問我怎麼這麼黑啊!而雪妃妹妹和小土豆則在一旁偷笑。
我把手套重新戴上,把風扇又開大了一擋,說這就是那藥水泡的,我這一路從梧州回來好多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呢!紛紛猜測我是不是得了什麼傳染病麻風什麼的,所以才打扮成這幅模樣。
三姑聽了後扯了扯我的衣服,說大熱天的穿的這麼密不透風,白天可要把人都憋壞了,等下用煤油洗洗看。
我一聽忙問她煤油能洗掉麼?
三姑說衣服沾上了洗不掉的髒東西都是用煤油洗掉的,讓我可以試一試看看。
晚飯過後三姑給我打了一桶熱水,拿出煤油燈把裡面的煤油全倒進了一個碗裡,讓我拿到洗澡房把煤油往身上搓搓看。我進了洗澡房之後,三兩下脫光了衣服,看著自己全身上下黑乎乎的,感覺夜裡去做賊肯定沒人發現,連黑衣服都省了。
我先用手沾了一點點煤油,往自己的手臂上擦去,咬緊牙關用力猛的搓,那感覺連皮都要搓下一層來了。我就這麼搓了有五分鐘,然後把手泡進了水裡,只見剛才搓的地方顏色淺了許多,從墨黑色變成了葡萄色。
太好了!沒想到用煤油真能洗掉,不過這碗裡的煤油太少,我且先把臉給洗乾淨,明天到鎮上去買一桶回來泡澡。接下來這半碗煤油都被我用在了臉上,和先前放上去搓不同,這下我是把煤油倒在毛巾上,然後敷到臉上去,久不久又往毛巾上澆一些熱水。
我就這樣做了半個鍾,最後毛巾都變成了紫色,而我的臉一衝過水之後也好了許多,勉強能和非洲黑人相比了。此時碗裡的煤油已經用完,而我的臉上也有點疼,畢竟面板可以吸收這些東西,再敷多半個鍾估計得中毒不可。
這樣也很好了,至少我不用等半個月,明天買點煤油回來,相信三天就能把身上的黑色全部去除。我立即洗了澡,換好衣服後走到大廳門口,小見崎剛好站在那裡,這大晚上的她一看到我就立即嚇哭了。
我鬱悶至極,都洗的這樣了還能把她嚇哭,先前那麼黑若是不戴面套的話,那還不得把她魂都嚇掉了。我告訴小見崎說我是跳河哥哥啊!她睜大了眼看了看才不哭了,其實小見崎雖然四歲了,但是以前她嚴重的營養不良,身高才八十厘米,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兩歲半的小女孩。
我回到大廳,三姑和雪妃看到都笑的不停,說我看起來還是適合去唱戲,這個樣子連化妝都給省了。
此時才晚上九點沒到,三姑家也沒有電視,我便打算去睡覺,這時從屋外回來一個扛著大包小包的中年男人。我一看這不就是雪妃妹妹的後爸嗎?雪妃妹妹的後爸我以前只見過一次,那時候我在三姑家過節,這個人就來過一次。
雪妃後爸還沒進到門口就叫了小土豆的名字,然後再叫三姑的名字,小土豆見他爸爸回來了,忙跑出去迎接。
三姑也出到了大門口,說怎麼東西都拿回來了啊!工期做完了吧!雪妃妹妹也勉強的叫了一聲爸,我看她貌似並不太樂意的樣子。
雪妃後爸見到三姑頓時激動不已,把東西往地上隨便一放,激動的像個孩子一樣,到三姑身邊圍著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嘴裡還不停的說著菩薩顯靈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