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往常一樣，藥的味道就算是東方不敗也忍不住扭曲了一張俊臉。

幸好伺候他的小工下午過來的時候很上道的帶了一點蜜餞；要是平時蜜餞這玩意東方不敗絕對是不屑一顧的；但是不得不說這時候蜜餞的作用也幾乎算得上是無可取代了。雖然說一大男人因為藥苦而和個女人一樣吃這些甜膩的零嘴很傷面子；但是比起就著一嘴一胃的噁心味道吃晚飯……面子這玩意其實也不是那麼重要，而且反正也沒幾個人看見。

“這些摺子，是誰給你的？”

東方不敗不知道唐嘉有沒有看過這些，但是一下午時間，他卻確定了這些摺子都不是唐嘉自己挑出來的。這摺子裡其實有用的資訊沒多少，被外人知道的也不一定就是黑木崖的真實情況。所以這寫摺子，更大的作用應該是試探。

試探唐嘉是否可信，或者說，試探他東方不敗是不是真的在唐嘉這裡。能做這些事情的，應該是值得信任的那幾個屬下。而能夠解出來比較機密的資訊，還能有權利在這些資訊上做手腳的，絕對不出五個數。

“童百熊。”

果然。

“他居然會信任你？”

“見神木令如見教主，我可是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面前的。”

東方不敗內心扶額，童百熊武功一流，為人仗義，更是他東方不敗的恩人，對於他也是忠心耿耿——唯一缺點就是此人是個大老粗，細節的東西很多時候都注意不到——簡單來說就是童百熊是個渾人。如果唐嘉拿著神木令找別人說不定還會引起懷疑什麼的，如果找他，恐怕就真的取得信任了。

還好童百熊還知道不能直接把東西給唐嘉而是先找人商量。這些東西雖然做的有些倉促，但是迷惑性還是相當好的，以童百熊的思路大概是想不到這些，這估計是桑三孃的手筆。

“你什麼時候上的黑木崖？”

東方不敗盤算著如何和自己的手下早日取得聯絡，不過在自己的內力沒能解開之前，估計是回不去的。一個沒有內力的東方不敗，還不如暫時不出現的好，至少讓手下們有個念想。至於內力如何解開，還得和唐嘉慢慢協商。

“昨天。手拿來。”

很配合的把手擱在桌子上的脈枕上，東方不敗看著唐嘉胖乎乎的手指放在自己脈門上——雖然內心給唐嘉的定義是侏儒，但是不管是臉上的嬰兒肥還是這肉嘟嘟的小手，看起來都像是普通的十歲小鬼啊。

東方不敗肆無忌憚的用眼神把唐嘉從上到下掃描了一個遍，得出的結論和剛剛一樣。雖說前些日子也是這樣相處的，但是那時候東方不敗心繫黑木崖，加上最開始就給唐嘉定義了，所以還沒這麼仔細的觀察過他。但是如今可不一樣，也許是因為有辦法和屬下取得聯絡，也或許是身體好了很多的原因，東方不敗心情比起前些日子可是平靜了不少，也就有耐心觀察點其他的東西了。

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的小孩——不對，就算唐嘉真的只有十歲也絕對不是普通的小孩——那有些事情倒是可以另外打算了。或許，還真的能從這小孩身上，找到解決《葵花寶典》弊端的法子？

“看夠了嗎？”

被這麼強烈的視線盯著，雖然並不影響唐嘉診斷病情，但是心情上可說不上好。像是要給東方不敗一點排頭，唐嘉在東方不敗手腕上的某個穴道稍微按了一下，注了一點內力，果不其然東方不敗半條手臂都開始發麻了。

——還是沒有內力的錯！如果有內力的話，雖然脈門在唐嘉手裡東方不敗不一定能躲開這一下，但是起碼不會讓唐嘉這麼容易得手。而不像現在，東方不敗明明是看到唐嘉的動作了，身體卻跟不上。

“哪能啊，唐兄弟天生麗質，在下自然是捨不得移開眼睛。”

東方不敗沒管發麻的手臂，臉上扯出一個極具欺騙性的笑容。如果真的是小孩子的話，拐回黑木崖養著似乎也不錯？雖然沒少播種，但是畢竟那幾個美嬌娘身份都不是很乾淨，也不知道是誰派在他身邊的細作，東方不敗絕對不會讓她們生下自己的子嗣。

而東方不敗自己挑選的那些……說來慚愧，幾年了雖然也有懷上的，但是多數都因為各種原因沒能活下來，於是東方不敗居然二十了還沒有自己的子嗣。要按照童百熊說的，他跟他這麼大的時候，兒子都會打醬油了。

東方不敗怎麼看，都覺得唐嘉的年齡怎麼都足夠打幾十壺醬油了吧？

而且還是個輕功卓絕、醫術高超、見識廣泛的優質小孩【……】，就算是拿回去當自己的接班人都夠有面子。